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花家的亂事

玄妙兒也是掂量了之後才說的這些,因為她知道花繼業娘親的事情牽扯著花老爺,花繼業不能把自己的爹送上斷頭台,所以那件事只能讓百姓去傳,自己不能說。

蘭夫人不能否認這些,她也知道自己沒被官府抓起來就是因為花繼業顧忌著不能弑父,但是她也清楚,自己的命就是被人掌控著,不過這些都不中重要了。

現在最著急的是去救花繼明,自己兩個兒子,花繼景已經被花繼明砸癱了,整天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自己伺候。現在盡管花繼明不能有子嗣了,但是還可以抱養一個啊,要不然以後自己死了,誰來照顧自己這兩個兒子啊?

蘭夫人不想在這說起那些他們害人的事,她對著花繼業爬過去:“大公子,繼明和繼景都是我教的不好,可是你就看在你們是一個爹的份上,救他一次,就一次,他被賭坊扣住了,如果不拿銀子去贖,午時他們就要砍他的手,要是手沒了以後他怎麽辦?”

周圍人的議論永遠是五花八門的,這時候又有人說起了賭坊的事,誰誰誰在賭坊被割了耳朵,誰誰誰在賭坊被挑了腳筋……

當人也有人同情花繼明的,說著人要是沒有手,那活的不如死了……

玄妙兒不是聖母,但是她知道人言可畏,現在蘭夫人都跪下求饒了,花繼業不幫也說得過去,但是難免有人背後傳閑話,讓他背上個無情無義的罪名。

所以玄妙兒對著花繼業小聲問:“你咋想的?”

花繼業小聲回了句:“這次也是個了斷了,就像你分家那次,不過我是要斷親,以前我想留在那個院子看他們受折磨,但是現在我想離開那了。”

玄妙兒明白了花繼業的意思,點點頭:“嗯,這是個好的辦法,以後就靜心了。”

花繼業清了清嗓子,對著大家道:“我和他們之間是兩代的仇恨,但是我也承認我和花繼明是有血緣的人,所以我這一次是看在花家老祖宗的份上,幫他一次,但是我要大家幫我做個證,我只能幫一次,因為賭是可以戒掉的,如果他要是不想往好了過,那我也不能管他一輩子,還有就是我要斷親。”

如果平時他提出斷親,這事有悖常理,可是今天正是時候,圍觀的人現在都偏向他們這邊,趁熱打鐵,直接斷親,永除後患,自己想要蘭夫人的命,仍舊隨時去取,但是與花老爺之間,很多事情不是那麽簡單。

蘭夫人現在還哪顧得上那麽多了:“好好好,你說什麽都可以,只要給我銀子去救繼明什麽都行,斷親現在就斷。”

在蘭夫人的眼裏沒有什麽比兒子的命更重要了,並且斷了親也許更好,要不然這花繼業說不上什麽時候出現在家裏,她每天都怕聽見開門聲,怕聽見花繼業回來的消息。

“斷親不能這麽嘴上說說就作數的,這事必須要按照流程去辦。”花繼業不是擔心蘭夫人變卦,而是擔心自己那個爹不甘心。

蘭夫人現在急得要死了,不住的看天空估摸時辰:“大公子,來不及了,一會就到午時了。”

玄妙兒想了一下,對著花繼業道:“咱們就在這畫館把斷親的文書寫了,然後一會我陪你們去花家,讓花老爺簽字。”

說完玄妙兒轉身進了畫館,花繼業隨著也進去了。

這花家現在就那麽一個空宅子,啥也沒有了,除了花繼業的娘那些嫁妝,那些東西花繼業一直派人守著,所以別人也碰不到。

這斷親文書寫的也簡單,直接讓花繼業帶著他娘的嫁妝凈身出戶算了,這樣還顯得花繼業有情有義,所以直接自己代筆寫了文書。

寫完了遞給花繼業:“你看看這樣可以吧?”

花繼業點點頭:“我也這麽想的,以後我名義上跟他們就互不幹涉了。”

兩人拿著斷親文書出來,花繼業把文書放在蘭夫人面前:“我決定了,凈身出戶,什麽都不要,只帶走我娘的嫁妝,我娘的嫁妝國公府也有嫁妝單子,所以我不會多拿,也不會少拿。”

這個做法確實很讓步了,甚至是很講情分了,圍觀群眾又開始議論起來,這花公子還是善良的,當然他們不知道花府現在窮成了啥樣,當然也不知道花繼業的娘的嫁妝還剩了多少,不過那花府的大宅子就值了很多銀子,這些誰見了都會說花繼業有情義。

蘭夫人趕緊應下:“大公子,咱們趕緊回家找老爺簽字,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午時了。”

花繼業點點頭拿著斷親的文書:“這斷親也要有見證人,讓人去把我三個表叔也叫上吧。也請玄小姐跟我走這一趟。”

玄妙兒要不然也要去的,這時候趕緊應下:“好,我就去做個見證。”玄妙兒現在在永安鎮那也是有頭臉的,所以請她沒什麽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