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張氏+膩了(第2/4頁)

他的態度還很堅持,如果朱佑樘有第二個兒子,那小子會順位繼位,沒有別的爹要塞進太廟中,自己也就不用變成成祖。

朱佑樘哭訴道:“太宗,我和張氏有沒有未蔔先知的能力,哪知道世事無常,將來會成這樣。。厚照說的一點也不錯,豈能將一切事情都怪罪在夫人身上,倘我狠下心來要納妃,她又能奈我何?是我的錯。”

朱厚照也說:“可能這就是天命吧。我爹雖然在這方面不思進取,我為了生兒子可努力了,尤其找了些有成功經驗的婦人,百般嘗試,傾盡全力。唉。蒼天自有安排,叫人力不可敵。”

給老爹拋去一個俺已經盡力的眼神,為了給爹媽的事兒洗白,不惜說朱厚熜是天命所歸,要是再不成功我也沒辦法了,到時候別怪我。說實話先讓她出去也挺好的,在這兒幹啥,挨打受罵然後哭哭唧唧?

假惺惺的哭著撲進祖父懷裏。

其他人突然明白過來,什麽叫有成功經驗的婦人?你就直說是生過孩子的,還有孕婦,不要臉。

朱見深嘆了口氣,摸了摸他的頭,兄終弟及總會帶來一堆麻煩,話說回來,父子相傳也不是一團和睦,身在紫禁城內,哪有安穩太平的時日。

這個兒媳婦還是他親自選定的,現在不敢多說話,恐怕會牽連到自己。

馬秀英終於開口了:“張貞玲,你不要只顧著啼哭,若要分辨,現在還可以容你說幾句話,你若不說,往後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

張貞玲哭的花枝亂顫,又害怕,又困惑:“妾……妾有罪。妾是無心之過,求列祖列宗寬恕。妾是成化皇帝親命的太子妃,十八年皇後,十五年太後,若要休棄妾,豈不是為天下人所恥笑?萬歲,你說呢?”

看來她還沒搞清楚情況,天下人不知道如今的皇帝們發生什麽、住在哪兒。和人間大不相同。

朱瞻基冷眼斜睨:“那你想太多了,現如今被休棄的皇後,和丈夫合離的皇後還真不少,陰間早已禮崩樂壞,規矩法統蕩然無存。”給孫子使了個眼色。

朱見深被迫問了一個最尷尬的問題:“朱佑樘要將太宗廟號改為成祖時,你竟不發一言。等到你那兩個該問死罪的兄弟謀逆時,你倒是去跪地求情。大明的皇後,本應賢德的後妃,你這般舉動,失德莫過如是。”這兄弟倆是真的很囂張,把宮裏就當自己家一樣橫沖直撞,天下百姓都成了他倆的私產。孫太後和萬姐姐的家眷也囂張,但沒這麽狂妄過。

“快寫出妻的文書,趕她走,讓她回去和她兄弟共處。”那是不可能的,那兩個混賬東西肯定下地獄了,刑期都得按幾千年起步。這倒是不錯。

朱佑樘膝行幾步,抓著他的衣擺哭求道:“太宗!求太*祖太宗寬恕則個,朱佑樘苦等三十年,才等來了妻子,萬萬離不開她。萬方有罪,罪在朕躬。張貞玲不論是怎樣的重罪,要打要罰,朱祐樘願意一力承當,我與她萬萬不能分別。她若是不在此處,我亦生無可戀。”

朱元璋一腳把他踹開:“沒出息!”

朱棣鄙夷道:“夫妻恩愛本是帝王家難得的好事,你卻識人不明,愛錯了人。皇後母儀天下,德行本該高過眾女,你們的眼光倒是一代不如一代。她比萬貞兒沒好多少。”

我娘、我的妻子、我兒媳婦,真賢後也。

後來這都是什麽玩意。

萬貞兒:我覺得自己被誇獎了。

朱佑樘哭的說:“不論她好與不好,都是我的發妻。我與她情深義厚,舍不得分離。”

“她可是安安穩穩的活了二十年。看看錢氏。”丈夫死後四年就死了。

錢皇後也在旁邊羨慕的看著,一言不發。

朱佑樘不看,他只是拜倒在地:“求祖宗寬恕。我不能沒有她,厚照也不能失去母親。您看在我生前勤政愛民,厚照武德齊備的份上,容我們一家團圓吧。苦等三十余年,剛剛團聚,倘若要與她分別,這和刀割腸,劍剜心一樣。出妻書,我誓不能動筆,情願與她同甘共苦,終生不離不棄。”

張貞玲也說:“請祖宗責罰,萬勿令我們夫妻分離。朱厚熜繼位之後,對我百般苛待,紫禁城中孤苦伶仃一個人,過去縱有什麽罪孽,也都還清了,啊!”

朱棣就不愛聽她這膩膩的聲音,是那種令人厭惡膩人,拔出刀來:“寫,或是我把你們來殺上兩次,殺到你肯寫,她肯走為止。朱佑樘,你自詡情深,能扛幾次?我殺你,你怕不怕?殺她你心疼不心疼?”

提著刀指著二人,朱佑樘臉上倒有點視死如歸,只是也有一瞬間的仿徨,張貞玲卻幾欲前撲,也停住了:“來到朕面前討情,你有什麽?”

張貞玲驚慌失措的看著左右,左右真如泥塑木雕一樣,半個字也不敢吭,只有朱厚照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