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毆打+殺豬(第2/5頁)

過去郭聖通旁敲側擊的問她們敢不敢打皇帝,二女心裏求之不得,卻不敢說出來。郭聖通失望,她們也知道老師失望,現在要用行動證明自己。

畫完之後,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梁氏煮了一壺水喝,喝了兩口,忽然又能哭出眼淚了。

宋氏猛然間明白了,她哪裏是不哭,分明是身體裏沒有水,哭不出來了。“你少喝點水。”哭的我好煩,斷斷續續嗚嗚咽咽,能從白天哭到夜裏,從夜裏哭到天明。地府是沒有蚊子,要是有蚊子也不過如此。

梁氏淚眼汪汪的看著她。

沒有人邀請劉邦進來,也沒有人邀請他坐下。

這位從來不用人邀請,他視天下如自己家,在帝鎮也是一樣。

坦然坐在桌子後面,也不正經坐直了,一條腿盤著,另一條腿立起來,兩條腿形成直角,端著一杯竹葉茶晃著杯子聞著味兒:“賢婿啊,拿個牌子讓你老丈人出去逛逛。”

劉盈在旁邊一個勁兒的瞪劉邦,現在正坐呢顯得太尊重他,歪著坐呢又不好看。

扶蘇淡然端坐:“不行。”

劉邦挑眉,歪歪斜斜的趴在桌子上,捧著臉問:“為什麽?”

扶蘇心說因為父親和夫人三令五申不許我放你出去。

劉邦看起來是個痞子,說話做事都像個痞子,但他正經起來也是很有條理的。他彈了彈指尖,打了個響指,指著門外的亭子和石碑:“你那兒寫的是謀逆的人,百年不能出鎮子,現在都快二百年了。”

“法家講究的就是政令不清,執政的人隨便更改律令,隨心所欲嗎?”

扶蘇一驚:糟了!

劉盈大驚:不好啦!

這句話太紮心了!法家稱之為刑名之學,管理國家的方方面面,其重點就在於‘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於法’,和儒家的‘刑不上大夫’形成鮮明對比。

公平就是要拿一把尺子來量所有人,公正就是讀數時不偏不倚不偷偷加減。

劉邦笑的眯起眼睛,為什麽說‘刑不可知,則威不可測’呢,正因為只有不知道才能小心謹慎,生怕觸犯法律,如果法律在審判時臨時出現漏洞,還可以再臨時填補,不至於丟人。如鄭國那個傻了吧唧的子產鑄刑鼎,還有現在傻了吧唧的扶蘇刻石碑,把法律公布出來,任人鉆研,發現其中的漏洞,規避其中的罪責。

這倆小子如果不刻上具體的懲罰,自己不好下手,怕他們拿著墨跡未幹的法律說我犯法,既然刻上了,呵呵,呵呵呵。

劉盈反應更快:“話雖如此,可是每個朝代只有五個,竹符已經用光了。你且等著吧。”怎麽辦!我們刻碑的時候壓根沒想到這件事!我根本沒想你。

劉邦看都沒看他一眼,這個答案簡直蠢的可笑,緩兵之計有屁用啊。

扶蘇沉吟了半天,咦,真的沒有辦法不掀翻自己的法律,就把他扣留在帝鎮中。阿盈的緩兵之計不是辦法,想當年……以劉邦的厚臉皮他能直接賴在咱們這兒等一個月。雖然早就知道他不會安分,一定要想方設法讓他自己從得自幼,可是我思來想去,想出來一大堆辦法,唯獨沒想到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居然是我自己寫的法律坑了自己。不動聲色的說:“漢高祖啊,你過一個月再來。”

劉邦笑嘻嘻的問:“一個月之後不會再有什麽事兒,又不能給我吧?”

扶蘇仔仔細細的思考了一遍,不能為了扣下他毀掉我的全部計劃,秦朝人少,要暗暗的積蓄勢力。況且人無信不立,我若成了反復無常的人……他還不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過一個月再來,必有你的竹符。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你雖然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不必如此。”

劉盈陰沉著臉,坐在旁邊用力捏著一塊玉璧,他氣得要命,偏偏找不出什麽合理可靠的辦法。真

不希望高祖過得快活,以他的性格,出去看到賭博刷錢的地方,那就是如魚得水,快活的不得了。

劉邦反倒有點遲疑,他準備了好多後續的攻擊,還沒用出來,扶蘇這麽答應的這麽快?難道他真的羸弱可欺麽?別他媽逗了,準是在憋壞主意,還沒憋出來。

他爽快的點頭:“好,賢婿不愧是我看上的女婿,告辭!”

劉盈氣急敗壞的一拍桌子,幾乎站起來了:“你什麽時候看上他了?”一直以來我柔弱的靠在扶蘇身上,都會把你氣的直蹦跶!你現在為什麽不生氣!你憑什麽不生氣!我還沒氣夠呢!

“別胡說八道,你爹不喜歡比自己壯的男人。”劉邦瞥了他一眼,難得的給了點老父親的幫助:“人間用香油或豬油。”

說罷,不看劉盈突然漲紅的臉,揚長而去。

劉盈噌的一下站起來,沖著他背影嚷嚷:“我知道!不用你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