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張方+司馬衷(第2/5頁)

呂雉看出來丈夫的怒火已經點燃到了頂點,再不動手他就要回去拿偷渡出來的秦弩了。

抽出寶劍往下一擲,寶劍在落地之前猛地一個拐彎,快若彗星,來到張方身邊。

好久不幹但還是熟練的削掉了目標的四肢。

張方變成一只人棍倒在地上,像是一條江豚一樣撲騰了兩下,若以他生前的觀感來看,現在的狀態和適合下鍋。但他沒有認命,也不覺得自己適合下鍋,還是發出怒吼和各種難以入耳的咒罵。

聲音很快就消失了。

鬼卒們一擁而上,在他的肢體消失之前,趕緊把人抓起來,塞進由城隍的兒子親手打造的新一批囚籠中。抓兩個錘子都敲不開的山核桃——這可是鬼卒們專門攢的廢牙·廢錘子·超硬核桃——塞進他嘴裏,外面用布一纏,完美。

這是新一批的籠子,更新換代,更新,更好,更堅韌。

還加強了防禦,增添了三十只防脫逃的竹簽。

只負責做不負責設計的劉盈:不要讓扶蘇看到,這設計太可怕!設計圖不是我畫的,新來的同僚很兇殘,我只是一個小可愛。

被張方打飛的鬼卒們回來撿自己的兵器,不覺得慚愧,還挺高興。只有被戳穿的鬼卒不太高興,捂著肚子上的洞坐了一會,等傷口長好了才站起來:“唉,疼。”

嬴政徐徐吐出一口氣,微笑著點點頭:“甚好。”舒服了,我舒服了。順著梯子下去,告誡校尉:“讓你訓練戰陣和圍攻,沒有做?”

不是非得有項羽或其他猛將才能擒獲剛死的猛將,這幾千人中完全可以抽調一只精銳部隊,多訓練,讓他們學會配合協作,圍攻一個悍勇的鬼哪至於如此麻煩。軍隊的令行禁止、戰陣演練等紀律是制勝根本,不是遊俠兒,不要單憑各人勇武。古往今來的名將有不少在軍中,他們怎麽練兵的?為什麽疏與操練,是懶嗎?

他猜錯了,禁軍不是在偷懶。

蒙毅過來解釋了一下:有些名將倒是有心練兵,但是想一想又沒有敵國,相鄰的地府和本地府之間的關系一片和平,偶爾互市。最多是偶爾有幾個猛士、虎將蹦跶蹦跶,費點力氣也沒關系,自己就算不練兵也不會多損失士兵,,反倒能多討要軍餉。地府太平了幾百年,誰還要練兵呢?為誰練兵呢?沒有帝國更不會有叛亂,為什麽要傻呵呵的練習進攻防守的各種方式?演練戰陣是格外的體力活動,又累,又曠日持久,得每個月都練,幾年不練就忘光了。

嬴政接受了這個解釋,握著夫人的手欣然道:“妙啊。”看張方現在的下場真是神清氣爽!

呂雉微微一笑,假裝不好意思:“倒是血腥了些,我能力有限。”

“這樣很好。”他想起當年舊事,肆無忌憚的當眾搭著夫人的纖腰:“當年初見時,也是這樣的情境,我就知道你與眾女不同。”當時的神情和舉止值得人當機立斷把她拉過來,他可不是因為帝鎮太無聊才盡力拉攏漢朝的皇後、帝鎮的第一個女人。聰明不聰明的還不確定,會砍人就有用!

呂雉自己翻譯成他當年是一見鐘情,撫弄著他的袖口,低聲道:“夫君喜歡看我持劍傷人?我雖然不喜歡,只要你高興,我可以多砍幾個。”

嬴政的確喜歡看,英姿颯爽輕盈銳利的美人兒誰不喜歡呢?

誰不喜歡看自己人輕而易舉的奪取勝利,砍瓜切菜一樣幹掉敵人呢?

點了點頭。

又覺得這愛好有點太血腥,太暴力,和自己現在假裝平和清凈的狀態不相符。“不急。”

他親自監督著張方被抓住,連著殘肢斷臂一起擱在籠子裏,整個兒鬼都在籠子裏抻開捆好,枷鎖固定住頭,雙手雙腳也被固定住,尖刺正對著手腳,如果他要奮力掙脫這木籠,尖銳的竹簽子就會紮進他的手腳內。

郅輔也被帶了過來,就擱在旁邊。

嬴政對呂雉說:“我很少同時審問被殺的和殺人的二人。”

呂雉站在門口,拿著棉布認認真真的擦劍,擦幹凈寶劍上並不存在的汙垢,走到他身邊坐下:“倒是有趣。”

看兩人生平。郅輔本是長安富豪,張方貧窮時受他優待,等到後來,張方顯貴之後讓他做了高官,二人關系親密。

等到司馬颙戰敗時,有些人想要搞掉張方,畢垣預先對郅輔說:“都說你知道張方要反。王要問你,你怎麽說?”

郅輔驚慌失措:“我不知道啊。”

畢恒:“你要想活命就聽我的。”

司馬颙向郅輔詢問張方是否要謀反時,郅輔就說“是”。司馬颙讓郅輔去殺張方,他就去了。

張方一向信任他,從不懷疑,郅輔去見了張方,趁機偷襲用刀劈死了張方。司馬颙又後悔殺了張方,於是處死了郅輔。

這種事倒不算太令人意外,倒可以解釋郅輔為什麽把頭埋進自己褲襠裏,也可以解釋張方為什麽瞠目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