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癡纏(第2/4頁)

“我是不是,什麽都給不了?”

她迎接著他綿長的吻,雙腿勾纏住他,兩人在床上這麽邊接著吻,如浪潮一般又翻滾了一番,她又趴到他胸膛上,被他吻得幾乎喘不過氣。

如此毫無遮擋地緊密相貼,在廝磨之間,一簇火又從不知名的地方洶洶騰起。

“是不是,嗯?”他吻著她,問著她,怕她不回應,卻又怕她回應。“我不想聽你說‘對不起’,說你覺得自己自以為是,我只想問你,現在的我是不是,還是什麽都給不了你?”

給不了,所以她還是寧願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她今晚,本來是要去見別的男人的。

他們不該在這裏。

他卻還是這麽自私地想獨占。

自私又熱情。

懷兮伏在他身上,邊迎接著他幾乎讓她瀕臨窒息的吻,邊伸出手,用指腹細細描摹他眉眼的輪廓。

感受著相擁時如同一齊置身冰火一般,一起顫.抖著。

她得了空呼吸,只不住地說:“不是。你給我很多了。”

“很多了。”

是很多了。

多到,她幾乎數不清。

也數不清,從前,現在,到底為他,有過多少次的心動。

單挑出一件,好像就在說,活該你愛上這樣的男人。

活該你動心。

活該你忘不了他。

活該你現在,都在別的男人身上找他的影子。

真是活該。

她稍稍停下了吻,埋著他肩,輕聲說:“你真的,給了我很多了。”

說著,她也似譏似嘲地笑起來。笑自己。

“程宴北,你不知道,我這段時間,就像個神經病——比我們分手的那段時間還神經病——你說你病了,我好像也病得不輕。”

“以前,是發了瘋一樣,在你面前跟別人談戀愛,現在是以為你有了新的女朋友,又瘋了一樣地去翻她的朋友圈,在她拍的照片裏找跟你有關的東西,去找,有沒有你——”

“我看到她拍的早餐旁有你的打火機,都能腦補出你們前一天晚上是怎麽上床的。”

程宴北撫她發的動作緩了緩,思緒打了個晃兒。

才想到,她說的,好像是傅瑤。

他唇角不自覺地牽起,輕笑一下,還沒說話,她立刻擡手,食指中指按在他唇上,將他所有的話堵了回去。

繼續說:“我是不是很幼稚?”

他還未給她答案,她已經自下定義:“是很幼稚吧。”

旋即繼續笑著,下巴抵在他胸前,抱著他說,“其實我沒有男朋友的。我撒謊騙你的。陳璽是我媽認識的人介紹給我相親的。”

“我感覺,我簡直幼稚到家了,我還跟他說我喜歡留寸頭的男人……相親居然說出這種話麽——而且我自己都忘了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發現,我居然幼稚到別人身上找你的影子,我也是才發現,我居然還是這麽幼稚……這麽多年,在愛上你和行徑幼稚兩方面,居然,一點長進都沒有。”

“我好像,又愛上你了。”

真是一點長進也沒有。

聽她這語氣,好像有點兒不大情願似的。

程宴北被她這樣的說法惹得低笑起來,心頭卻有熱意湧動,像是開了花。他好笑地問她:“不愛我,就是有長進嗎?”

“是啊,”她還挺認真地點頭,自有自己一套道理,“回頭草那麽好吃的話,那大家都去吃回頭草好了。”

他不言,只是笑。

低下頭,深深地吻了吻她的額。

彼此相擁。

“結果還是我吃回頭草,”她說著,吐了口氣,“‘向前看’這種話是我對你說的,結果我發現,當你真的‘向前看’了,我卻做不到了。我以前,明明能做到的。”

她說著,又埋到他肩窩,嗔怪著:“都怪你。”

“是,都怪我,”他收緊了環著她的手臂,循著她的氣息去吻她柔軟的唇,哄著她,低語著,“我不是也吃回頭草了嗎?”

她揚了揚聲調:“你很不情願?”

“沒有。”他立刻否認。

“真的?”

“嗯。”他低聲地說,“真的沒有。”

說著,便輕而易舉地撬開了她唇齒。她最初有些不信似的,還有點兒芥蒂,不肯回應。

漸漸便在他技巧極好的吻技下,熱情地回捧住他的臉,放下戒備與遲疑。

也去回吻他。

彼此唇舌廝磨交繞,氣息也紊亂成一團。程宴北一個翻身,又將她壓於身下。感受著兩具身軀漸漸被彼此的體溫熨熱,意識漸漸迷亂不堪,她攀住了他,心中某一處多年來無法愈合的缺口一瞬被充盈。

“我看到傅瑤的朋友圈,”她顫著嗓音,手心撫過他的臉,“你們,去獵場了,是不是?你們做了很多事,我們沒做過的……她還看你訓練。這些我都沒看過。”

程宴北雙臂撐著在她身體兩側,聲音帶了些啞,停了一停,故意笑著問她:“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