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成親快兩月,秦嫀還是看不夠丈夫這張盛世美顏,只要兩人膩在一處,便想親親他,抱抱他。

女郎輕笑,捧著郎君的臉,紅唇微啟,溫柔地親下去。

眼眸垂下,一邊親一邊觀察郎君的動靜,只見郎君睫毛顫動,像兩只受驚的蝴蝶翅膀,好看得緊。

這才哪到哪呀?

秦嫀心想著,壞心地撬開了郎君的唇,去尋覓他的舌。

“……”趙允承渾身繃了一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將小娘子從膝上掀下去。

為什麽?

他已經無暇去思考了,這是秦三娘主動的,可與他無關!

白衣的妻子這般孟浪,趙允承只覺得全身都燒了起來,雙手亦是不知道該往哪兒放。

秦嫀輕笑,溫柔繾綣:“才幾日不親熱,夫君又生澀了。”

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讓趙允承的神智稍微清明了一些,這是怎麽了,他素來最不屑這等不入流的消遣,現在卻抱著別人的妻子快活。

趙允承喉頭幹澀,眼神微微發沉地偏頭避開女郎雙~唇,說道:“安寢吧。”

多余的事就別做了,他沒有興致。

秦嫀點頭:“好。”然後順勢將郎君推向帳內,卻發現推不動,於是嗔笑著摸了摸郎君的臉龐:“夫君快躺下,不然如何安寢?”

趙允承深呼吸了幾口氣,抱著女郎站起來,將女郎放到床榻裏邊,而自己則是繼續坐在床沿,滿臉忍耐地平息心火。

見他這樣,秦嫀便滿心奇怪,眨了眨眼,靠過來從背後抱著他道:“夫君,你這是做什麽?難道不喜歡我了嗎?”

女郎的手正一下下,不要臉地作怪,趙允承被她撥弄得一驚一乍,咬牙切齒,語氣卻始終壓著,盡量溫和道:“你先寢。”

秦嫀就更不解了,自己這郎君平時都很好撩的,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對方就屁顛屁顛來了,怎的今晚這樣老實?

沒興致?

不不不,剛在她坐在郎君懷裏,一秒鐘就感受到了郎君的興趣,很是雄厚呢。

秦嫀嘴上素來很大膽,見他竟然冷落自己,便故作使小性子,哼道:“看來夫君是不喜歡我了,那我如何是好啊?才雙十年華不到呢,以後靠誰熬過這漫漫長夜?”

趙允承一聽,面色鐵青,目眥欲裂,秦三娘是什麽意思?因為此事得不到滿足,她便要去勾搭相好?

豈有此理。

算算此女和白衣成親也已有兩個月,上個月初白衣不在的時候,難道她也是這麽想的?

攝政王陣陣暈眩,頓時覺得自己頭上罩了頂發綠的帽子,同時暗罵白衣那廝,怎麽尋了個不守婦道的狐狸精!

那現在叫他還能怎樣?

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秦三娘出去勾漢子。

那是絕不可能的。

趙允承翻身進帳,緊緊箍著那秦三娘,眼神駭人得緊:“你少想著別的漢子,想要什麽我依你就是了。”

女郎對他說:“那還不快點疼疼我?”

攝政王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同時感覺自己鼻子一熱,好像又要有鼻血流出來了。

得虧只是錯覺,沒流。

他的摸索與擁抱,顯而易見是生澀了一些,秦嫀不得勁,幹脆自己反客為主,欺負郎君,叫郎君又羞又惱地看著自個,露出令人驚艷叫絕的一面,也很有一番樂趣。

攝政王今兒個不僅頭暈目眩,還目眩神迷,兩者來回交錯,就從沒斷過。

晃得他實在……臉紅耳赤。

都說一回生二回熟,秦嫀幽嘆,之前夫君果然只是還沒有熱身,被她欺負了兩回後,就再沒她翻身的機會了。

那幾句調~戲之言始終是講錯了,秦嫀苦笑,她萬沒想到郎君會當真,而且還這麽生氣。

趙允承狠道:“還有那想法沒有?”

秦嫀自是知他問的什麽,欲哭無淚道:“沒有了,歷來就沒有……夫君,快憐我些……”

趙允承的確是生氣了,等他幸了秦三娘,再想想秦三娘的話,他就更生氣。

畢竟是封建社會的男人,對自己的女人,都有一種難以解釋的獨占欲。

黑衣的脾氣本就屬於偏執陰郁一類,容易鉆牛角尖認死理兒,他生起氣來,後果自是很嚴重。

秦嫀難熬不已,嗲聲央求,卻似乎起了反效果,反倒讓郎君更‘恨’她了一樣。

兇得讓人畏懼!

秦嫀也是有脾氣的人,見他這般不疼惜自個,心中的小脾氣也上來了,凝眉斥道:“夫君你對我一向是溫柔的……眼下看來是真的不想跟我過了麽?”

趙允承聽了她的話,心中並無悔意,但多少有些忌憚,不久之後便鳴金收兵,不再動她。

借著微暗的光線,秦嫀看到郎君眉宇間煞氣滿滿,仿佛渾身的勁兒還沒用完似的,嚇得她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不敢再鬧。

以免夫君的脾氣上來,又折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