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二七二:(第2/3頁)

“謝爾蓋跟那兩個關系不好,和他相處不錯的那個很可惜沒錄取上,那人一走,沒了居中調和的他就被兩個同胞給排擠了。”

“為什麽呢?”

“聽說是因為出身。”

“看儀態他應該也是貴族吧。”

“是貴族,他父親好像還是公爵,但是母親不太體面。”

……

跟這麽多外國友人一起混了半個月,他們也知道公爵大概等於親王,親王的兒子但是母親不體面,那恐怕都不是妾生子,應該是婢生或者奸生。

同樣是大貴族出身的少爺不屑與他為伍也就不奇怪了。

“我打聽到,那邊沒人願意選他來,是國王給了王公大臣的兒子公平競爭的機會,他自己搶來的名額。”

兩條鹹魚已經明白了。

難怪他這麽拼,因為回去也繼承不到家業。

“不過我看他和我們真不一樣,他學這三門遊刃有余並且樂在其中,咱們要跟上進度都很吃力。”

幾個叨叨念念了半天,才想去去豪華二人間那邊問問太子和八皇子殿下打算如何過中秋。

過去就發現太子已經不在了,八皇子在練習寫鋼筆字。

“有事?”

“我們來問問兩位殿下今天怎麽過?”

“九弟剛才就被他母親的人接去了,我沒湊這熱鬧,咱們四人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吧。”

“那自然好,吃好了我們還可以去廣場瞧瞧熱鬧,聽說晚上有活動來著。”

……

他們商量怎麽過的時候,賠光光已經跟他母親和姐姐見著面了。

這是他三歲以後第一次和親娘過中秋,感覺很不一樣。

雖然上周末母子兩個才見過面,馮念又問他學習還可以嗎?教授講那些可聽得明白?

“是有點難,但我可以,我可是第三名進去的母親忘記了嗎?”

“那當然好,要沒聽明白你別顧惜面子該請教就去請教,這麽多人來這邊不就是為了學這些東西?”

賠光光又問了一次:“學會這些真的可以做出那些機器嗎?”

“當然可以,但你不要好高騖遠。拿梁國的教育來舉例,你們還在認字、積累詞匯、學習用詞造句的階段,要想寫成一篇大作,還早得很。打兩年基礎再看看吧,到時候學得好的應該就能自己動手做出點小玩意兒了。”

理科那幾門馮念以前也學過,她不是很擅長,當初都是刷題刷出來的分數,分科之後就把以前學的全還給老師了,上大學之後理科知識更像被清過盤。說到電啊光啊力啊她知道,具體咋回事就說不上來了。

是以,他們也沒在學習上糾纏,一家三口快快樂樂過了個中秋,吃好聊好了,馮念給他裝了好些個水果和餅幹,又拿了一罐奶粉一罐芝麻糊。

“娘這兒有茶葉嗎?我有時要提提神。”

馮念給他裝了茶葉,親自將人送到學校門口,看人進去了才吩咐司機開車。

對賠光光來說,現在學這些難是難苦是苦,因為每周都能見著母親他生活還是有滋味的。同他比起來,另外幾位是一天苦過一天,想到以前寫篇文章練個字他們都嫌麻煩,如今再看,那是天堂啊。

現在這樣,難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報應嗎?

中秋過後又半個月,教授宣布要來一次月考,兩個班裏又是哀嚎一片。

他們從課堂上郁悶到宿舍裏,謝爾蓋看得好笑。

他宿舍四個人,除他之外的三個每天的日常就是好難啊,我為什麽要學這個?謝爾蓋沒法感同身受,也不理解他們,他倒是知道別人抱怨的時候他說反話會拉到仇恨,故也沒吭過聲。

在這個宿舍裏,謝爾蓋最大的貢獻就是在蘇少爺都被難住的時候給他們講題。平時他不是在自習就是在去自習的路上,跟其他人相處不多。

第一次月考成績出來,毋庸置疑,謝爾蓋全科第一,完全碾壓了他的同學。

後來又考了幾次,他的表現都是極度的優秀,優秀到讓給他們上課的教授單獨為他做了計劃,別人還在學理論的時候,他已經被教授要求動手做一些小實驗了。

教授推薦了一些對他們來說比較精深的書籍給他,並在同馮念見面的時候提到了這名從鵝國來的學生。

“他遠遠超過其他人,是個天才,以後必定能取得了不起的成就,只可惜,他是鵝國公派來的。”

馮念聽懂了這個清朝來的教授的為難。

一方面他恨不得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另一方面又顧忌對方的鵝國人身份。

“你說這個,就是入學考試第一名那個?我記得他叫謝耳朵?”

“……是謝爾蓋。”

“喔,謝爾蓋。能和我聊聊他嗎?他是什麽出身來歷?”

關於自家愛徒,教授還是知道一些的,就告訴馮念:“他是憑能力從別人手中搶下的機會,過來有兩個目的:第一是想取得一些成就讓他母親好過一些,第二想看看我們。來之前從沒有人教授過他這些東西,但他自己有一些關於光和電的思考,他是一旦成長起來必定能著書立說的天才人物,放回去實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