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被命運束縛的弱者(第2/3頁)

不是想不到,而是思維的局限性,這種超出他們認知範圍的問題,思考時會本能將其排除在外。

這種問題以前的日向寧次也是絕對不會去思考的,如今想到這些卻像吃飯喝水一樣自然。

回頭就給阿武包個大紅包。

之前看到佐助驚人的成長,星見就預感寧次和奈良鹿丸不會差到哪裏去,如今親眼見到,更覺驚喜。

“我常年生病,大家也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想,所謂用人不疑就是如此,大家信任我,我也不能讓大家失望呀。”

寧次忽然問道:“那你為什麽會信任我們呢,明明只相處過很短時間不是嗎?”甚至都沒有見過鹿丸。

“什麽?”話題轉換有點快,星見雙眼迷茫。

“你讓伊藤先生教給我們東西,應該是不被高層允許的吧?那麽,你就不怕我們告訴火影大人嗎?是出於信任的緣故嗎?”

頓了頓,寧次終於問出了此行的目的,“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這些,我們不過是普通忍者,應該沒有必要懂政治紛爭或者世界格局吧?”

伊藤武灌輸給他們的東西,很危險!

越往深處理解,他就越發質疑起現在的一切。

為什麽會有宗家分家這種制度?為什麽火影說的話就必須要遵守,萬一是錯的呢?還有......為什麽忍者天生就要殺人?

自從和伊藤武接觸,很多個夜深人靜的時候,寧次都忐忑到無法入睡,他不敢想,卻又不得不想。

如同剝開了迷霧,真相殘忍到猝不及防,可窺見過世界的真實,又怎麽甘心重新縮回殼子裏。

日向寧次本來打算等星見來找他——既然不辭辛苦地替他們打開了全新世界的大門,那麽必定是有所求的吧。

可等來等去,星見沒有來,卻聽到他們快要離開的消息,寧次再也坐不住了。

星見一愣,反問道:

“哎,佐助之前也問過這個問題,他沒有告訴你們嗎?”

轉念一想,以那小子的臭屁樣,問了都不一定說,便淡定了。

“我不知道哪裏出了差錯。”連續兩次被質疑,星見有些無奈,“教你們各國局勢,歷史紛爭,人心算計只是想讓你們能打開眼界,擴大格局,並不是世界上所有人都是壞人,也不是做任何事都要抱著目的。”

“我並沒有惡意,也談不上什麽目的,如果一定要說目的話......”

星見直視對面的白眼少年,真摯而澄澈,“我希望能給別人一個選擇機會。農夫的兒子不一定是農夫,裁縫的兒子不一定是裁縫,忍者的後代......也能自己選擇是否拿起刃具。”

“思維局限了你的行動,你以為你只有這一條路走,其實不是的,只是你沒有看到而已。是鷹就該搏擊長空,無論是你還是佐助,如果一生都困於這小小的一方天地,太不值得了。”

頓了頓,星見說道:“我沒有要幹涉別人決定的想法,如果你看到人生的更多可能性之後,依舊選擇做一名忍者,那也沒什麽不好。”

他是認真的!

他就是這麽想的!

日向寧次還不至於連真話假話都分辨不出來,可越是這樣,他越焦躁,尤其是對上那雙和善的琉璃色眸子,反駁便脫口而出,“不可能!”

“人的命運從出生起就已經注定了,沒有人能改變命運,從生到死,都有既定的軌道,所謂選擇不過是糊弄自己的玩笑!”一如日向分家,一如他。

日向寧次情緒很激動,白眼周圍青筋暴起,死死瞪著人的模樣駭人猙獰,仿若下一刻就要撲上來,不死不休。

可能這番話已經壓在他心底很久,久到有朝一日脫口而出,積壓已久的憤懣悲哀就隨之傾瀉而出,淹沒自己,也傷到別人。

星見沒有反駁,靜靜等著對方發泄。

過了許久,白眼少年才稍稍冷靜下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他有些羞愧,低著頭準備道歉。

“我看了你的預賽。”星見在白眼少年之前開口。

寧次一僵。預賽上他將宗家的雛田打傷,他也看到了?

即使憤恨宗家,寧次在清醒之後看到奄奄一息的雛田,也為自己的行為愧疚自責不已。

他會不會以為我是個恃強淩弱的卑劣之人?

寧次坐立難安的樣子星見看在眼裏。

他現在很需要安慰,星見想。

但有些話該說的還是要說,“你把怒火發泄在日向雛田身上,是你不對。”

寧次雙手瞬間攥緊。

星見仿若沒看見,只是說話間不知不覺加快了語速,“不是因為分家要誓死保護宗家這種破理由,事實上,宗家既然享受著分家血淚壘砌的城堡,那就要做好被當成棄子的分家怨恨的準備,日向雛田是宗家大小姐,享受了權利,自然要有被針對的覺悟,她並不無辜。”

“你錯就錯在,在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就暴露了對宗家的怨恨。如果他們現在要動你,你將毫無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