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

和電腦攝像頭裏超乎想象的畫面一起出現的,是從雙胞胎兄弟身上傳導過來的強烈的刺激感,柔軟溫熱,卻又帶來強烈的席卷頭皮和酥麻感,就像每根神經都被細微的電流糾纏包裹。

黑暗中沉睡的男人再一次被這突如其來的刺激,刺激得睜開了雙眼,禁錮住雙手的兩條粗長的鐵鏈瞬間繃緊了。

哢嚓……

鼠標終究被他忍耐又難以控制的手捏壞了。

可、可惡……

他們實在是太不要臉了,怎麽可以在那張有一半屬於他的床上做這種事!而且閻優長得和他一模一樣,讓他有一種好像是他在跟薄櫻做這種事一樣的錯覺,可惡,可惡,他才不會像閻優一樣,讓女人對他做這種事,還為女人做這種事!

他想要關掉這個過於刺激人眼球的畫面,可是不知道怎麽的,箭頭不聽使喚,始終移不到右上角去,閻禁把這歸咎於鼠標壞掉這件事上。

這一次花費的時間比昨夜要長,畢竟初次用時總是最短的,也可能是因為這次的花樣不同。

電腦上,閻優看起來已經進入了某種恍恍惚惚的境界裏,而在閻禁這邊,就像電腦延遲了兩秒,才即將沖上頂峰,可就在就要沖上頂峰的瞬間,一切又再次戛然而止,波濤翻湧的海面突兀的驟然停歇了。

閻禁趴在桌面上,面色通紅,拳頭難耐地緊攥起來,憤怒地捶了一下桌面。

黑暗中再次響起了焦灼又憤怒的鎖鏈碰撞的聲響。

薄櫻歇了一會兒,起身要去清理,被閻優拉住了。

閻優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樣做,反正順著感覺就是了,他不想讓她離開,她很溫暖,跟她一起的感覺比和閻禁一起的時候更舒服,讓他有一種隱隱約約不知道從何而起的愉悅感。

他覺得咽喉幹渴,但渴望的又不是水,望著薄櫻的紅唇,“我想和你接吻。”

薄櫻笑著傾身過去,卻在他想要貼上來的時候手指抵住他的唇,“朋友間不能做這種事。“

閻優舔了一下薄櫻的手指,“這是為藝術獻身。”

“唔……有道理。”薄櫻受不了老公的誘惑,挪開了手指,跟他接吻。

……

黑暗中,男人的喘息聲像猛獸般滲人,兩次突然被刺激醒,然後在高.潮時戛然而止,難受的感覺讓他發瘋,他已經不想再睡了。

而監控著他的人,也發現了這一點。

“怎麽回事?”

“是不是身體對睡眠麻醉有了免疫力?”

“可是距離上次更換新型麻醉劑才不到兩個月,也沒有更新型的了!”

“嗯……總之先加大藥劑吧,讓他睡著,他睜著眼睛太讓人沒安全感了。”

……

薄櫻從樓上下來,在客廳裏看到了閻禁。

閻禁坐在沙發上,即便是在自己的宿舍裏,在這樣放松的夜裏,他仍然穿著學校的制服,一絲不苟地將扣子扣到最頂端,圓圓的銀框眼鏡下,淺灰色的眼眸盯著她,臉頰邊的防滑鏈條映襯得他那張臉精美而華麗,卻也看起來冷漠得不近人情,具有壓迫力。

他說:“你不要再來了。”

薄櫻詫異地看著他。

閻禁看著她的眼睛,感覺到一陣煩躁,還有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一點兒火氣。

“少裝蒜,我不是閻優那個傻子,為了一時的快感不管不顧,連思考都放棄了。你不惜出賣色相,難道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目的?”

“居然被你發現了,不愧是會長大人。”薄櫻一臉佩服。

閻禁眼眸眯起。

“沒錯哦,我就是饞他的身子。”拋開了在閻優面前的那副認真敬業的學者模樣,薄櫻的笑容和眼眸裏似乎都染上了幾分邪惡,“就算是娛樂圈,也很難見到像閻優那樣的美人呢,來都來了,不嘗嘗他的味道,和他好好玩一玩,多可惜呀。”

閻禁沒有想到薄櫻說出這麽直白的話,怔了兩秒,冷怒道:“你竟敢把我弟弟當成玩物?我真是看走眼了,我以為你至少有什麽苦衷。”

比如被某些人命令來搜集什麽證據,他知道聯合國在秘密調查他們政府,薄櫻這麽當紅的女星,做間諜來這裏也不是不可能。因為被大義綁架,所以她這種強者才需要出賣色相引誘閻優,借此打開突破口拿到一些證據。

結果完全是他想多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寡廉鮮恥,根本不是什麽好女人,難怪昨晚都敢當著他的面對閻優做那種事,今天更是在他們的臥室裏做那種事!

“是又怎麽樣呢?你很介意嗎?莫非你是那種非常在乎弟弟,在弟弟遇到會影響他的前程甚至生命的事情的時候,可以為弟弟犧牲的兄長?”薄櫻驚奇地看著他。

“與你無關。”閻禁生平第一次情緒起伏波動那麽大,氣得不想多說了,兩只耳朵都是紅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