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愧色+作業(第2/4頁)

李隆基郁郁的說:“藩鎮諸事,都是由吐蕃而起。”

李純什麽都沒說,他不單純,對於五十歲之後的唐玄宗很沒有好感,怒其不爭又不好說。

武曌:“你住口吧,古之州郡刺史,今之藩鎮,都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她就是針對李隆基,別人也樂見如此。

竇惠為之呵呵,國家內外出現什麽破事,基本上都能歸罪於皇帝。空對著皇帝叫聖人嗎?那可不行,皇帝得真有聖人的品德。

(引用後世一位施先生的話說:亂自上作。)

眾人又繼續聽李純講他的政策,政策很好,他最後一年除了諂佛和嗑藥之外,就是要殺韓愈這一個問題,到底也沒殺嘛。

“還行還行”

“只是不知道,為什麽地府會下調對人間的預期,調高危險級別。”

“是啊,可靠嗎?”

李世民:“可靠的。我的人在智囊團裏,一同會談時說的。”

李純沉默良久:“長子仁孝好學,也很堅定,只可惜英年早逝。余下諸子之中,郭氏所出太子李恒……不夠孝謹,神色遊移,性格不好。”那小子的眼神和內心都不夠堅定,主見不夠錢,政治立場也稍有些問題,問題在於他沒有什麽立場,說的只是空話,又喜歡玩樂。

“長安城的富麗堂皇在眼下,藩鎮和陷落的安西都護府遠在天邊,如果皇帝不是有心人,必然被宮中內外的歌舞宴遊迷惑,把那些煩心事忘在腦後。”解決藩鎮問題,勞心費力見效慢而且變數非常大,令人愁到頭禿,也有可能傾畢生之力都不成功。

吃喝玩樂可是當下的快樂!看杜秋娘歌舞本來是為了緩解朝政壓力,但有時候真想什麽都不做,就躺在後宮中,軟玉溫香在懷,喝點醇酒,享受快樂。

談論告一段落之後,竇惠說:“我們仨你都認得,皇後們都過來,和他見一面。哦,這是楊玉環。”

楊玉環打扮的花枝招展,神似少女,叫人看了無不心動。她一副楚楚動人,懊惱悔恨的小模樣早就讓她擺脫了麻煩,雖然照舊養蠶織布,但那只是給她自己做衣服用。

李純也不用拜見她,認識一下,知道以後不要被她勾引動了即可。一見便覺得雲想衣裳花想容果然不假,妝容雖淡,美人雖胖,到底與眾不同,那風韻天成,說句不該說的話,以狐媚惑主而著稱、甚至讓狐狸從此之後從神獸變成了妖媚的代言人的則天皇後都沒有她那副媚態。

李誦戳了戳兒子:“哼。”

別盯著看了,你們兩個要是有什麽曖昧之事發生,我敢保證,太宗一定會把你丟到山上去挖土。

一定會的!

李純給父親一個‘雖然長得漂亮但也不至於敗壞人倫’的眼神,滿臉的疑惑,臉上寫滿了‘如果我是她公爹,我可不會做出那種事’的表情。他一擡眼,忽然看到假山上掛著一幅長長的白布,上寫長恨歌。看的他差點笑了,不知道是誰誰如此促狹,就字體來看……也分不清楚。高宗學的太宗書法,幾可亂真,則天皇後能模仿高宗書法,也相差不多。

李旦在旁邊半天不吭聲,忽然緩緩問:“白居易的《長恨歌》,議論隆基,卻風行天下,為何不禁之?”

李隆基都感動了,他剛想問這件事,這件事不光彩,詩人的名詩會把這件事鐫刻下來。

李世民微微挑眉,難道他不知道防民之口甚於防川的道理?你倒是想禁,禁得住嗎?國家禁止的事情多了,還不是天天有人冒犯。長恨歌寫的不錯了,楊玉環十七歲為壽王妃,二十七歲為貴妃,難道白居易把這件事用‘一朝選在君王側’敷衍過去。

竇惠和長孫無病相視一笑,這小胖子問的話蠢,到是可愛。

李純摸摸鼻子:“詩中若有半句虛言,必然禁止。白居易寫的還不錯。”可是他寫的都是真的,還經過美化。這件事的原貌天下人無不知曉,不僅大唐子民知道,就連吐蕃、回鶻、新羅、日本都無不知曉事情經過,這又何必隱匿呢?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不就是再寫一首詩嘛。

李隆基佯裝氣度寬宏:“就當是為後來者鑒吧,比起現在,人間的那些議論算得了什麽。你恐怕不知道我為了那件事,遭到了則天皇後怎樣的處罰。”

武則天精力充沛的跟他耗著,一聽這話,就知道他在打什麽小算盤,又烘托出一種則天皇後張狂逞兇,無法無天壓迫李唐皇室的感覺?那你就想得太多了了!立刻道:“懲罰倒是有不少,我可不敢專美於前。分明是高祖、太宗下的命令,我只不過是充當獄卒執行而已,好孫兒,你天天看著我,就忘了獲罪於何人,敗壞了誰家江山嗎?”

李純警覺起來,坦然走到父親身邊,小聲問:“怎麽了?”不用想也知道,當則天皇後和唐玄宗同時對我有點殷勤、懇切、解釋和推諉時,某些不太好的事情就要發生了。因為按照常理來說,他們不該是這個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