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提議+郭後(第4/5頁)

也沒怎樣,就是從面對面坐著聊天改成肩並肩坐著,摟著她的腰說話:“給我的也做個網。”

呂雉略有點失望,還是開始動手,再編一個小小的網兜。

嬴政慢條斯理的說:“我讓扶蘇留下來,他有怨言麽?”

“那孩子你還不知道麽?你讓他做任何事他都會去做。”

“我知道。”嬴政沉默了一會:“你問問他的志向,他願意留在這裏,和你一起替我照看帝鎮,還是想要離開這裏,去地府當差。閻君們很忌憚皇帝,帝鎮的鎮長現在看起來不重要,等到皇帝積攢的越來越多,重要性也與日俱增。你給他講明白。”

呂雉無奈的好笑:“我自己兒子還靠哄呢,怎麽能給你兒子講明白。”

不聽話的孩子呢,只要哄著就乖了。

太聽話的孩子也不好辦,怕他不能理解事情的重要性,只是聽話的答應。

又忙了三年,等到他把王侯將相審理完,那些地方豪強也分流到他這裏來,大概還能再忙十年。

那枚白玉上的黑玉珠終於閃爍起光芒。

嬴政拿起來遲疑了兩秒,才想起來要用手指搓白玉上的黑玉珠,這‘陣眼’就活過來了,能用。他開始搓,搓著都覺得好笑:“夫人。”

呂雉有點緊張:“陛下?真能說話啊,這可真是兵家利器。”

“呵呵呵”嬴政低笑起來,地府無限量的大餅肉醬、還有這個遠隔百裏也能交流的玉佩,都是絕妙的好東西。

呂雉充滿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對世界的好奇:“這東西多麽?”

“我想不多。”每個判官只有一副。如果這東西足夠多,閻君召喚我們也可以用這陰陽魚,但他們寧願派人來叫,說明這東西比人力…鬼力貴得多。

呂雉知道他忙,問了一句便罷了,切入正題:“政哥,下來了一些非同尋常的祭文。”

“嗯?”

“劉秀度田,天下大亂,兩年兩次日食,劉秀廢了皇後郭聖通。”呂雉冷笑:“說她懷執怨懟,數違教令,有呂、霍之風。”

度田的意思是,清查各州、郡清查田地數量和戶口、年歲,豪強地主的土地人口和奴役人口的數量,以便增加國家賦稅收入。

要是不提呂霍之風,呂雉還能公平理智的思考這件事的對錯,盡量控制住自己喜歡看皇後劍指皇帝的小愛好,不挑事。

這四個字一提,她恨不得砍了劉秀全家!譬如說,他的祖宗劉啟。劉啟炫耀自己的後代光復漢室炫耀了很多年!原先想過要和劉秀和睦相處,不,哀家要殺了他!

劉盈撲上來抱住她:“娘您息怒,要打就打劉秀一個。他居然敢拿霍成君和您相提並論,霍成君不配!”

扶蘇也過來,只是不敢上去抱:“夫人,別讓他們有防備!咱們若是現在就開打,劉邦會對劉秀格外重視,劉徹也會相幫,劉秀本人反倒不吃虧。等到他來了,開國之君難免驕橫無禮,他和劉徹沒有血緣關系,劉徹的性格孤傲,等劉秀死下來,咱們挑的他們不合,再打劉秀就”

劉盈接話:“可以放心的圍毆!”

呂雉被勸住了:“嗯,你說的在理。”耐心的再等一等。

……

等到羈押的靈魂全部審理一清,全部判官都得到了一周假期。這一周之內的死人先放一放,先讓所有人都歇會。都尉們和校尉、鬼卒們則是分成兩撥先後放假。

嬴政發現自己有了一定程度的威望。一部分鬼卒見到自己就激動問:“您就是那位倡議抓人服役的嬴判官嗎?”另一部分鬼卒也很激動:“就是你抓我們服役??”

這讓他想起來就好笑。

回去時看到呂雉對面坐著一個女人,能在帝鎮中呆著,必然是皇後,能在這兒坐著哭,必然是郭聖通。她正在對呂後哭訴:“我生前不敢質問他,心裏頭傷心難過,也不敢和他發脾氣,怕被問罪,怕牽連兒子。現在好了,既然失去了權力,我再不怕他。

倒要問問他,他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立我當了皇後,也曾夫妻恩愛將近十年,他又覺得對不起陰麗華,等太子年歲漸長,就對陰氏百般寵愛封賞厚賜。

南陽人和河東人在朝堂上爭鬥,兩地不得度田,卻牽連了我這皇後。當年我舅舅真定王劉揚謀反,他也沒有牽連郭家其他人,這是翻舊賬還是,他不可能相信什麽天象示警。

他若是廢了之後再也不見,倒還好,我也好徹徹底底的恨他,卻又對我對郭家百般賞賜,比對陰家的封賞更高,還讓我兒子那廢太子另居西宮,和東宮遙相呼應。”

郭聖通又痛苦又糾結,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怎樣看待劉秀,是該恨,還是……他到底在想什麽。

呂雉問:“你的敵人陰麗華,是什麽樣的人?”一個成功的戚姬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