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冬季天幹,室內還有地暖,更是又熱又燥。

南韻臉頰泛紅,大汗淋漓,軟綿綿地縮在被窩裏,又累又虛,仿若一只剛被蹂躪過的小貓咪,又像是一條擱淺了的魚,嗓子又幹又疼,急需補充水分。

沒過多久,陸野就端著一個白色的馬克杯走進了臥室。

南韻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人還沒走到她的面前,她的手就已經擡了起來,隨時準備著接杯子。

陸野走到床邊,將杯子遞給了她,提醒道:“慢慢喝。”

南韻迫不及待地將杯子舉到了嘴邊,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還發出了咕咚咕咚的聲響,頗有種武松上山打虎前在景陽岡狂飲烈酒的豪邁架勢。

顯然,是把陸野的那句話當成了耳旁風。

陸野輕嘆了口氣,不得不再次提醒:“慢慢喝,小心嗆著。”

南韻一滴不拉地喝完了杯子裏的水,長舒一口氣,用手背蹭了蹭唇邊沾的水滴,而後將杯子放到了床頭櫃上,再次縮進了被窩裏。

整個過程,她沒看站在旁邊的男人一眼,鉆進被窩後,還特意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而躺,就好像過去的兩個小時內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標標準準的翻臉不認人。

陸野無奈一笑,掀開被子,上了床,從背後環住了姑娘的細腰,將她攬入懷中,順勢將臉埋進了她白皙修長的脖頸間,連綿的親吻了幾下。

她的脖子上還帶有剛才纏綿過後殘留下的草莓印。

南韻沒好氣:“流氓!”

陸野語氣帶笑,又泛著難掩的溫柔:“我怎麽流氓了?”

南韻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控訴:“你逼良為娼。我還沒原諒你呢,你就勾引我!”

陸野也沒反駁,緩緩啟唇,不疾不徐地回道:“恩,怪我,都是我勾引你,是我逼著你喊我老公,也是我逼著你把嗓子喊啞了,你不讓我出去的時候,也是我逼著……”

南韻越聽臉越燙,又羞又氣,當機立斷打斷了他的話:“行了!別說了!”

陸野故作迷茫:“為什麽不能說?難道我說得不對麽?”

南韻臉都紅到耳根了,羞得不行,小聲反駁:“我什麽不讓你出去了?”

她可不記得自己幹過這件事。

陸野神色自然,從容不迫地提醒:“我想換個姿勢,你用腿勾著我的腰,不讓我……”

南韻終於想起來了:“夠了!別說了!”她的臉頰發燙,血管幾乎沸騰,直接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臉。

太丟人了。

陸野忍俊不禁,他知道小姑娘害羞了,將唇貼近了她的耳畔,輕輕啟唇:“我的阿韻很美。”

他的語氣認真,又泛著春水般的柔情。

南韻沒那麽難堪了,心頭還浮現出了幾分竊喜。

陸野又在她的後耳根處親吻了幾下,道:“我是真的想你了。”

南韻剛才被他折騰得夠嗆,可謂是親身體驗到了他到底有多想,沒好氣道:“你是想跟我上床了。”

陸野一本正經地詢問:“我不應該想麽?”

南韻簡直無法反駁,忿忿不平道:“你就會強詞奪理!”又斬釘截鐵地補充道,“別以為咱倆這樣了我就能原諒你,這是兩碼事。”

陸野置若罔聞:“以後別住寢室了,回家吧。”

南韻冷漠無情:“你想得美,我還沒原諒你呢!”

陸野語氣正經,認真詢問:“既然上床和原諒我是兩碼事,你為什麽不一邊睡著我,一邊繼續考察我?”

“……”

邏輯滿分。

南韻無言以對,最後只能回一句:“流氓!”

陸野:“我怎麽又流氓了?”

南韻蠻不講理:“反正你就是個流氓。”

陸野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松開了她的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南韻沒管他,後來聽聲音感覺不對勁兒,他的呼吸在加重,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在戴套,當即一驚:“你怎麽又來?”

陸野戴好了,跪在床上,捉住了她的雙腿,毫不費力地將她的身體拉向自己,荷爾蒙爆棚,嗓音粗啞言簡意賅:“耍流氓。”

南韻:“……”

可憐、弱小、又無助。

……

最後一次結束之後,南韻幾乎是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實在是太累了,身體仿若被掏空。

這一晚她睡得很沉,幾乎一夜無眠,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光早已大亮。

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然她肯定要被記曠課。

睜開眼後,南韻下意識地去床頭櫃上摸手機,結果卻摸了個空,這才想起來自己現在不在家,而是在隔壁。

昨晚出了太多汗,現在身體上還黏黏的,尤其是那個部位。

她想立即去洗個澡,可渾身酸軟無力,尤其是腰部,又酸又疼,一時半會兒根本起不來。

又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她才攢足了起床的力氣,然後問題又來了——穿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