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替換了(第3/5頁)

隨便拿了一對青花瓷的燭台,做資金,只是不知道該找誰來買這些東西,按理說找扶蘇更合適,但他上次和扶蘇逗著玩,把對方逗的動怒,劉盈差點要和他決鬥,看來不太好辦。“漢武帝!這件事,兄弟就拜托您了!”

劉徹:“不用你的東西。下次別往我身上靠。”

他很樂意掏錢置辦這些東西,看著朱厚照把他自己炸上天。這種事雖然有危險,但好像很好玩,肯定不會讓朱祁鎮上,萬一能跑出去,他不就跑了嗎。

朱厚照心說你知道我有多無聊嗎,我最近不敢去抱胖胖的祖宗,都不敢去找太宗打架,他有點遷怒於我,想對我下狠手,我就喜歡跟人靠在一起,或者抱在一起,或者壓在一起:“不行。”

朱棣把他找出來揍了一頓,誰讓他沒兒子。都是因為他沒兒子,才導致了這些事。

一炷香後,朱厚照擦擦臉上的血:“嗯,憑我現在的武功,要是再去平亂,必能百戰百勝!”

我進步太大了!

……

十年前,嘉靖七年時,王陽明到了地府。他的生存能力極強,劉瑾想要暗害他時,他就悄悄的制造了一個假死,然後帶著隨從去貴州赴任驛丞。雖然被庭杖四十,但身體好扛得住。到了貴州之後,隨從全部病倒,他就每天扛著鋤頭唱著歌耕種,照顧隨從,隨便收服了附近所有百姓的心,建立了一個非常著名的書院,又思考了很多哲學性的問題。

他覺得這不難,別人想破頭都不知道這是怎麽搞的。

剛死就得到了禮遇,在閻君殿的畫中山中占據一席之位,來者彬彬有禮,送來了閻君的請帖、看起來就是竹片的令符、以及地圖和幾本書、一沓銀票。

王陽明慢悠悠的看了這些書,不急不緩的在陰間行走,觀察周圍的情況,看了許多感興趣的畫面。他的愛好太寬泛,從思想、哲學、書法、軍事、教育、農業均有較深的造詣,農業這項有點一般,只是親自扛著鋤頭種過幾年的地,沒有什麽發明創造。盛名是一種牽累,他更樂於觀察這裏的土地收成為什麽比人間多,地府是怎麽控制住黨爭的,軍事實力究竟如何,地府的淫而不亂的風氣如何成就。

半年就發現了,沒有水旱蝗蟲,難怪收成多。黨爭這件事觀察了很久,和京兆尹宋慈莫名其妙的成了朋友,時常過去喝茶聽八卦聊人生、驗屍和學問。很明顯,官員任命由閻君直接進行,不用人舉薦避免舉薦者動手腳,不能恩蔭保持純潔性,真正的混蛋直接下地獄來保持純潔性,人間無法借用這經驗。至於書法方面,拎著自己寫的折扇登門拜訪,基本上想見一見的人都能見到。巧的是這些人家裏都有自己的書,有些還寫滿了批注。

具體的軍事實力不讓看,王陽明僅憑浮光掠影和在鬼門附近喝茶吃點心時看到的,就能斷定,他們很久沒經歷過大型戰爭了,以單人和小組為主。

淫而不亂這是因為缺乏作案的工具,大部分人只能過過眼癮、嘴癮,時間長也就淡薄了。

“十年了,是時候去拜訪閻君。”

這請帖塞在行囊裏十年,也該去看看此間主人,看看畫中山是什麽地方。

宋慈:“你早就該去。”

他現在是京兆尹,以嚴肅務實、憐惜弱小被上任京兆尹舉薦。京兆府門口那兩列紋著‘生不怕京兆府、死不怕閻羅王’的終於穿上了衣服。他雖然因為驗屍而名垂青史,現在沒有屍體、傷痕可驗證,但物證還是在的,有什麽矛盾糾紛時,憑借物證能分辨清楚問題。

王陽明悠然道:“不著急。”閻君也不急著見他,他也不急著見閻君,普通人有時候比君王更好看。觀察,思考,去做自己知道是對的、是應該做的事。“我忽然想見見朱夫子。”

心學和理學雖然不同,但不是二元對立,同屬儒家門下,他本人就常常和理學大儒談話。

理學同樣反對陋習,有些理學門人表裏如一,也做到了知行合一,怎麽說就怎麽做。反對殺女嬰、反對裹足、反對殉葬寫進家規裏,有些甚至嚴格到了禁制家中婦女打耳朵眼。死後才知道對自己的道德高標準嚴要求有多大好處,又發現某些好友剛剛去世就不知所蹤,只能懷疑對方是衣冠禽獸,私下裏做了許多見不得人的事,以致於被下地獄。

說好了死後相逢再一起做學問呢?

前往閻君殿前拜訪,遞上請帖。

“直接往裏走就行我們這兒不流行遞奏本也不通傳,等一下?”校尉打開一看:“原來是王夫子,請請,我給您帶路。我們剛剛還在聊,您什麽時候能來。您說這稱呼上真有點不好意思,孔子孟子列子文子,到現在程子朱子,我們要是稱您‘王子’呢,不知道得問是哪國王子。要是不稱為王子呢,反倒不公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