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鄰居(第2/3頁)

嬴政不搭理他,心中暗暗的低沉失落。

劉邦直接摟住他的肩膀:“兄弟~~老哥~怎麽說咱們也算同行,現在又成了鄰居。

哎我問你,當了皇帝之後你就不覺得寂寞嗎?你平時玩什麽?鬥雞?蹴鞠?

聽說你收了六國佳麗?叫出來唱歌跳舞,迎接我這個新朋友怎麽樣?那個國家的妞兒最好看?

忽然發現朕現在身體挺好,跑的真快,和年輕時候一樣,這要是有個女人才爽。

哎你別不搭理我啊,有道是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倆成了鄰居,以後要多親多近呀~

你真傳位給胡亥了??你咋想的?那小子比劉盈還次呢。

你門口拴著的是個人還是個狗啊?”

“是胡亥。”

“唉?”

韓都尉姍姍來遲,給他劃出一片宅基地,自然是和嬴政毗鄰而居。中間劃出一條路來區別朝代。規劃出來的宅基地分做兩排,中間有一條大街。

他又拿了一塊寫著詔令的紙,往空中一扔,就出現了劉邦的全部殉葬品。

再次重申了每個皇帝五畝宅基地、皇後可以自願留下、別惹事。

皇帝都是登基之後開始修造陵墓。劉邦的墓裏沒有讓活人殉葬,呂後連戚夫人都沒塞進去,只是把他最喜歡的幾只公雞、鵪鶉和狗都勒死了殉葬,給他在地下玩。

萬萬沒想到,這些也沒留下。

劉邦也懶得整理東西,站在自己的宅基地和殉葬品之中想了一會,等兒孫都來了就有人給我蓋房子了。聞到隔壁炸肉的香氣,就過去蹭飯:“炸什麽好吃的呢?是秦王宮的美味佳肴嗎?”

嬴政拎著劍戳油鼎裏的胡亥,頗有些不舍:“他要走了。”以後誰來挖土啊!扶蘇這傻孩子,應該趁著胡亥在的時候一直努力挖土做磚,攢起來慢慢用。

韓都尉就在旁邊等著,和扶蘇低聲談話:“這房子蓋的不錯。”

劉邦嘿嘿一樂:“都炸煳了還能走嗎?”

“嗯。”嬴政問他:“你過來幹什麽?你也想下油鍋?”

“這話說的,我想從油鍋裏撈東西吃,可惜啊,這東西不能吃。”

韓都尉伸手進油鍋裏把炸過火的胡亥拎走了。那些逗留在這裏的皇帝有個必要條件是‘功過難定論’,胡亥不符合標準,他的功過很容易定論,他就沒有功,全是過——屍位素餐是重要罪過之一。

劉邦高喊著:“且慢!”飛一樣的跑回去切了一塊牛肉,拿回來往油鍋裏一扔。“哎呀真香啊!朕死之前病了一段時間,庸醫就讓朕忌口,哼,忌口不還是死了嘛!”

他出了牛肉,嬴政礙於這個皇帝太自來熟,只好拿了些酒出來跟他分著喝。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劉邦就在他新蓋好的大宅子裏住了下來,每天遊手好閑的拿著小錘錘敲編鐘玩。

嬴政終於忍不了了,趕他走:“回去蓋你自己的房子去!”

劉邦無可奈何的被趕走了,雖然走了也沒空手,借了兩塊磚和幾根半米多長的木棍。“借我用用,別那麽小氣,以後我子孫的陪葬品讓你們瞧瞧。”他說的是瞧瞧,可沒說還回去。

他可不像嬴政那樣,背後沒有墻、身邊有風吹就睡不著。走到自己的宅基地裏,清理出一片足夠躺下的空地,把磚頭擺開一段距離。一邊枕著當枕頭另一邊舒舒服服的墊在腳下面。手裏還有一把不知道在哪兒摸出來的小刀,他開始滿懷深情的雕刻木料。

刻了戚夫人不穿衣服的樣子,雖然不大像,戚夫人自己來了也認不出,但他能認得出來。

又刻了另外幾個女人的雕塑,也是不穿衣服。其雕刻水準樸實無華,充滿野趣,胸是胸腰是腰,屁股大,腿還削的很漂亮,唯獨刻不好臉。於是就在每個人臉上刻了姓。

都擺在自己身邊,摟著戚夫人的木雕,閉上眼睛美滋滋的睡覺。

嬴政實在無聊,和扶蘇遠遠的站在銅車馬上眺望,探討他怎麽能在露天的地方睡著,這皇帝是怎麽當的?他就沒有半點謹慎,沒有半點不安麽?

“朕現在要是提著劍過去剁他兩下,他都反應不過來。”

扶蘇問:“您要去麽?”

“哼。”嬴政沒有去。

他只是嫉妒這個老流氓的睡眠質量,這廝睡的又香又沉,胡嚕聲在這裏都能聽見。

扶蘇跳下去,繼續研究如何用竹篾編一個直筒形狀的筐。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樣的,圓的,直上直下的,非常適合裝東西用。

也見過別人是怎麽編的,流程在腦海中重復出現了很多遍。

嬴政——常年失眠之後,終於跑去踹醒了劉邦:“別睡了!起來講講你如何得到天下。”

劉邦擦了一把口水,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什麽人敢驚擾朕的清夢……啊?哦,我睡了多久?”

“三年了。”嬴政指了指旁邊的東西:“你妻兒對你四季祭祀,祭了十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