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第2/3頁)

她頓時臉色煞白,便知道,肯定是秋月去辦事的時候,被抓住了,送信的計劃失敗告終。

謝雲窈起身拉著宿離的袖子,含著淚看著他,“你把秋月怎麽了?”

這個喪心病狂之徒,該不會已經把秋月殺了吧?

宿離陰沉著臉,沒有說話。

謝雲窈頓時有些慌了,連忙懇求,“你別殺她可好?是我讓她去送的信,跟她一點關系都沒有,她什麽也不知道,我求你了。”

宿離蹙了蹙眉,捧著她的臉,輕聲說道:“好端端的,我怎會殺她,在你眼裏,我是那種濫殺無辜之人?”

是!

前世,曾經有官員因為多看了謝雲窈幾眼,便被宿離挖去了雙眼,還有內侍,因為謝雲窈對他笑了笑,便遭到宿離妒恨,被五馬分屍,暴君之名,名不虛傳,他殺過的人,謝雲窈都快數不清了。

看著上面的血跡,謝雲窈後來才明白,被殺的應該不是秋月,而是秋月找的那個送信之人,這才放心了一些。

宿離對著信,揚了揚下巴,詢問,“這是寫給誰的信?”

謝雲窈瞄了一眼那封信,頓時心虛得冷汗直冒,支支吾吾的解釋,“是我寫的家書……”

宿離兩根手指,將那封信夾起來,呐呐說道:“窈窈要寄家書回京,怎也不告訴夫君一聲,夫君讓人幫你送就是了,何須出去找人送。

“你這封家書莫不是寫了什麽,不想讓我瞧見?”

男人那灼灼目光,似乎一眼就把謝雲窈看穿了,只讓謝雲窈頭皮發緊,戰戰兢兢,生怕惹了他不高興,他就把秋月殺了。

謝雲窈只好硬著頭皮回答,“只是過年回不去,想跟爹娘交代一聲。”

宿離想了想,點頭答應,“這信不慎沾了血跡,讓嶽父嶽母見也不好,你重寫一封吧。”

也不知宿離有沒有看過信裏的內容,總是,他當著謝雲窈的面,將信扔進了燃燒著的爐子裏,轉眼燒成了灰燼。

隨後又讓人取來紙筆,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逼迫謝雲窈重新寫一封家書,還要寫得他們夫妻相親相愛那種。

謝雲窈迫於無奈,只好寫了暗號,希望父親能夠看懂。

晚上,宿離想留在房間裏,不過,需要先詢問謝雲窈的意思。

他可憐巴巴的看著她,問:“窈窈,你消氣了麽?”

“……”宿離怎麽還自欺欺人,以為她只是在生氣?這根本就不是生不生氣的問題啊!

謝雲窈冷著個臉,轉過臉去,“你將我囚禁於此,還想讓我如何消氣?”

宿離連忙解釋,“最近外頭下雪,我只是怕你出去凍著了,再染上風寒,我怎麽可能囚禁你。”

謝雲窈冷笑,“那你讓阿七阿八守著門作甚?”

宿離道:“我最近太忙,沒空陪著你,只是想讓他們保護你安全罷了,你什麽時候想出去都行,不過要讓他們跟著,我才放心得下。”

最主要的是宿離害怕,他在外頭忙著正事的時候,謝雲窈趁機逃走了。

謝雲窈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沒見過這種厚顏無恥的,明明囚禁她還死不承認。

宿離彎下腰,看著她,又問道:“窈窈冷不冷,夫君幫你暖床可好?”

謝雲窈微微張口,都忍不住想罵他了。

卻聽他緊接著又道:“我只是幫你暖一暖,暖完我就走,不擾你歇息。”

說話時候,他已經開始脫衣裳了。

男人一件件褪去衣袍,只著裏衣,翻身上床,鉆進被褥之間躺下,聞著被子裏謝雲窈身上的盈盈香氣,宿離一時間好像都醉了。

謝雲窈傻愣愣的,從屏風背後,伸出個黑溜溜的小腦袋,偷偷瞄了他一眼,好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竟然真的在給她暖床?

不知道為什麽,那一瞬間,謝雲窈突然有一種錯覺,好像宿離跟前世有點不太一樣,身上沒有前世那麽大的戾氣,帶著幾分容二哥哥才有的溫和。

不過,謝雲窈很快又抹去了那個想法,恢復了先前的冷漠。

宿離能偽裝成容堇這麽久,一直無人察覺,就連謝雲窈,若是沒有看見他身上的胎記,也根本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這足以證明此人有多虛偽,說不定,他現在這副模樣也是裝出來的。

她絕不會再相信他了。

宿離暖好床,把謝雲窈抱過來,塞了進去。

知道謝雲窈不願意看見他,宿離也沒有多久留,很快就走了。

只有臨走之前,咬著她的耳朵,對她說,“窈窈別生氣了,好好睡一覺,我愛你,三十遍。”

等到宿離走了,謝雲窈耳邊,還久久回蕩著以前他們說過的情話。

想到那時候心心相惜的美好幻想,她眼眶頓時濕潤了。

“要是夫君每日都說三遍你愛我,我知道夫君對我的心思,今後自然不會再懷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