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第2/5頁)

她被周衍川壓制得動彈不得,事實上也只象征性地扭了幾下,就乖乖放棄抵抗,溫順地躺在他身下,稍揚起頭配合他的親吻。

如今周衍川調情的手法愈發純熟,平日裏敲慣鍵盤的手指,一下下撫摸過她暴露在空氣中的細膩肌膚,就能演奏出世間最動聽的曖昧呢喃。

林晚被他親得喘不過氣,全身的骨頭都酥軟了下來,唯有腳尖不住地繃直又蜷緊。輕微缺氧的感受讓她暈暈乎乎的,有種能夠在他懷中溺死的錯覺。

周衍川當然舍不得讓她真的溺死,他適時拉開距離,手臂半撐起身,垂眸時眼底掠過一絲淺淡的笑意:“說,行不行。”

他說話時,頸間突起的喉結微微震動,性感又撩人。

林晚眼中含著春光,抿了抿嘴唇:“行。”

周衍川勾了下唇角,松開她的手。

林晚卻依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好像完全忘記其他的一切,只想專注地望向他。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交織糾纏,如同方才交換的呼吸,慢慢進入彼此的身體,沿著血管往心臟的部位湧去。

怦然響起的心跳聲,攪亂了一池春水。

有些人,就是認識他越久,就會愛他越久。

那種與生俱來的吸引力浸進了骨子裏,所以只要看他笑一笑,就會忍不住為之心花怒放。

靜了片刻,林晚拉住他的衣領,讓他低了些。

兩個年輕的身體貼合在一起,皮膚互相傳遞著滾燙的溫度,她張開嫣紅飽滿的嘴唇,去咬那枚令她流連忘返的骨。

周衍川悶哼一聲。

他其實不太理解林晚對喉結的執著,她總說覺得這裏很性感,可對他而言,親吻喉結並不是一種很舒服的體驗。

書上說這是人類身體裏本能的一種抗拒,因為脖頸向來脆弱,被猛獸一口咬住便可致命。

然而只要想到這個人是林晚。

她的舌尖、牙齒、唇瓣,溫熱而潮濕的觸感密密貼上來,就讓一切都變得可以接受。

甚至漸漸的,產生了過電般的感受。

林晚一邊親他,一邊摸他。

勻稱分明的胸肌與腹肌被她觸碰到繃緊,兩道清晰的人魚線伴隨急促的呼吸起伏,他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讓她不願意放開。

窗外秋意正濃,糅雜在綿綿夜色之中,靜謐而溫柔。

花園裏幾株丁香樹舒展開枝椏,樹葉隨風拂動,擋住了幾只小鳥往內窺探的眼睛。

·

十一月下旬,趙莉又一次披上了婚紗。

她和鄭老師的婚禮本來打算定在九月舉行,後來由於林晚受傷的事只能延期。

原先預定的婚紗在在微涼的秋天變得有些單薄,但那天早起來,她還是笑容燦爛地把它穿在了身上。

林晚把她拍鳥的專業相機拿出來,盡職地擔當起婚禮攝影師,想把母親的笑臉逐幀記錄下來。

趙莉在鏡子前轉了一圈,回頭問她:“好看嗎?”

“美翻天。”林晚比了個大拇指,“你在我心裏是全天下最美的新娘,沒有之一。”

趙莉被女兒誇得心滿意足,過了會兒才想起擺出母親的架子,假裝訓斥她:“沒大沒小。”

林晚點頭承認錯誤。

今天是她媽媽的大好日子,她才不會像平時那樣跟趙莉頂嘴胡鬧。

請來的化妝師和發型師一直好奇地打量她們,大概沒見過關系如此融洽的母女。

兩個都是挑不出毛病的美人,無非就是年長和年輕的區別而已,但此時那些年齡的界線似乎又不太重要,從她們臉上能看到的,只有對愛情的向往與投入。

發型師幫趙莉戴好頭紗,忽然從鏡子裏看見林晚轉過身去,不由得愣了一下。

林晚今天的禮服款式並不誇張,只有後背剪裁出一條若隱若現的空隙。

她是極為勻稱的身材,骨肉均亭,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本該是非常完美的一幅畫卷,卻因為背上那道略顯猙獰的傷疤破壞了美感。

像一件精美瓷器的瓶身上,突兀地出現了裂痕一般,看得叫人惋惜。

發型師出於好意,提醒她:“我們帶了針線來,要幫你把裙子背面縫上嗎?”

林晚一怔,扭身照了下鏡子,才明白對方指的是什麽。

訂這條裙子的時候她還沒有受傷,當時只想著得體又不失漂亮就行,哪裏想過將來會遮不住手術留下的痕跡。

這道疤也不是不能祛除,但考慮到明年還要再做一次手術取鋼釘,她就沒有急著把它解決掉。

“不用啦,謝謝。”林晚笑著擺擺手,“大家都知道我受過傷,沒必要瞞著。”

聽她這麽說,發型師也沒有強求。

只不過心裏還是不太理解,別的女孩都恨不得把難看的地方遮得嚴嚴實實,怎麽她卻完全不在意呢?

答案在一行人抵達婚禮現場後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