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2/3頁)

“五星級客房有套間。”李深戴上了帽子,也給她蓋了一頂,“太陽大。”

她壓壓帽檐,“我自己另外訂房間。”

“沒有了。”李深拖著行李箱,在高鐵站外攔車。“這裏有秋交會,酒店爆滿。”

陳烏夏不信,立刻上網查酒店。空房只有下周才有。而且,最近確實是秋交會。

酒店的房間有兩套洗漱配置,卻只有一張床。

還沒等陳烏夏開口,李深說:“外面的沙發歸我。”

他手長腳長,大概只能縮起睡。陳烏夏看一眼大床:“隨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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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馬不停蹄。午飯完畢,去了診所。

醫生見到李深,開口第一句話問的是:“你左耳如何了?傷口好了嗎?有沒有耳鳴現象?”

陳烏夏驚訝地看了李深一眼。

李深淡淡的:“沒事了。”

她低問:“你怎麽了?”

李深:“沒什麽。”

她看著他的左耳,不至於到診所打的耳洞吧……

李深不說,醫生也不多問。

醫生給陳烏夏做檢查,“沒有外傷,估計是神經的問題。這樣吧,給你做做針灸。有些人做一次就有改變。”

陳烏夏看了一眼李深。

他說:“別怕,沒事的。我在。”

這一句話忽然和堂哥的話重疊了。

長針刺進了穴位。耳朵裏面有東西跳了跳,瞬間感覺周圍聲音變大了。針在耳部。她不敢動,不敢說。眼珠子溜溜的。靜靜坐了半個小時,直至醫生取針。

醫生問:“有感覺嗎?”

陳烏夏點了點頭:“針紮進去的時候有,拔掉就沒有了。”

醫生笑了下:“有變化是好事。明天還在這邊嗎?”

李深:“在。”

醫生:“那就再過來吧,最好能連續紮上三天。”

陳烏夏輕快了,和李深之間古怪的低氣壓散去。她笑了笑:“這次真是太高興了,我以前也試過針灸,但是感覺那枚針只紮在表皮。”

李深:“還想去哪兒逛嗎?”

橫在她心裏的不甘就是自己的病,一旦有了轉機,她就不別扭了。“我喜歡這樣隨便走走。可能因為我做了兼職導遊,不喜歡有目的的旅遊。”

“你實習安排得如何?”

“下周面試。”

“是當導遊?”

“我不喜歡當導遊。”陳烏夏說:“有一次,我帶的旅行團到了購物點,什麽也沒買。地陪臉色不好看,數落我的旅行團窮酸命。購物點結算不了,夥同當地大巴司機攔我,不讓我走。我只好自己掏錢買了條項鏈。八百塊。我哥知道氣死了,只讓我在本市當導遊。”

“過去的三年,我逃掉了。以後就有我了。”

“哦。”已閱。陳烏夏問:“酒店住一晚多少錢?”

“錢的事你別管。我花得慢,賺得快。又不嫖又不賭,就給你當ATM機吧。”

“……”小學渣總是在不經意間被碾壓。“你可攬上大麻煩了。”

“高中已經攬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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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奔波了一天,回到酒店已是黃昏了。

也許是針灸的緣故,陳烏夏腦袋有些漲,扶了扶額,“我先洗洗睡了。”

“去吧。”李深直接躺在沙發上,“裏面的浴室給你用。”

沙發明顯塞不下他的身長。她問:“為什麽不訂兩間房?”

“我要能訂就訂了。”他縮著腿,半靠在沙發。

陳烏夏:“你自己要睡沙發的啊。”

李深點頭:“是。”

她進去房間,拉上門。不曾想,和李深走到了這一步。似友非友,似敵非敵。

這時,陳烏夏接了一個電話:“鄭良驥?”

“夏姐姐,周末有空嗎?”鄭良驥一個多月沒有和她聯系,這晚因為一個因緣際會的事件想起她。

“我不在學校。”

“回家了?”

“有事外出。”

“你國慶回家嗎?”

“嗯。”

“到時候約出來見見面。上次說請你吃飯,我都還沒請。”同宿舍的男生正在打遊戲。鄭良驥看過去一眼,話到嘴邊咽了下去,“沒什麽事,軍訓完了,和你說說話。”

掛了電話,陳烏夏走了一圈。更衣室、化妝間、浴室、衛生間,幹濕洗手台。浴室和衛生間全是玻璃,簾子也沒有。三面墻上都是鏡子,照得她發怵。

客房大得可以在裏面互毆了。

床上躺了會,陳烏夏拿起衣服想洗澡了。不大放心,她檢查一下房門。

房門和外廳之間沒有鎖,而且是推拉門,堆椅子也擋不住。二十歲,血氣方剛。孤男寡女太危險了。陳烏夏猛然拉開了門。

李深正在沙發上抽煙,轉過頭來,“你還沒休息?”

她緊握門板,禮貌詢問:“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他熄了煙:“嗯?”

“我要洗澡,洗完你再回來。”

李深看著她:“我要有心,上次你醉酒不省人事,我有大把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