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六章 這不是偶遇

花繼業對這個相配很滿意,一直掛著笑,不時地看著兩人的衣服,美滋滋的。

冬日的北方積雪很厚,特別是山上,一腳下去,沒過了膝蓋,要是背陰面的山坡,積雪更厚了。

今個天氣很好,陽光照射在樹掛上有些晃眼,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本在枝頭歡唱的鳥兒,受了驚的鳥兒唿的一下子都飛了,枝頭的雪花飄落,很是好看。

“白雪卻嫌春色晚,故穿庭樹作飛花。”玄妙兒想起來韓愈的《春雪》,隨口念道。

花繼業轉身看著玄妙兒,眼裏都是稱贊的道:“好詩。”

“不過是書上看見的,拿來抒發一下感情,又不是我做的。”玄妙兒每次用古詩詞都覺得有點偷盜感,因為自己說的,花繼業回去一定會寫下來,自己又說不出出處,所以還是覺得有點慚愧。

“又謙虛,妙兒這的景色真好,回去咱們可要比比這冬雪圖誰畫的好了。”花繼業知道玄妙兒心裏這時候一定有畫面了,所以才會吟詩,這是玄妙兒的習慣,畫了畫喜歡提詩,現在詩出口了,那就是畫在心裏了。

玄妙兒笑看向花繼業:“還是你了解我,回去咱們比比看,賭點什麽好呢?”

“你說吧,這是看中我什麽了?”花繼業看著玄妙兒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麽了。

“前朝禦前畫師的那幅松鶴圖,如何?”玄妙兒確實見了那幅畫就喜歡,只不過這圖是花繼業壓箱底的。

花繼業笑了:“喜歡為什麽不早說,明天給你拿去就是了。”

“不行,說了是賭注,就得公平,我要是輸了,你也可以開條件。”玄妙兒玩心大起。

花繼業想了想:“現在我還沒想到,等回去再說。”

“好,那咱們回去再說。”

這時候蘇牧在前邊喊了一聲,然後拉弓射箭,只見前邊一直袍子停住腳步,後頭張望著,蘇牧一箭正中袍子的頸部,袍子晃了晃就倒下了。

麅子俗稱作傻麅子,就是因為別的動物聽了聲音都是先去逃竄,而袍子聽見聲音了,要停下來看看,這一停下,就被獵到了,所以人們俗稱它為傻麅子。

玄安浩連跑道唿喊的奔過去:“表哥,你真厲害。”然後對著花繼業還有玄安睿他們喊:“哥,繼業哥,你們快來看。”

花繼業被叫名的唿喊,只能暫時的離開玄妙兒身邊過去了。

玄安睿也趕緊跑過去,男子對獵物還是有著更多熱情了,他們圍著袍子說開了。

玄妙兒和秦苗苗是女孩,所以對沒死透的麅子有些恐懼,沒有過去,站在遠處說話。

秦苗苗看著玄妙兒:“表姐,花公子對你真好。”

“是呀,花繼業跟我們家的人一樣,我爹娘也不把他當外人。”玄妙兒不想太多說這個,因為兩人的事情沒有公開,沒提親之前,還是用家裏跟花繼業有交情的事情來當擋箭牌。

秦苗苗也知道玄妙兒家裏跟花繼業的之間的交情:“花公子年紀不小了,為什麽一直沒有婚配?”

“他家復雜,後娘折騰的,估計這兩年該考慮終身大事了,你還操心別人,來年你也及笄了。”玄妙兒把話題轉移到秦苗苗身上。

秦苗苗羞紅了臉:“又說我,你比我還年長一歲呢,怕是來年舅母要忙著給你說人家了。”

兩人說的正起勁,迎面走來一個熟悉的人影。

玄妙兒和秦苗苗異口同聲的道:“傅公子。”

傅斌一身杏色色的長袍,外披一件墨狐大氅,身後背著箭囊,左右各一個隨從,也都拿著打獵的工具。

他大步對著玄妙兒這邊走過來:“妙兒。”

玄妙兒真的沒想到在這遇見他:“傅公子,你怎麽來了?”

花繼業這時候已經到了玄妙兒身邊,他身帶寒氣隔在兩人中間,對著傅斌道:“傅公子不會說這是偶遇吧?”

傅斌並不否定:“我去畫館知道妙兒來打獵了,就跟來了。”

玄妙兒直接對著傅斌道:“傅公子,今天我們這是家裏人的活動,沒有邀請外人,所以沒辦法帶你一起,抱歉。”玄妙兒很幹脆的拒絕他的跟隨。

傅斌的笑容很僵硬:“花公子也不是你們家人吧?既然我今日來了,我想順便跟花公子比比箭法,花公子可敢?”這句可敢明顯的帶著挑釁。

玄妙兒搶在花繼業之前開口:“傅公子,花繼業跟我們的交情很深,對我們家有恩,所以也算是自己家人,今日我們家人出遊,我想傅公子應該不會掃了我們的興致吧?”

傅斌冷笑的看著花繼業:“看來花公子是不敢了,既然如此,那傅某告辭。”說完轉身離開了。

“慢著,我與你比試。”花繼業叫住了傅斌。

玄妙兒皺著眉頭,把他叫到一邊小聲道:“你答應他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