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郭昕+搶人(第4/5頁)

李適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唐德宗。“唉,有些不敢當。”

劉秀看了看祭文,又看了看他:“不錯。”

“嗯?未解其意。”

劉秀終於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個問題,問的當然不是他納了宋氏姐妹五人,每天帶著吟詩作賦有什麽感想,這沒怎麽耽誤他治國。“你們唐朝的謚號真長啊。”

劉秀登基之後幹過一件事,一件在帝鎮樹敵無數的事兒,他把西漢的皇帝廟號一頓狂削,就給四個人留了廟號,劉啟到現在想起這事兒還想罵他。

太宗·孝文皇帝,諱恒。

孝景皇帝,諱啟。

世宗·孝武皇帝,諱徹。

這是漢朝的廟號·謚號。

高祖·神堯大聖大光孝皇帝·淵

太宗·文武大聖大廣孝皇帝·世民

高宗·天皇大聖大弘孝皇帝·治

則天大聖皇後

睿宗·玄真大聖大興孝皇帝·旦

玄宗·至道大聖大明孝皇帝·隆基

肅宗·文明武德大聖大宣孝皇帝·亨

這是唐朝的廟號·謚號,滿眼寫的都是大聖(幸好不姓孫)。

非但李豫李適父子臉紅,就連在旁邊譜曲的李淵也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看了看李世民,心說這小子當初覺得對不起我,給我多上謚號,多溢美之詞,結果成了定律,後代就使勁給祖宗加謚號。多虧以前沒被楊堅嘲笑,要不然……多虧我沒見過堯王,我比堯王還是差一點點的。

李世民被盯了幾眼,走過來問:“突然看我做什麽?”

幾人把事情一說。

李世民哈哈大笑:“我們之前還在想,若是唐朝有朝一日遭遇不測,也能有一個光武皇帝橫空出世,叫隕石來砸死逆黨,哪怕削了他們的廟號謚號也值得。”

他的兒孫們一臉郁悶,太宗說這話當然理直氣壯,就算是有一個和劉秀一樣挑剔的皇帝,也動不了太宗的廟號。睿宗玄宗肅宗就……有點危險了。

劉秀臉色微紅:“這是自然。”其實他已經在太學編撰的教科書裏把他們謚號悄悄的削了一通,學生們不用背這些東西,就算是最喜歡歷史的人,恐怕也難以記敘唐朝這些皇帝的謚號廟號,以及頻繁更改的年號。

……

李適也沒有多開心,他去世之前,太子已經病的不能起身,宗室百官都來他塌前問疾,太子都沒法來,等他去世之後不久,又很快就聽說了新君失音的消息。

文臣容易因為幼稚和理想化而搗亂,武將則容易套娃——去平反的謀反了∞。

李適重用宦官,李誦卻覺得苛政盤剝百姓,宦官被派遣到各地搭理軍政,有十常侍之憂。宦官雖然不能謀反,但他們的妻兒卻未必。宦官的兒子未必是宦官,卻仍被看做宦黨。

王叔文、柳宗元、劉禹錫和皇帝身邊的牛昭容都在奮力而為。

把權力給人很容易,要拿回來卻很難。予取予奪只是一個美好的暢想。官員的生殺大權不屬於皇帝,而屬於自己。更何況皇帝現在的病體,毫無威望可言。

宦官、文官、武將都在這次改革中利益受損,紛紛想方設法的反擊,先逼迫皇帝立了長子為太子,又脅迫皇帝退位,新君李純登基。

沒過多久,李誦也來了。非常平靜的樣子,就好像對於祖父把才人給自己,一個兒子被親爹搶走當兒子,當了好多好多年的太子還有點危險靠李泌和皇帝吵架才救下,到後來革新失敗,政變退位……他都一直很平靜。

端正沉默的如禮行事。被祖宗們盤問了這次革新的計劃之後,皇帝們一陣無語。李誦病倒了,口不能言,革新的主力把政策層層上報,最後由皇帝身邊的牛昭容揣測皇帝的意思,來批閱。

武則天:“看我幹什麽?若是我要整治宦官,哪用如此費力?”

李治問:“你怎麽辦?你不怕激起兵變?”

武則天附耳低聲說了說自己的意見:“盤剝百姓拿不到多少錢,一個盧杞就富可敵國……文武官員願不願意殺宦官?我一直在琢磨河朔三鎮,倘若精力充沛,又有陛下作為我定心安神(讓我不著急),可以參考漢武帝的推恩令。”

先讓他們三方內鬥啊,提拔更多的武將來分權。王叔文一次把滿朝文武得罪光了,他不死誰死?

李世民大約知道她在說什麽,暗暗的嘆氣。俗話說打鐵還要自身硬,如果武將都不如皇帝能征善戰,還怕什麽武將謀反呢?皇帝自己羸弱,武將必然謀反,倘若皇帝弱又打壓武將,那就等著被外國搶光吧。所以呢?

李適掩面嘆息:“你何至於如此體弱呢。”

李誦想了想:“天命如是。”

李世民:“一派胡言。雉奴過來,往後你和李倓帶著他們練武。”武將只要不是戰死沙場,就能多病的活到五六十歲去,哪至於如此。你們這幾個虛弱的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