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4/6頁)

“哪兒能不至於!你是沒見到他昨天那個樣子!我現在都不敢去找他呢。”

許知喃下了逐客令:“你要是是來紋身的就留著,不然就快走吧。”

秦棠嬉皮笑臉:“那就紋一個?”

許知喃靜靜看著他,眉眼冷淡。

秦棠一哽,被她這神色又乍然想起了從前,以及林清野作為旁觀者時的評價——這女的太傲。

真他媽,有什麽可傲的。

秦棠點點頭:“行。”

他站起來,往門口走,許知喃不攔,甚至還送客到門邊,他一走出去就打算把門關上。

秦棠拿手擋了下,最後還是說了句:“其實林清野吧,他對你挺特殊的,那麽多女生喜歡他呢,以前也沒見他對誰青眼過,你是第一個。”

許知喃淺淺笑了,露出兩個漂亮的梨渦,一排整齊的小白牙。

秦棠有一瞬間走神。

然後就聽她頂著這一張人畜無害的臉,平靜道:“喜歡我的男生也不少,我不想也用不著求他對我青眼有加。”

“……”

門被關上,門把上的歡迎光臨木板牌子差點砸在他鼻子上。

秦棠被她那話以及眼睛裏的光給怔到了。

昨天看著館廳外兩人偷偷膩歪接吻,許知喃那一臉害羞的樣子,他還真是挺佩服林清野的。

這佩服不在於他成功勾搭上的許知喃,對於許知喃,不能用“勾搭”,得用“征服”。

而且還治得服服帖帖,看不到傲氣了,乖巧溫順。

可如今看來,這小姑娘抽身的清醒迅速。

到底是誰征服誰都說不準。

這兩天一直斷斷續續地下雨,結束考試周第一門考試,許知喃踩著濕漉漉的地面從教學樓出來。

回寢室簡單拿了些換洗衣物便踏上回家的地鐵。

今天是她父親的忌日。

許知喃擡手握著地鐵扶手,回憶起從前的事,神色稍淡。

從地鐵站出來,回家一路上經過幾戶鄰居,笑容滿面地沖她打招呼:“阿喃回來啦。”

許知喃一直很討大家喜歡。

剛走進家門口,她就聽到另一個聲音:“阿姨,你把東西放著吧,我來搬就好了。”

“顧從望?”她愣了下。

顧從望手裏拿著幾個果盤,扭頭看過來:“你可總算來了,我給你發信息,沒看?”

“啊?”許知喃拿起手機看了眼,才發現剛才考試時關的機,到現在都還沒開,“忘開機了。”

“你還真是。”顧從望失笑,手遞到她面前打了個響指,“怎麽覺得你最近恍恍惚惚的。”

“今天試卷有點難。”

“你可得了吧。”顧從望不太相信。

“你怎麽過來了?”許知喃問。

“我閑著沒事,今天不是……”他沒說下去,摸摸頭發,“阿姨一個人挺累的,我來幫個忙,誰知道來的晚了,阿姨都已經弄好了。”

媽媽在廚房喊她,許知喃忙應了聲,進去幫忙。

等出發去墓園時已經是正午之後。

好在剛剛下過雨,不算太熱。

媽媽將帶來的糕點貢品擺出來,跪坐在墓碑前。

墓碑上一張照片,身著警服,濃眉大眼,長得很正氣。

許知喃以前聽奶奶提過,她爸爸從小就長得標志,又是警察工作,官家飯,那會兒周圍不少姑娘都傾慕。

可他工作太忙,也沒空相親,身邊都是同齡男人,連個女孩兒頭發絲都看不到。

直到後來被奶奶明令要求才終於答應去相親一趟,遇到的便是她母親,兩人一見鐘情,很快就定下來。

結婚那天大家看著俊男美女,一個人民警察一個人民教師,一個浩然正氣一個溫婉賢淑,紛紛驚羨不已。

在那時,也算是一段佳話。

誰能想到如今卻成了這模樣。

父親剛殉職那段時間,母親天天以淚洗面,生了場大病,過了一年多才轉好,只是眼睛落下病根,如今到晚上就看不清楚。

媽媽坐在墓碑前跟父親說話。

許知喃沒打擾,跟顧從望走到一旁說話。

電視台錄播室。

《我為歌狂》的第一期節目結束錄制。

節目實行淘汰制,前期邀請了許多人,有已出道的實力歌手,也有外界評價不算好打算來正名的小鮮肉,還有少部分是從各地挑選出來的未出道歌手,林清野便是屬於這一類。

後續會有投票支持率低的選手被淘汰,也有踢館設置。

林清野雖然從沒出道過,但看這一期觀眾席上的燈牌,粉絲力量並不輸流量。

也許是他這一款在娛樂圈從沒出現過,固粉能力很強,鮮少有爬墻的。

節目組的燈光和各種設備要比畢業晚會那場好許多,浸入式演唱,所有人唱的都是當初預告時的那一首歌。

林清野唱自己的成名曲,《刺槐》。

舞台底下粉絲們舉著燈牌晃動,拉著手幅,手腕上掛著熒光手圈,隨著旋律齊齊搖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