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七章 都是什麽人

醉仙樓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那麽熱鬧,那麽人多。

這一進來就遇見了熟人,丁孟良幾個朋友也在,這幾個公子是丁孟良在京城玩得好的,這次特意來鎮上看他的,當然也是順便來永安鎮玩的,之前丁孟良裝的很好,可是時間長了,有些毛病也就慢慢的暴露了。

丁孟良他們來的時候,沒有雅間了,所以坐在大堂,見了玄妙兒,丁孟良心裏是不喜歡的,但是也不能不說話,怎麽說兩家有幹親,玄妙兒是他的長輩。

所以丁孟良站起來,對著玄妙兒抱拳施禮:“小姑姑,真巧你也來吃飯。”說完看向了他身邊的華容:“難得在這永安鎮遇見華公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這些公子哥在京城是欺負華容最多的,這些人的身份也都不算事多好,很多事家裏庶出的,也有些是那種攀著某個大官生存的官宦。

這些人的存在在有些方面是低了人家正經的嫡出的,但是他們在華容這個丞相府嫡出的公子身上,卻能找到平衡,所以以前不少去欺負華容。

現在華容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性取向上還是不受到認可,可是他的能力是讓人尊重的,所以這兩年沒人嘲笑華容了。

可是這跟丁孟良一起的一個矮個子公子,喝的有點多了,指著華容道:“這不是華容麽?來醉仙樓幹啥?唱曲給我們聽啊?”說著還上前一步,要伸手去摸華容。

這時候正好花繼業進來,他用扇子撥開了那個公子的手:“這是爪子?哪都敢伸過來,也不怕不小心丟了。”

那個矮個子公子對花繼業沒什麽印象,因為他是家裏庶子,很少參加什麽大的場面,而花繼業去京城也有自己的圈子,並且怎麽說也是國公府的外孫,不是方家人,所以認識他的人也不算太多。

見花繼業這麽說自己,矮個子公子不高興了,自己在京城不算是有頭臉的人,可這到了永安鎮這種小地方,自己還能受氣?

他對著花繼業就出手過去:“讓你這小子多管閑事,老子今個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不過他這點花拳繡腿,在花繼業面前簡直是跳梁小醜,花繼業仍舊是一把扇子,一只手,就沒有讓他近身了:“今個風大,說話時候別閃了舌頭。”

“我是侍郎府的人,你敢對我無理?”那矮個子公子打不過,這開始報家門了。

“你都敢對丞相府公子出手,我對你動手怎麽了?”花繼業不緊不慢的道。

華容在邊上看的很滿意,這個花繼業講義氣,對妙兒好,包括對她的朋友也好,這才是真的在乎玄妙兒的表現。

這時候一個身著寶藍色緞子長袍,頭頂流雲金冠的男子站起來,拉住了那個矮個子公子,然後對著花繼業道:“這位公子還請不要生氣,張公子喝多了,他不是有意的。”

這男子看著有幾分風雅,也有幾分內涵,跟這個桌上的人有些格格不入。

剛才丁孟良一時有點蒙圈,沒反應過來,這有人出來打圓場了,他也怕事大,也趕緊對著玄妙兒求助:“小姑姑,我朋友喝多了,他不是有意的,你幫我跟你朋友說說,咱們事一家人,可別打起來生分了。”

他現在每天被丁尚書罵,要是今個事情鬧大了,丁尚書知道他把京城這些朋友弄來了鎮上,那還不罰自己才怪呢。

玄妙兒倒是佩服這丁孟良,很會說話嘛,這說到了一家子,自己要是不給面子也不好了。

反正自己也沒想在這鬧,今個華容來很高興的事,所以她看向了花繼業:“好了,咱們上樓吃飯,看我面子,今個事就算了。”

花繼業自然是聽玄妙兒的,把壓著那個矮個子公子的扇子撤了回來,也沒有說話,因為不想鬧了,再說也沒有意義,反倒容易引起新的戰火。

他對著華容和玄妙兒道:“咱們上樓吧。”

說著也沒搭理丁孟良他們,引著華容往樓上走,他是國公府外孫,這個身份跟那些人也都是旗鼓相當的,自己沒必要跟他們客氣,當然自己也沒想把事情鬧大。

玄妙兒對著丁孟良點點頭,也沒說別的,因為自己跟丁孟良這仇恨從自己幫了丁藍淩那事就有了,說什麽虛偽的,也是更假了。

他們上樓了之後,丁孟良才是松了口氣,對著剛才解圍的公子拱手道:“還好於兄反映的快,要不然這真的鬧起來,我祖父非要管我禁閉不可了。”

那個寶藍色長袍的男子一直微笑著,看不出他的內心真實的想法:“咱們都是朋友,丁老弟兄何必客氣。”

那個矮個子公子一臉的氣憤:“你們怎麽回事?那個華容再怎麽也是個娘娘腔,連個女人都不如,女人讓人上了還能生個孩子,他算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