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沙漠下雨(第3/3頁)

等他們發覺血脈純凈度的不對,城內不知道已經有多少雌性獸人懷孕了。

既然暴露出來,就暴露出來了,能怎麽辦呢?

事情已經發生了,總不能區別對待吧?真區別對待,還得出現哪一族給有特別藥效的水,哪一族不給,又是一大難題。

想來想去,還是都喝!

血脈純凈就純凈吧,外來的這些人口崽崽血脈也純凈起來,受人恩惠再恩將仇報嗎?

在現代或許會有這樣的擔憂,獸世嘛……獸人多憨逼。

包括讓無數獸人抵觸的綠蛇族,也在歸入華夏城之後,說出當年對灰兔族做出那件事的理由。

原來是綠蛇族的祭司預料到將來,決定背負罪孽。

他們不吃掉那些容樹果子,不出五年,容樹會死,各族等不到顏冬夏的到來。

聽完真相,所有人都震驚了。

那麽多容樹果子還在的話,對地下暗河的索取只會更厲害,容樹沒有足夠的水,自然會死。

這個道理,還是顏冬夏探查出地下暗河水系分布後知道的。

顏冬夏最驚:“綠蛇的祭司早在三十多年前就預料到我要來?”

三十多年前,她爸媽還沒談戀愛呢。

如果獸世和現代的時間流逝比例不同,倒是還有點可能。

綠蛇族長蛇錄:“祭司沒有說你的名字,只說為了離開撒哈沙漠,非那樣做不可,否則我們等不到那個人。”

蛇錄的伴侶蛇思說:“那是我們一族最厲害的祭司,剛成年不久,占蔔出這個結果後,族人們當天趕去灰兔族,再回來就看到祭司死了。”

眾人:“!!!”

那時,白祭回已經在了,聞言只嘆息著說:“祭司能夠占蔔到未來,但直接出手改變將來,影響太大,就會遭到反噬。”

祭司在允許範圍內改變一點點,就得修養不少時間,改變多了,還會減壽。

綠蛇族祭司的那一手,要麽是改變了撒哈沙漠眾多獸人死亡的結局,要麽是推動了顏冬夏到來的進度,改變既定歷史的幅度過大,否則不會因為一個舉動速死。

換言之,以命換來的這份情非常大。

要不是撒哈沙漠的獸人對綠蛇族的成見多達三十年,不是一朝一夕能夠輕易改變的,得靠綠蛇族人的日常行為和時間一點點改變,內城的第八區也就給他們了。

至於有沒有說謊的可能?

那麽多大佬全在場,沒道理看不出一個兩個謊言。

祭樹和兔林作證,當年綠蛇族人沖到他們部落,確實說過“對不起,我們不得不這麽做”。

但因為後面發生的事太過駭人,那句話就被理解成了“綠蛇族為了覺醒木系能力離開撒哈沙漠不得不這麽做”。

三十多年以後的事,綠蛇族能張口就來“我們是為了整個沙漠的獸人”嗎?

哪怕華夏城如此繁榮的現在,又有誰離開撒哈沙漠了?沒有。

口說無憑,綠蛇族說了實話也沒人信,只能背鍋。

如今想想,就算吃掉容樹果子覺醒木系能力,離開撒哈沙漠的條件是返祖,覺醒能力並沒有用。

綠蛇族“智障”“傻逼”的鍋,一背就是三十多年,忒慘。

銀狼族和綠蛇族的祭司都為撒哈沙漠的獸人們奉獻出了生命。

顏冬夏承了這份情,就得回報幾分。

想起往事,顏冬夏嘆息:“我和祭司天生不對頭啊,這一個兩個的祭司全都在坑我。”

同樣或多或少坑過她的祭承、祭樹默默望天,今天天氣真好,天空好藍啊。

忽然,兩個太陽高掛的白天,下起了雨。

祭承一抹滴到臉上的水,“下雨了?”

這一刻,華夏城的所有城民全部停下手上的一切,擡頭望天。

透明的雨水一滴一滴地從天而降,落在他們臉上、身上。

常年無雨的撒哈沙漠,竟然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