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前往白虎

一段時間不見,顏冬夏居然把人家紅狐部落的祭司給拐走了?

花的內心很是激動,她已經嘗過好幾次部落沒有祭司帶來的弊端:什麽事白虎部落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所以,對此,她不僅不會阻止,還在內心呐喊助威:幹得好!

同樣的話,落入祭司即將被拐的紅狐族人耳朵裏,可就不怎麽美妙了。

祭承是部落獸獸們尊敬的祭司大人,怎麽會在他出去的短短時間裏就被白虎部落的獸人拐走呢?

肯定是他們用了什麽卑鄙的手段!

紅狐族人用最銳利的眼神死死地盯著顏冬夏,就差用眼神傳遞一個意思:你敢應,我咬死你!

“qu……”半個音節含在嘴裏半天,就是吐不出剩下的半個。

顏冬夏很清楚,想要建立一個帝國,擁有迷一般占蔔能力的祭司是真的缺,還不止一個,她打從心底裏想拐走祭承為自己所用。

但,紅狐部落的祭司真的可能被一顆糖輕易拐走嗎?

明白其中的可實行性不高,顏冬夏爽快地應下:“缺!”

而後在紅狐族人想要吃了她的兇殘瞪視下,似真似假地問:“你能放下紅狐部落跟我走嗎?”

祭承在紅狐部落的地位肉眼可見,那是一年又一年用能力、事實和信賴積累得來的結果。

這樣的祭承,會簡單地因為一顆糖爬到她的墻頭?呵。

顏冬夏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一看就知道她有多不相信。

大狐狸點頭:“等狐瑞再大點接了我的位置,我就跟你走。”

“……咦?”這麽說,狐瑞是祭司的繼承人,準祭司?

顏冬夏扭頭去看小狐狸,小狐狸飛快地躥進她的懷裏,一尾巴甩在大狐狸的臉上,嚴詞拒絕:“我不!”

大狐狸擡爪按下那條尾巴,低頭一咬,叼住小狐狸的後頸,小狐狸四肢下垂,滿臉的生無可戀。

和貓科動物一樣,小狐狸被拎住後頸那塊的皮毛,就會變得很乖。

據說是因為貓咪從小被貓媽媽叼住後頸送到安全的地方,逐漸形成類似的條件反射,還有個很形象的名字:凍結反應。

但,狐狸好像是犬科動物吧?

就在顏冬夏懷疑自己的記憶是不是出了什麽差錯的時候,大狐狸把叼著的小狐狸放到了地上。

一到地上,重獲自由的小狐狸再度躥上顏冬夏的膝頭,繼續對大狐狸張牙舞爪。

然後,又被大狐狸叼住後頸皮,乖乖地吊在半空,好半天下不了地。

顏冬夏:“……”這強烈的主人教訓貓咪既視感。

如此反復六次,小狐狸依然不改主意,態度堅決。

分明,過去的他吃過虧後總會變得更機靈些,避免在同一個問題上出錯後被反復吊打。

大狐狸有些為難了,他的目的並不是在眾獸人的眼皮子底下教育崽崽。

“為什麽?”這麽堅持?

小狐狸維持著被叼住後頸皮四肢下垂的無力姿勢,倔強地看著顏冬夏的方向:“我也喜歡菜糖!”

大狐狸:“……”

顏冬夏:“……”

大狐狸猶豫了一下,“我可以偶爾分你一點。”

“我不!”小狐狸激動地晃悠自己無法著地的小短腿,“夏那麽喜歡我,在夏身邊我想吃多少吃多少,等你想起我?呵。”

現學現用地模仿先前大狐狸的不以為然與鄙夷。

致命的是,活用的場景非常對,活用的語氣異常準確,堪稱完美!

顏冬夏默默望天,這是一顆菜糖引發的大案啊。

大小狐狸搓毛毛的友愛場面還在她的腦海揮之不去,沒想到不久後的現在,大小狐狸即將互毆?

互毆是不可能的,祭承不可能對自己養大的小崽崽動手。

沉思許久,還是對崽崽的關愛占了上風,他放下小狐狸,叮囑道:“那你以後得分我一點。”

“……咦?”小狐狸震驚回頭,見大狐狸不像撒謊的樣子,不安地動了動爪爪,“那我可以和夏走?”

紅狐族人張嘴一句“不可能!”就要出口,臨到末了,咽了回去。

因為大狐狸先點了頭,“可以。”

祭司的地位不可動搖,紅狐族人垂了下頭,不再有其他反應。

驚喜來得太快,小狐狸有些不敢置信,提高嗓音又問了一遍:“我真的可以和夏走嗎?”

“可以。”大狐狸不厭其煩地回答,“你可以走,也可以帶著你的雞走,只要冬夏同意。”

小狐狸忙不叠地跳上顏冬夏的膝蓋,怕她不同意,連忙把大尾巴送到她的手心,還說:“我以後每天都會喝一碗豆漿。”

想起顏冬夏對祭承的皮毛遠遠超過對他的皮毛的喜愛,憋屈地說:“我會好好養毛毛的。”

絕對會比祭承的皮毛更好看,手感更好!

毫無自覺並爭了一回寵的小狐狸,期待地望著顏冬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