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辟雍+考試+追蹤(第2/6頁)

兩人險些就法家與儒家的優劣展開爭論。

劉莊萬分失望:“我一直以為扶蘇公子是儒家!”

扶蘇一手按在桌子上,微怒:“諸子百家為我所用,何必拘泥於一家?”

法家雖然好,可是‘唯有耕戰’這一條我想改一改,儒家的一些思想可用,墨家的機關術我也會一點的!在軍隊裏學過!兵家的論著爛熟於心。

劉莊嚴肅的吹了一通儒家。

扶蘇指出:第一,孔子不會兵法,你爹打仗的時候用的是兵家,用完了就不提了?他打仗靠的是禮樂教化嗎?

第二,天子豈能為他人門生?

第三,宅地不是我批給的,自己找閻君要去!

劉莊並沒有說什麽‘你又沒當過皇帝你懂什麽’之類的話,只是例舉了孔子講用兵的話,以及儒家不只有一個孔子!我們還有荀子孟子!

扶蘇無意和他人爭論:“漢家皇帝有人會幫你麽?”

劉莊沉默下來,開始捋一捋,唔,高祖肯定不幹,文帝和景帝、武帝愛學習,然後就是宣帝,宣帝當年雖然有石渠閣論(皇家圖書館討論會),但他認為‘漢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雜之,奈何純任德教,用周政乎?’,後面的劉驁好色不好德,劉欣更別提了。

我父親和我的子孫後代都好學:“有!”

扶蘇拿了出入的竹符,啪一下蓋了印:“拿去找閻君申請。”

劉莊的心臟砰砰跳:“古聖先賢以逝,不知道能不能請他們前來講學。”過去惜不能見聖人,現在可以見啊!

扶蘇面無表情,他對商鞅不感興趣,看到他們的著作,就懂得他們的思想,何須見面。如果看了書不懂,那見了面也只會說些蠢話。

馬皇後在人群中找了半天,卻始終沒有見到自己的丈夫,看到那些男人一個比一個傲慢,氣勢也都很兇,有些緊張。轉頭問:“你們說先帝在這裏,我沒有看到他。”

貫高也很疑惑:“他必然在這裏,或許剛剛出門去了。我去問問。”

馬皇後沒有心思觀察這鎮子,但聚了一群人的金玉華屋太顯眼,即便是瞎子來到這個鎮子,也會看到一團刺眼的金光,呃,鬼不會瞎的。

這地方太不正經了!男男女女在一起跳舞唱歌,草屋旁邊就是如此奢靡的金屋,先帝們怎麽能這樣?既然說這鎮子裏只有皇帝和皇後,哪有善舞的皇後……呃?趙飛燕?

貫高到劉盈的宅地喊他:“鎮長在嗎?”

二樓窗口的竹簾被一只大手掀開,扶蘇探頭出來:“誰喊我?咦?貫校尉?”

貫高有些驚訝,他上次出場是很久以前,扶蘇鎮長居然還記得我。微微有點感動:“請問劉莊現在出去了嗎?他的皇後來了。”等一下!我們戴著面具呢,普通的鬼應該看不到我們的模樣才對!難道這位長公子就是傳說中特別有靈性的那種鬼?

扶蘇轉過臉對屋裏說了兩句,又對屋外說:“他在我這裏。”

劉莊穩穩當當的快步走出去,見到妻子略有點開心,卻問:“你怎麽來的這麽快?”比我計劃的晚了一些,不夠長壽,怎麽回事?兒子對你不好麽?不可能啊。

夫妻倆居然都很矜持,見了面雖然高興,關系也很親密,卻在人前保持矜持守禮的狀態。

馬皇後對著丈夫行禮:“妾自幼體弱,到老來身染重病,藥石罔效。皇帝很孝順。”

孝順是很孝順,就是不聽話,我一再告訴他不要封賞我娘家兄弟,先帝生前壓制外戚才有天下太平,他就是不聽!娘家門口車如流水馬如遊龍,兄弟子侄的爵位高過朝臣,他們沒有立功,就應該平靜安寧的生活。氣死我了。

夫妻倆難得重逢,回去說些私房話。

劉莊說:“我給你蓋了房子。”他忽然想起妻子也是個愛做學問的人,甚至比自己更狂熱,連遊覽山色都不願意。

“啊,妾身不敢當。”

“沒事……這裏都得自己蓋房子。”

扶蘇在門口凝望他們倆走遠,總覺得忽然出現的辟雍會改變自己瓦解敵人意志的戰術——兵書上早就寫了,給敵人送美人!給敵國的國君送美人!最好使了!著名如西施,不著名的就是送給魯國國君美女三百,魯國國君為此瘋狂,孔子氣的連夜離開。

和貫高隨便聊了兩句,貫高感慨:“這位馬皇後無所出,撫養他人之子如親生子。太子繼位之後只冊封馬皇後家族,對親生母親都沒有追封。”

扶蘇點了點頭,對此不太在意。

貫高說完就走了,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袖:“哥哥。”

扶蘇轉過頭一看,凝重的神色瞬間變溫柔:“阿嫣?你出關了?”估摸了一下她的年紀,看樣子現在也就是七八歲,我離開家那年,我女兒也是這個歲數啊。伸手把她抱起來,輕聲說:“阿嫣越來越明亮了,真好。”快要和伊尹周公一樣變體螢光,那就是修煉成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