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番外:信佛小組(上)(第2/3頁)

在讀過半年多無聊又被人抨擊的時日之後,他悻悻的和曾經的敵國皇帝一起,談一談佛經義理,以此下酒。

姚宏:“我認為慧遠更好。”

苻堅:“沒有人比鳩摩羅什更懂佛法。”

姚萇&姚興:“大秦天王說得對。”

並一起鄙視司馬曜寵幸並允許幹預朝政的尼姑支妙音,還有人間那個以房中術聞名的曇無讖。

他們有時候在一起攀比自己給喜歡的僧人撥款蓋了多少廟,有時候又互相抨擊對方信仰的流派,但因為信佛這個愛好還算是小眾,依然只能在一起談論,圈子太冷,勉強忍了。

一直等到梁武帝蕭衍。

漢明帝劉莊本來在窗前讀書,忽然聽到身後一陣狂笑。

“想不到啊,你兒子引入中原的佛教,連五百年後的皇帝都能給坑了。”

劉秀,一個大力提倡推廣儒教和抓教育的人,對此微赫:“高祖,請勿多言此事。這是他們自家不學好。一個勤與治國理政的皇帝,怎麽會有時間研讀外來的經書,連聖賢書都讀不完。”

劉邦不管這些,只是覺得異常可笑:“妙哉~”他勉為其難的又聽了一下內容,嗯,這群理論愛好者。除了花錢故人做法事,真是啥也沒幹。

直到這一天,地府來了一個和尚。

最起碼是個做僧侶打扮的人,剃了光頭,身材消瘦。他最快樂的時候就是稱帝之後出家為僧的時候,

蕭道成和蕭賾:“蕭衍!!!”

蕭衍:“阿彌陀佛。”

在解決完自己家的爭論之後,他毫不猶豫的斥責之前這些自稱‘信佛’的皇帝、天王:“你們這樣有辱佛門威儀!飲酒食肉,還進女色,怎麽能自稱居士呢?”

其他人:“難道你不?”

蕭衍驕傲的說:“我斷絕酒肉四十多年,與天下高僧辯經,令他們永斷酒肉。”原先僧尼和佛教徒還能吃三凈肉(沒在我眼前殺、不是為我殺、不是我殺)的小動物,現在徹底永斷酒肉,並以吃素為風尚。

梁武帝對此萬分驕傲,認為這真是一樁大功德事,即便是來到帝鎮,看到混戰又妥協的局面,還是情不自禁的勸說他人:“不要打不要打,跟我一起修行吧。”

他是真做到了自己頂下的標準,對滿桌的酒肉不沾分毫,捧著粗麥粥,就著一點青菜,吃的心甘情願。別的皇帝本來想研究一下他先智後愚的原因,幾天時間就確定了,這是真的出家了,蠢不可及。

其他時間讀經拜佛,高聲誦念佛號,他善於詩文,以前寫了梁皇寶懺,現在又對地府的情況有感而生,又寫了一篇超長的懺悔文,每天左手敲磬右手敲木魚,每天天沒亮就起來做法事,很有佛門威儀。

就是左鄰右舍苦不堪言。

這家夥雖然被餓死了,卻不改虔誠,繼續篤信。

贏秦全家距離較遠,關上窗子聲音微不可查,還好一點。

三國和晉朝的宅地距離很近,開始以各自的方法對抗這種噪音——對方關著門念經不好打上門去叫他閉嘴。

只好各顯其能,每天清晨也不安穩睡覺了,紛紛聞雞起舞。有人仰頭學驢叫,有人練劍,也有人拿著竹竿當長槍,互相噼裏啪啦的互嗑。

蕭衍從未試過在噪音中念經,剛一動怒,轉念想到是自己修行不佳,怎麽能生氣呢。不動聲色的繼續念經。

晉朝夾在中間只覺得雙重崩潰。

皇帝本來就是一種從未體會過噪音的群體,在皇宮裏只有他們才能制造噪音。

現在左邊高聲唱誦懺悔文,中氣十足,聲若洪鐘,還有搬走。右邊……要不是司馬家經常被人集火,他們早就發作了。

司馬曜等到蕭衍念到自己喜歡聽的經文時,會過去欣賞一會佛樂。梁武帝本是能文能武,書法繪畫音律對弈全都精通,改了愛好之後演奏的法樂和唱的曲調也格外的清澈嘹亮,很有異域風情。

漢朝那邊本來不是很吵,卻被這邊喔喔喔的高聲大叫,竹竿互擊的噼啪聲吵得不行。練劍沒有太大聲音,劍不是用來互砍的。

也紛紛鼓噪起來,隨便搬一個鼓出來,趙飛燕在鼓上翩翩起舞,足下踢踏作響,千姿百態,大一早就看美人跳舞,圍觀群眾也很有興趣高喊叫好。

就是要用靡靡之音來擊敗他們。

司馬曜和苻堅等人立刻跑了回來,看美人歌舞,只有蕭衍不為所動。

嬴政被吵醒了,問呂雉:“什麽聲音如此嘈雜?”

呂雉攏了攏單衣,衣服也沒整理,五尺長發蜿蜒委地。坐在窗邊往外瞧著,不悅的冷哼:“一些該死的人。”

嬴政微微一笑,原來是那些不安分的人:“是什麽緣由”

扶蘇已經出去打聽了一圈,在屏風外答道:“父親,此事緣起蕭衍高聲誦經。”

等到日上三竿時,始皇打算擺平這件事,不能讓他們每天都鬧鬧騰騰。他問:“蕭衍,你若不想死,以後低聲誦經,不要幹擾鄰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