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擔憂+猜測(第3/4頁)

當然了,不是說分兵突入敵人腹地會很危險、會輸什麽的。每一個懂軍事的人都知道,戰爭的決定因素在人,孤軍深入敵人腹地、困守孤城、背水一戰等種種普通人幹一定會死的局面,在名將手裏都不叫事。

趙禎信心滿滿:“我只等著他收服十六州。唔?唐高祖似乎不以為意?”

李淵道:“唐末有一首詩,一自蕭關起戰塵,河湟隔斷異鄉春。漢兒盡作胡兒語,卻向城頭罵漢人。”寫詩的司空圖,哀帝被弑,他絕食,嘔血而卒。

他不認為燕雲十六州的人還認為自己是漢人,畢竟現在的安西都護府區域已經完全屬於夷人。

有一條從未明言的規則是這樣的:當稱帝的第一年,你是篡位的皇帝,天下動亂,建國的第十年,你是開國皇帝,建國的第六十年,天下歸心。被人占有的土地,只有占有一段以年計算的時間之後,才會絕對屬於這個人。

舉一個不恰當的例子,當你搶走一個美人,如果幾個月內被人打敗又被搶走了,那這個美人不屬於你,如果持續幾十年直到都沒丟,那這個美人就屬於你了。

這也正是隋朝沒有太多忠臣、名望也不是很高的原因。一個朝代能獲得的忠心,要靠時間。

皇帝們談論起變法時遭遇阻礙。

劉邦:“什麽叫阻礙?重整河山的人,說什麽就是什麽,只有某些不要臉的人非要說漢承秦制,我改了多少。大臣都他媽給臉不要臉,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劉徹:“誰聽話,就用誰。”還有什麽問題?

劉病已:“唔?”

劉秀:“高祖說得對。”

元宏:“唔,可以和我當年相提並論了。”

宋朝皇帝們感到郁悶,現在的皇帝顯然沒有北魏孝文帝和文明太後那樣強硬果斷。

李淵:“呵呵。”所謂的貞觀之治把他推翻透了。

搞過‘中興’的皇帝們也不覺得改革會有像當前這麽大的阻礙,他們在人間的城隍府做判官,都震驚了,難道不應該齊心協力讓國家興盛嗎?

“王安石身邊,似乎有很多臥底。”

皇帝們心照不宣的點頭,他們都看出來了。楊堅身邊又何嘗沒有臥底呢,他以為是忠於他的故人其實和唐高祖暗通曲款。

趙曙:“此言何意?”

“身在新黨,心向舊黨,搞砸新黨的事。”

“咦!你要是這麽一說,連盤剝貪腐都不一樣了。”

皇帝們互相傳遞一個名單,打算分給相熟的判官,讓他們遇到這些人時仔細問問,是不是臥底奸細。

李忱:“我不贊同這種觀點,這種人可能是單純的幹啥啥不行。”

劉邦:“扯你爹的蛋呢,誰拿自己的仕途來臥底,毀面吞炭的事兒現在可沒有人幹了。”

唐宣宗李忱的父親唐憲宗李純略感不適。不過他們都知道漢高祖火氣為何如此之大,他的賭場又被查封了一次。

趙禎剛睡醒:“什麽燴面?羊肉燴面嗎?”有一點點喜歡,多加胡椒香油和芫荽。

算了,還是拿起琵琶和古琴,合奏一曲大江東去吧。

有人試圖聊一聊堪稱全才的沈括,但皇帝們均感疑惑,沈括去遼國談判時的能力可以理解,繪制飛鳥圖,改革鹽鈔法、興修水利也只是個良臣,誰都有這樣的全才,王安石的好同黨,但別的項目也太多了。等見到本人再說,還得問問他到底為什麽要屯兵永樂城,地點是個險地,但準備不足,還有戰爭中是否因為掣肘才失去永樂城。

……

出征西夏的軍隊失敗,十幾萬軍隊覆滅,地府井然有序的應對這些事。借用人間崇道的風俗,讓帶隊的都尉頭戴白玉蓮花冠,身穿金燦燦的法衣,校尉們頭戴紫金如意冠,穿著大紅或寶藍的法衣,扮作神仙模樣,宣稱派陰兵帶他們去陰間。

好使得很,比原先黑壓壓的軍隊上前抓捕好用多了。

都尉摸摸頭:“希望將來別讓我們剃成和尚。”

另一位都尉:“沒事,五佛冠能遮住頭。”

軍隊打敗,皇帝意志消沉,冊立太子之後沒過多久又郁郁而終。皇太後高滔滔執政後廢黜了新法,啟用司馬光等舊黨人士,朝廷上下好不容易才逐漸適應了王安石的政策,又全部推翻。

蘇軾前段時間反對王安石,現在經過深思熟慮,出來反對司馬光。

(兩派腦殘粉都懵了,集火他。有些人的思想很簡單,非友即敵,非粉即黑。蘇軾認為自己只是路人公正發言。)

趙頊見到父親和祖父時,大哭謝罪,幾乎昏過去。“趙頊,已經盡力了……愧對祖宗啊嗚嗚嗚”

趙匡胤:“唉,哭吧,哭一會就種地釀酒去。”新皇帝才九歲。幸好現在沒有一個領兵的權臣,如果有,這太適合篡位了!

我安排的局面其實還不錯,再也不會有安祿山那樣的權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