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癡纏(第4/4頁)

她捏緊了自己手機,如何也說不出。她不說,他便有些惱了。按住了她腰,幾番下來她只吊著一口薄弱的呼吸,不敢再出聲,也不敢再跟電話中的陳璽對話。

懷兮咬著牙,終也沒說自己在跟所謂的“男朋友”在一起,匆匆就將電話掛了。

程宴北看到她掛了電話,一時心火更盛。他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從床做到了地毯,又到一旁的餐椅。這是個套間,沙發,落地窗的玻璃,都留下了她與他的痕跡。

就像在上海的那一日,無休無止地索取,宣泄,掠奪。猶如發泄。

過了會兒,懷兮都快被折磨得沒了力氣,手機突然又響了。他與她還在床上不斷起落沉浮,他按著她兩手的手腕兒,高高提過頭頂,手機就在她的手邊,鈴聲不斷,震動不休。他就是不讓她接。

來電人又是陳璽。程宴北看到屏幕上名字,猜到應是剛才懷兮通話的那個男人。心口仿佛騰起了火。

他還是不讓她接,像是怕她還是會像以前和蔣燃在一起時那樣,不會因為他與任何男人分手。又惡狠狠地撕咬她唇,偏生挑一些不三不四的話譬如“跟他分手不然今晚幹.死你”迎合著鈴聲一次次的猝然大作,用幾句簡單的話就能激得她頻頻發抖。

她頭發淩亂地散開在枕頭邊,面色潮紅不成模樣,無力地沉浮。後面手機又響了很多次。可無論是誰,他都不讓她接。她隨著他飄搖沉浮,好像也死了一次又一次。可每每快要死掉,他都有辦法讓她再次活過來。

不知過了多久,懷兮的意識漸漸迷離,攀著他肩頸,在廝磨與宣泄之間,才聽他低喃著說:“我又沒有女朋友,你卻還是不想讓我當你男朋友。”

她微微一愣,意識清明一些。睜開雙迷離水眸,瞧住他略帶哀傷的眼睛,意識到,剛才的確是他在說話。

他深深看著她,停下來,開始溫柔地親吻她。如同暴風雨平歇,從暴烈漸漸轉為了溫和,喃喃著。

“懷兮,我好像病了。”

“我好像,沒辦法愛上別人了,”他很輕聲,很輕聲地說,“除了你,我好像,喪失了愛上別人的能力。這些年,都是這樣。”

都是這樣。

都是這樣。

懷兮聽他這般說著,心下轟然一震。接著便無聲地笑了笑。然後,她伸出手臂,緊緊地擁住了他。

不若從前那般,不成熟地自以為是,想擁回他,卻用一次次極端的、賭氣的方式,屢屢地推開他。越推越遠。

察覺到她抱住他,他也回擁她,埋在她潮發之間,用唇廝吻她的脖頸。

“我也一樣。”懷兮將腦袋埋在他肩窩,嗓音悶沉沉的,“我也是。”

我好像,也喪失了愛上別人的能力。

總以為這輩子,人生並不是非你不可。

到頭來卻發現,無人像你。

無人是你。

“我也遇到了很多人,有像你的,不像你的,但他們都不是你,”她又補充,直直看著他,緊緊地擁住他,伏在他肩喃喃著,“當我意識到他們不是你時,我發現,我好像,又愛上你了。”

程宴北定定看著她,黑暗中,他眉眼輪廓益發深沉。

“我總自以為是,總跟你賭氣。她又笑著,有幾分哀戚,“賭到後來,發現只是我一個人在跟自己賭氣,是我在跟自己過不去。”

“程宴北,對不起。”

“對不起,我總是跟你賭氣。我總是特別自以為是,總以為,你永遠不會離開我。”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