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3頁)

談起往事玉虛子感慨良多,“數年前那場動蕩,三界元氣大損,莫說你玉衡師叔,宗主也被拖累,至今未歸。”

動蕩就是某只金烏被空投,因為空投的姿勢不對,直接把四界撞出個大地震,害得識界的封印也破了。

提到自家宗主太初宗一方有些沉默,渡以舟急切道,“宗主究竟在何處?”

見宗主的修士一推再推,不知道的以為太初宗宗主是個萬人迷,實際上百萬陰兵排隊堵前頭,永遠都是下一個。

玉虛子幹咳幾聲,和幾位太初宗長老對視幾眼,知趣不提。

渡以舟,“……她是不是故意不歸。”

那啥,死道友不死貧道,師侄你年輕力壯,多加班不是壞事。

棲霞長老把話題拉回來,“魔界意圖圍攻三界,事關重大,我等決不能坐以待斃,不知諸位有何看法?”

玉虛子接話,“眼下魔尊被鎖妖塔,動彈不得,然魔女在外,若是得知魔尊被囚,定要引起血雨腥風。到時三界恐有大禍。”

人群裏的林深開口,“他等既假冒劍仙行不軌之事,我們何不將計就計,不知劍仙是假,誘騙魔女,來個甕中捉鱉。”

大夥紛紛說好,誇林深不愧是太初宗斂財工具,一肚子壞水。

林深: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我家開礦的,不是賣官!

圍繞如何誘騙女侯上當,眾人出了不少主意。按照先前沈燼的思路,有人說,“不如散布流言,道師徒不合,玉衡子欲殺雪螢師侄。”

“這不行,用過一次了,再說白露瑤光俱在原主手上,拿什麽理由追殺?”

“那個,綠了師娘……”

“我懷疑你們太初宗夾帶私貨,故意抹黑我太玄門。”

“諸位,請聽我一言。”林深挺身而出,充分發揮了斂財工具人的作用,“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隨著時代的發展,劍修不再是過去的一窮二白就可起家。且看雪螢師侄穿戴。頭上,觀火,私人定制;身上的紗衣,著名品牌天衣無縫;背上的劍匣,是法修的輕奢品;腰上,神劍白露,乃太初宗發布最新款式,世間僅有二十四把。”

林深痛心疾首道,“過去兩派還未分家時,劍修一把破劍闖天下,不喊苦不喊累,掙得一身美名。而今天,作為下任劍仙的候選人,雪螢師侄的用度趕上一個法修。捫心自問,一個渾身上下穿著名牌和高訂的劍修,受人追捧的偶像,她還算劍修嗎?”

玉虛子急忙出面替雪螢正名,“此言差矣,觀火實屬不得已而為之,法衣是師侄堂堂正正贏來,算不得驕奢。再來我師侄劍法雙修,多一個法修用的劍匣又如何。神劍白露……”

林深打斷玉虛子的話,“掌門之言我明白,雪螢師侄非那等貪圖虛榮之輩,可外人不知道啊,我們把雪螢師侄身上的行頭亮出,再說雪螢師侄購置奢侈品,被魔教誘騙,簽下巨額貸款,東窗事發後玉衡子一怒之下逐雪螢師侄出門。這麽大的新聞,那魔女肯定要探訪一二,無論是尋訪雪螢師侄,還是聯絡魔尊,二者皆在我等掌控之中,屆時魔女落網,我們再替雪螢師侄正名,皆大歡喜。”

林深說完得意洋洋,正名又如何,汙水已經潑出去了,人都罵完了,誰還會回頭看關於澄清聲明。

一直不出聲的岑無妄開口,“魔界有三族,一直以來三族不合,數年前魔尊沈燼整合三族,將其中兩族族長設為兩公,一文一武,各公下又有眾卿數名,合稱三公九卿,魔界大小事需得三公商議定奪,既然想聯絡魔尊,找人假扮即可。”

林深不認識新殼子的岑無妄,只是見他對魔界諸事了如指掌,又是少年皮嫩,不禁怠慢幾分,“敢問閣下是何人?”

岑無妄擡眸看他,“玉衡子。”

眾人大驚失色,不敢出聲,林深見太玄門一派神態自若,便知此事無假。只是仍舊不甘心,咬牙道,“此法萬無一失,不會引起魔界中人懷疑。”

岑無妄,“我之弟子,豈容爾等置喙。”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聲音雌雄莫辯,回蕩在執法堂內,林深臉色發紅,終是不甘願退下。

此事就此定下,岑無妄去找沈燼討要赤焰之羽,執法堂內眾人面面相覷,玉虛子做和事佬,出來打圓場,“既然主意定了,那麽眾人覺得,何人來假扮魔尊好?”

林深別過臉抱拳,“我等孤陋寡聞,恕無法擔此大任。”

他以為這事就此告吹,溫安站出來,溫文爾雅,“此事成功與否關乎三界,若是失敗了,叫他人自責一身。不如交於弟子,成與不成,都不怪他人。”

話裏話外擠兌林深,玉虛子心中也有火氣,順著溫安的話答應下去,“可也。”

等人往鎖妖塔去,渡以舟叫住林深,他雖年少,已有日後大宗之主的風采,“我太初太玄同根而生,平日裏小打小鬧也就罷了,涉及三界大事依然意氣用事,中傷太玄門,林長老,望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