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2頁)

劉肆的身體虞夏早已經看過了,她雖然看著很羞恥,又不敢不看。因為每當她拒絕去看,劉肆就會想出法子來折磨她。

沐浴後兩人早早的就睡了,劉肆倒也沒有對虞夏做什麽,他只是抱著虞夏睡。

虞夏一個人睡慣了,還不習慣被人在床上抱著睡,可是,睡熟之後,虞夏就完全忘記了。她睡相不好不壞,原本背對著劉肆,他從背後摟著她,熟睡之後,虞夏就和劉肆面對著面,她把臉埋在了劉肆的胸膛中。

男人身上的氣息幹凈沉穩,虞夏睡夢中也不覺得劉肆的氣息可怕,單純覺得劉肆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劉肆知道,虞夏很喜歡撒嬌,她睡熟後也不知道夢見了什麽,靠著他的胸膛輕聲嘟囔,粉色的唇瓣也嘟了起來。

劉肆湊近去聽,聽她在小聲喊“哥哥”。

虞夏口中的“哥哥”是誰不言而喻。

第一次見到虞夏時,她便被太子一步一步牽著遠離。

虞夏往劉肆的懷裏又縮了縮,劉肆身子一僵,還是摟住了她的腰。

對她而言,如果他沒有將她搶來,可能這輩子,她都不會再記得他。

虞夏什麽都有,所有人的寵愛,所有的親情,又怎麽可能記得隨手施過恩的一個落魄王爺呢?

她上半夜做了美夢,睡得很安穩,下半夜卻做了噩夢。

噩夢無非是劉肆。

她滿頭大汗的醒來,醒來後頭腦不清醒,看也沒看,還以為是在闌國,以為是白貴妃哄著自己入睡了,她擡手摟住了劉肆的胸膛,在他懷裏悶悶的哭:“母妃,我做了噩夢……”

劉肆把她拉開,她滿臉淚痕,眼圈兒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看到劉肆的一瞬間,她霎時止住了哭,卻止不住的打了個哭嗝兒。

劉肆盯著虞夏這張臉:“你的噩夢,是夢見了朕麽?”

虞夏點了點頭,又慌忙搖了搖頭。

傻乎乎的小東西,從小沒有吃過苦,被人慣壞了,不知人間險惡,也不知天高地厚。

劉肆把她摟到懷中,語調危險:“傻公主,不是夢,朕是真實存在的。”

虞夏渾身顫抖,他涼薄的唇瓣,貼在了她的耳廓:“朕現在心情不好,公主,你最好乖一點。”

她一動不敢動,身子被他箍得生疼,他仿佛想把她給揉進骨血中。

不曉得過了多久,外面傳來了太監尖尖細細的聲音:“陛下,該上早朝了。”

劉肆松開她,她倒在了被褥中,渾身骨頭生疼。

等他離開,虞夏將袖子往上掀,因為他剛剛抱得太用力,她胳膊上又添了新傷。

虞夏趴在枕頭裏,抑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哭著哭著,她再次入睡。

這次又睡到了傍晚,醒來後兩眼有點腫。

憐煙伺候虞夏梳洗,因為醒來就是傍晚,頭發也沒有梳太繁復的樣式,更沒有化妝。

可能要下雨了,屋子裏頭悶熱難當,虞夏在外面坐了一會兒。

宮女和小太監都怕院子裏的花被風雨肆虐了,一盆一盆的都往裏搬,在屋子裏頭伺候的沒有其他宮的人,院子裏伺候的卻安排了不少眼線。

虞夏病懨懨的出來,一臉疲倦,眼睛還腫得像桃子一般,雖然楚楚可人惹人愛憐,終究不如平時氣色好,很快,各宮都知道了消息。

淑妃和賢妃水火不容,不過賢妃倒是和德妃走得近。

兩個人和兩名低階妃嬪在賢妃的霜雪宮打牌,一名宮女進來,在賢妃耳邊悄悄說了幾句。

賢妃點了點頭,讓宮女下去了,這才道:“皇後這個時候才醒來,據說被陛下折磨得不輕,醒來後整個人精神恍惚,兩眼紅腫,像是快瘋了。”

德妃笑了笑:“本宮聽說陛下和玉真公主的舅舅有仇。”

賢妃笑著道:“聽說皇後也是個美人兒,可惜沒有見過她長什麽樣子,明天一起過去看看?”

德妃拒絕了,她是四妃中勢力最小的,不願意節外生枝:“本宮明天要給太後抄佛經,最近都沒空閑。”

刺探了德妃的態度,賢妃縱然好奇,也不願獨自蹚渾水,昨日端王在朝上和鎮國公作對,貴妃那邊心中不悅,一直都盯著她。

賢妃笑道:“那好吧,自己去也無趣,皇後又是闌國人,本宮一個人和她也沒有什麽好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