第67章(第2/2頁)

陳立洲何其聰明,聽出來端倪。“你胡思亂想什麽?”

“你別以為媽不知道,你經常給她買衣服啊,買鞋子。”

“我也經常給你買衣服,買鞋子,買包包。”陳立洲對答如流。“媽,我和烏夏從小感情就要好,在爺爺奶奶家,我們還擠在同一條褲子裏呢。”

“那是小時候。”

“我十歲那年,走路腳滑,掉進了池塘。如果不是烏夏救我上來,我命早沒了,哪有什麽高考狀元。”陳立洲拍拍馬琳的手,“烏夏長得瘦,你知道吧。她那時才九歲,過來救我,還被我一把拽下去了。幸好她力氣大,才能拖我上去。我當時腿被水草纏了,走都不會走,她背著我一步一步回到爺爺家。救命之恩,當湧泉相報。”

陳立洲記得,他問她:“我重不重?”

她說:“重,比全世界的重量還要重。”

陳立洲笑看馬琳:“媽,我一直當她是我的親妹妹。”

馬琳看著兒子,“只是親妹妹?”

“當然。”

“你有分寸就好,媽這些年就是害怕。”馬琳嘆聲:你這麽說,我才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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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洲訂不到酒店。

李深下午回來了。“我訂了一間五星級酒店,有套間。而且,醫生和我爸有交情,有什麽不方便問的,由我開口會比較好。”

事關妹妹的病情,陳立洲讓了一步,說:“繼續當烏夏的跟屁蟲吧。”

李深沒有買到和陳家兄妹同一趟的高鐵票,他晚了一個小時。

陳立洲和陳烏夏在高鐵站吃了個午飯。

李深到站了,陳立洲說:“記得買單。”

“嗯。”李深也沒有拒絕。

回酒店辦手續,三個人出示了三張身份證。

前台笑容滿面,登記以後雙手遞回去:“謝謝。這是您們的身份證。”她報了房間號。

旁邊一對夫妻聽見了。

當妻子的打量李深和陳立洲。二人氣質迥異,各有千秋。兩人在和女孩說話。

女孩的眼睛清澈見底,高中生的樣子,紮一條長長的馬尾辮。五官非常秀巧。

兩個帥哥一個美女,住同一間房。當妻子的已經腦補了無數劇情。

當妻子的拿出手機,想偷拍這三人。

李深及時用背影擋住了陳烏夏。

當妻子的悻悻然放下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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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立洲在客房走了一圈。

看這房間的裝修元素,他搖了搖頭。外廳和房間之間沒有鎖,他又搖了搖頭。緊接著見到全透明的玻璃,他皺起了眉,說:“李深,我有足夠的證據懷疑你預訂酒店的動機。”

陳烏夏站出來,說:“哥,我和李深什麽也沒有發生。”

李深看了她一眼。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自爆,才是不懂撒謊的陳烏夏。

陳立洲半靠在書桌,彎了彎笑,“烏夏,你先休息吧。午睡完我們過去診所做治療。”

有哥哥在,陳烏夏無比放心,舒舒服服地躺床上去了。

妹妹一走,陳立洲收起笑容,坐上了沙發。“這裏只有一張沙發。你就打地鋪吧。”

李深問前台要多了一張沙發。

陳立洲橫過去一眼,自己躺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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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離了現代醫學,關於疾病的說法大多和陰陽有關。比如耳疾,多數會把病症和腎臟聯系。腎虛則鳴。

醫生問:“這陣子感覺如何?”

陳烏夏搖頭:“沒有其他變化。”

“坐下吧,先把鞋子脫了。”醫生說:“我先在你腳上紮兩針,你再看看反應。”

陳烏夏脫了鞋襪,光腳坐著。

醫生:“站起來紮針。”他手上拿著兩根七厘米長的細針,先她腳上穴位紮了第一針,問:“會不會酸?會不會漲?”

“會……”陳烏夏的腳不禁抖了一下。

醫生:“仔細感覺耳朵的變化。”

另一根針紮進另一只腳。從針灸的部位開始,她覺得兩條腿像是麻了。她慌張地看了李深一眼。

李深:“別怕,沒事。”

醫生拔了針,說:“這兩針是給你補腎氣,接下來還是按照上一次的針灸。”

治療室外,陳立洲透過玻璃,看見長針刺進了妹妹的耳朵。

七厘米長,足足陷進一半。

陳立洲問:“李深,你試過這些針?”

李深:“嗯,這一針是紮到耳神經。旁邊的聽宮穴,是紮進骨縫裏。”

“想不到你還挺有冒險精神。”自李深回來,妹妹釋放了很多,像是又回到了天真可愛的從前。陳立洲問:“你可以疼愛她多久?”

“我規劃的未來都有她。”

“我們還太年輕,未來有許多變數。尤其感情。”

“陳師兄,你能疼她多久?”

“她是我妹妹,我疼她一輩子。”

“你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李深淡淡的,“是愛就漫無邊際,無論愛情或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