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左順門血案(第3/4頁)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要撞門進去發動政變,實際上這些文臣只是強烈要求皇帝補辦一個過繼的手續。

六部尚書、九卿、翰林院、給事中、監察禦史、大部分六部官員,共計二百余人,都在這裏嗷嗷大哭。

閻君出巡正好就來到這裏。

其實就是倆人一起來看熱鬧,嬴政陷入沉默中,半響喝了一口酒:“有意思。往後一些。”

呂雉靠在墊子上,坐在他身邊:“謝天謝地,吵死我了。”

閻君法駕整體往後挪了一些,依然看得清楚,聲音小一些。

李世民和他同乘一車,聊天方便,省的打開窗戶互相喊話:“真乃奇觀也。”

劉病已:“二位雖然見多識廣,見過這樣的場面吧?”

李世民覺得風疾都要被他們大聲哭喪給勾出來了,大臣們什麽時候開始拿對著皇帝大哭大嚎作為一種武器?“我聽著頭疼。朱厚熜的心態倒是不錯。”當年如果是這樣導致的焚書坑儒……我可以理解。以前以為魏征是最煩人的,現在看來他還真不錯。

李豫是先來的,他遲疑了一會:“他們哭了半個時辰,聲音還是這麽大。”倒是厲害,士大夫慣用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還在用,等著庭杖吧。現在的朝政還有人管嗎?

趙昚沒有進到閻君法駕內,關系沒那麽好,只是飄在外面,嘆了口氣:以後宋朝的士大夫不是最坑皇帝的人了。

嬴政冷冷的說:“他們要是將管皇帝的這份心思,用在抑兼並、括隱田隱戶上,天下又怎麽會動蕩呢。”

文人兩大拿手好戲:潑冷水、烏鴉嘴。

此話一出,皇帝們都冷笑起來。

土地為何離奇消失,賦稅因何神秘減少,日漸減少的繳稅戶口承擔越來越重的稅,這才是官員應該經辦的事。但這事兒得罪人,容易留下奸臣酷吏的罵名,能隱匿或低價購買田產的都是官員,官員就是文人,收了一點委屈能給人編八本故事,受惠的百姓卻不能為辦事的官員做傳記。

哪一個人不害怕眾口鑠金?還是罵皇帝更安全一些,可能會被貶,被流放,但名聲絕對安全。

扶蘇坐在馭者的位置上,也得說點什麽:“職臣遵分,各知所行。”六部官員就應該幹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而我,我為什麽要從匠作監裏被拽上車帶到這裏來看大臣哭喪。就不能讓我安安靜靜的看著炸彈爆出滿天火花嗎?

嬴政稍感欣慰,忽然又覺得這段話耳熟。

稍微一回憶,就想起來了,這是《之罘刻石》,自己當年叫大臣們寫的話,刻在石頭上的。現在那塊石頭已經不見了。“扶蘇,你這是討巧了。”

扶蘇回身笑道:“父親,他們吵的我頭昏,只想叫這些人滾回去各司其職。”

嬴政告誡道:“知道就好,這就是儒生的本來面目。”

扶蘇:我知道了,這準時看我新交往的那幾個朋友不順眼。“父親不必擔心,在人間,他們以為禮法綱常由得他們解釋,寬以待己嚴以待人,待人有兩重標準,在陰間沒有這種事。”

我的朋友還是要繼續交往的,他有些過分的迂腐,但工作很認真,有點像墨家。之所以也是儒生,那是因為現在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但凡是個讀書人,沒得可選。

他們一直看到皇帝終於被煩到崩潰,紫禁城雖大,二百人在門口哭嚎呐喊,宮裏也聽的清清楚楚。

於是就左順門發生了血案。

朱元璋大概知道事情全過程時:“哦。”幹得挺好的,這幫官員是真不知道尊卑體統啊,什麽時候輪到他們逼迫皇帝了?

朱厚照摸摸下巴:“他們現在應該知道,朕當年只是換個地方住著,其實很溫柔啦。”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嘉靖十七年。

嘉靖皇帝的口碑一路下滑,哦,當然不是因為他死了一個皇後廢了一個皇後,而是因為他沉溺於青詞,熱衷於迷信活動,以及一切神神道道的事,就差像宋真宗那樣自己偽造天書了。他雖然沒有,但聽說內閣官員都是以寫青詞獲得盛寵,說白了,就是替皇帝給老天爺寫信。從來收不到回信的那種。

他在嘉靖十五年時終於在道士的幫助下有了一個兒子,那年他三十歲,朱厚照開始酸了。

吃火鍋的時候很熱鬧,雖然以十幾種蔬菜、豆腐、面筋、海帶結、粉條、丸子為主,以及厚片的鮮肉(沒有那個切薄片的刀工),但有魚和肉煮出來的鍋底。

誰不愛吃火鍋呢?自詡能歌善舞的朱厚照跳起來:“還沒熟呢,我來跳個舞吧~誰給我伴奏?”

“朱祁鎮,你去彈琴。”

明朝宮中禁女樂,當然執法者和被管理者是一體的,皇帝非要聽非要看,誰也管不了。

朱厚照開始跳胡旋舞:“彈出點大漠風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