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嘉靖+勞教(第2/4頁)

今天休息,全都睡懶覺。

朱厚熜想起自己修煉多年的五雷法,當即把手指頭擰巴成一個靈官訣,中指高高豎起,另外四根手指盤踞在周圍。手掐訣口念咒,想要用五雷法把這個兇神惡煞的黑胖子打飛。

“無上玉清王,統天三十六,九天普化中,啊啊啊”

懂行的人何止他一個,朱高熾氣的肉都抖索:“把誰當鬼呢?朱祁鎮,你倒是好好揍他啊!”

朱祁鎮認認真真的掐著他的脖子:“我掐著呢,他怎麽還能開口說話?”

劉邦遠遠的看到靈官訣:“這小子還他媽學過羅馬的手勢呢?”

古羅馬就拿豎中指當做一種罵人的手勢。

劉邦生性務實,很少修煉這些後來人間流傳起來的手訣符咒口訣,他生前知道自己要死,直接放棄治療,死後更是閑的沒事時譏誚那些為了抵抗命運而努力嗑丹藥的皇帝——天命讓你當皇帝的時候不推辭,讓你死的時候不想死,你丫還想選啊。

朱厚熜被掐了一會脖子才發現,這和當年被人勒到喉嚨要斷掉,說不出話,四肢麻木,眼前發黑的感覺不一樣。他是整個帝鎮中,唯一一個有勒個半死但沒死又搶救回來的皇帝,在被卡脖子這件事上很有經驗。在驚恐中緩過來,開始奮力掙紮。

實力太差了根本掙紮不出來。

朱元璋靜靜看了一會子孫相殘,朱厚熜的體力近乎羸弱,奮力掙紮也沒能溜出來,朱祁鎮一邊打他一邊提防著朱棣會不會突然踹過來,而朱祐樘插不下手,已經去旁邊和張貞玲一起喜極而泣。忽然發現送朱厚熜過來的都尉一直在看著自己:“嗯?你認得我?”

“天下誰人不識君。”韓都尉走了過來:“若不打擾,有些事想要請教洪武皇帝。”

“請講。”

“你對法、術、勢運用自如,為什麽不壓制儒家,還擡高朱熹?”

有些人傳言他認了朱熹當祖宗,這是無稽之談,他皇陵碑上寫了‘勤服農桑’,祖上都是農民。

朱元璋淡淡道:“你是法家?理學與法家有異曲同工之妙,我希望他們能自行約束道德,不要總犯死罪。”他也不是喜歡殺大臣,但是大臣們總喜歡犯法,犯死罪,法律寫的很清楚,他們非要犯法,朕有什麽辦法?朕也很生氣啊。

韓非不認同這一點,理學讓人自己約束自己的心,法家是讓皇帝約束軍政大權,這可是天差地別。而且他通過觀察發現,理學讓很多人變得很迂腐,沒有創造力和進取心,國家大事只有耕戰,理學士大夫只剩下一個耕,這還能好的了嗎?楊慎對此就深有體會。

朱元璋認為兩項疊加一下更好,可以互相幫襯,沒想到子孫後代沒出息,做皇帝約束不住大臣,真正按照理學嚴肅約束自己的臣子也入不了內閣。

韓非倒是沒有問極低的薪俸因何制定,宋朝的俸祿雖然高,卻是從皇帝到百官一起貪汙,肯定是按照最低生活標準,衣食無憂就行。按照朱元璋定的俸祿,當官的在前後衙裏種點菜,夫人在內宅養蠶養雞,足夠衣食無憂的。

問題是誰當了官還願意做這種事,人們當官的目的是什麽?

很多官員表示做人上人、酒色享樂才是不忘初心。

倆人很快就對——‘制度再好也管不了皇帝偷懶’以及‘身為皇帝怎麽可以偷懶,休息時就不覺得慚愧嗎’這兩件事達成共識。

談的倒是很投機,並約定了以後再聊。

朱厚照在旁邊痛心疾首,有三件事叫他難過:“你怎麽能沉迷煉丹不理民情!你怎麽能不打仗!你怎麽不帶個皇後來!”他顯然不能調戲漂亮的祖宗奶奶,但弟媳可以調戲一下呀!嘉靖這仨皇後哪一個都不來。雖然什麽都幹不了,逗個悶子也挺好的。我的天,我這是造了什麽孽,上天罰我這樣的不近女色。

朱厚熜被揍的死去活來,拼命掙紮之中,終於認出來旁邊身著淺褐色曳撒的黑胖子是誰了,是成祖!這一認出來,其他人也就都連貫的想起來了:“成祖救我!英宗你放開我!”英宗是他曾祖父,但他真有點瞧不起這個被人抓走的曾祖父。看歷史就覺得他很蠢。他也隱約想起來這個消瘦的中年人是誰,這不是我素未謀面的堂哥嗎!藩王無召不能進京見皇帝,他沒見過朱厚照生前模樣。

皇帝們日常不穿滿袖子小鳥的龍袍,那是畫畫像和重大節日才穿的大禮服,日常就穿喜歡的棕色、黑色、灰色,行樂圖上就是那個顏色,穿著也舒服。現在更是如此,皇帝不用穿的花裏胡哨來顯示自己的身份,以前不用,現在更不用。

朱棣本來還很有耐心的看別人打他,被叫了一聲成祖,當即大怒:“住口!誰許你改我廟號,你這大逆不道,辱沒先祖的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