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家裏窮,連個燭台都沒有,天一黑什麽都看不見。

外頭倒是月朗星疏,借著打開通風的窗戶投進來的幾縷光亮,蕭言能看見搭在她腰腹上的胳膊。

阿離從背後試探性的環住她的腰,輕輕收緊小臂將自己單薄的胸膛緩慢貼在她的背上。

蕭言脊背猛的僵直,呼吸都凝滯了,眼睛睜圓,滿腦子的艹艹艹!!!

是她喝了假酒產生睡前錯覺,還是阿離喝了假酒想跟她亂性?

這不是,逼她不當個人嗎?

蕭言心裏腹誹,臉上卻笑的蕩漾。阿離要是這樣,她可就不客氣了?

剛才蕭言還覺得,大晚上的沒個手機電腦什麽的不太適應,現在阿離的胳膊抱過來,她立馬精神起來。

要什麽手機,玩什麽電腦?阿離他不香嗎?

可能是頭回做這種大膽孟浪的事情,僅僅抱過來就已經用盡阿離所有的羞恥心跟勇氣,他額頭抵在蕭言後背上,不動了。

蕭言眨巴眼睛,心說我感覺都來了,你可別告訴我你就只是想抱著我睡?

蕭言怕阿離真是這個意思,立馬轉身面對著他,輕聲喚,“阿離?”

“嗯。”他低低的應一聲,嗓音聽起來有些局促緊繃。

蕭言松了口氣,這聲音聽著不像要睡覺的樣子。

她想著這事得她主動啊,便動作自然的把手搭在了阿離腰上,啞聲問他,“要做嗎?”

阿離的腰太過於清瘦,摸著就一小把,蕭言心猿意馬的想,待會兒可得輕點,別折騰斷了。

雖說沒有正經拜過天地,但兩人都躺在一張床上了,八.九不離十就是那個意思。既然是妻夫,晚上怎麽可能不睡個葷的?

蕭言大概能猜到阿離主動的原因。自己對他有救命之恩還願意養他,阿離以身相許選擇肉償。

愛倒是不一定愛,但他不能無動於衷幹吊著蕭言,得到的同時總要付出點什麽。就阿離這幅病弱身子,能給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蕭言是個女人,饞的就是這個。

阿離低頭解開腰上衣帶,慢慢躺平不動了。單單是這幾個簡單動作,就逼的他滿頭細汗呼吸沉沉。

若是有光亮,怕是能看到阿離臉紅的跟只煮熟的蝦似的。

蕭言挑眉,心說看來想做還是得她自己來。

蕭言俯身用手肘撐著身體,虛罩在阿離上頭,拇指指腹輕撫他眉眼,聲音溫柔又認真,“不給做我也養你,養你一輩子。”

當然了,能做更好。

微沉的重量帶著屬於陌生女人的炙熱氣息噴灑耳廓上,燙的阿離呼吸紊亂,鼻尖手心裏滲出細密的汗水。

她離的太近了,近到阿離能感受到她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氣。

吻落在唇上的時候,周遭一切忽然寂靜下來,原本屋外的蟋蟀蛙叫聲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消失,阿離只能聽見自己胸腔裏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聲如擂鼓,震的耳膜微麻。

蕭言揚起薄毯將兩人罩住,視線不明的情況下別的感官最是敏銳。

粘膩的水聲、粗重的呼吸聲,這些動靜比平時要放大無數倍,無論哪一種傳入耳朵裏,都讓人臉紅心跳。

不同的梨有不同的吃法,肉多的適合大口啃咬,玩的野些。像肉少的,皮脆的,可以加點水文火慢燉熬制梨漿。

蕭言都是老師傅了,摁著阿離細火“熬制”了三回,直到一滴都沒了才算罷休。

夏季夜晚開了窗戶有風襲來還算清涼,但屋裏兩人卻是熱出了一身的汗,尤其是阿離,跟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他累到昏睡過去,額頭鬢角頭發全被汗濕,黏糊糊的貼在臉上。

蕭言起來燒了熱水給阿離把身體擦洗一遍才摟著他重新入睡,心滿意足的“喝”到離汁糖漿,蕭言整個人舒坦的不行,沒多大會兒就呼吸輕緩的睡熟過去。

翌日清晨,蕭言起的早,家裏什麽吃的都沒有,她活動活動脊骨,將目光放在村子後面的大山上。

村長有句話說的對,蕭家溝依山傍水,河裏有魚,山上有獸,只要勤快點,怎麽都餓不死。

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就看她敢不敢了。

蕭言往山上走,從路上撿了不少大小不一的石子,等再回來的時候,手裏就多了兩只野雞。

蕭言故意走的緩慢,讓早起洗衣服的男子看見她手裏那兩只亂撲騰的雞。

倒不是她要顯擺,而是家裏沒有半點糧食,光吃雞怕是不行。

她走了沒多遠,就有男子沒忍住過來說話。村裏人都不算多富裕,平時很少吃肉,哪怕知道山上有野雞輕易也不敢上去。

蕭言成功的用手裏的一只野雞換了整盆糧食,待會兒至少能吃個小雞貼餅了。

她一手提雞一手端盆回來的時候,阿離已經起來了。

“累不累?”阿離迎過來要接她手裏的盆,被蕭言側身躲過,“我娶你回來又不是幹活的,不用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