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蘇眷埋在席新霽的懷裏,整個人都軟綿綿地站不住腳,她汲取他身上與大地香水融為一體的熟悉味道,不忘嗲一聲:“好冷喔。”

席新霽聞言低笑一聲,放開蘇眷腰上的手,將她往車上帶。

蘇眷被塞到副駕駛上,不忘朝席新霽鼓了鼓腮幫子,抓住他的手臂,臉上一副純真無害的樣子:“還想抱抱。”

席新霽痞痞地伸手推了一下蘇眷的額頭,將她按在座位上,順便給她系上安全帶。末了,甚至還幫她脫了腳上拘束的高跟鞋。

車裏始終是溫暖,可再溫暖蘇眷都覺得沒有貼在席新霽身上舒服。

一路上,蘇眷想找些什麽話說,但看看席新霽那張淡漠的臉,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蘇眷從大一的時候就暗戀席新霽,一暗戀就是整整四年的時間,到大學畢業之後終於鼓氣勇氣去追求,這段感情對她來說太過“曲折”。

用了大半年的時間蘇眷才攻略下席新霽這朵高嶺之花,所以現在時時刻刻擔心到手的男人讓別的女人搶走。

在這段關系中,蘇眷一直認為自己是處在下風的那個人。因為當初就是她死纏爛打,最後爬上了席新霽的床才得到了這個男人。

其實蘇眷的擔心並不無道理,那只豬不想拱好白菜呢?

不對??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總之,主動貼上席新霽身邊的鶯鶯燕燕那麽多,難保不會有個人翻版蘇眷當年的作風,將席新霽拿下。

越是這樣想,蘇眷越是心神不安。

於是她努力醞釀情緒,斂聲屏氣,決定來個先發制人。

“新新……”聲音三分弱小膽怯,七分梨花帶雨,“我,我剛才被人欺負了,心裏好委屈哦。”

是了,席新霽就是喜歡這款的,一副天真無害搖搖欲墜的白蓮花樣子——至少蘇眷是這樣認為的。

當初就是摸準了席新霽喜好,蘇眷花費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找了表演系的老師去學習如何偽裝小白蓮。

反正,怎麽嬌柔做作怎麽來。

蘇眷在席新霽面前偽裝了一年多,自認為演技能去和當紅流量小花PK(根本沒有)。

席新霽單手操控者方向盤,一只手拄著腦袋,聞言懶懶回道:“誰敢欺負你?”

“就,就是那個Neol啊,她好壞的,她抄襲別人的作品,還要把我的ME&MI給搶走,你知道ME&MI可是我的心血。”蘇眷那叫一個委屈,用力過猛還真的擠出了一滴眼淚。

“Neol?你的合作夥伴?”席新霽看蘇眷一眼,神情憊懶,仿佛根本不關心。

“是呢,就是她。”

席新霽聞言抽出一只手揉了一下蘇眷的腦袋,安撫小狗似的那種。

下一秒,邁巴赫安全停在路邊。

蘇眷心裏打著鼓,腦子裏飛速旋轉著到這人現在是要幹什麽?

該不是要當場撕破她偽裝小白蓮的嘴臉?

不料,席新霽解開了自己身上束縛的安全帶,俯身直接掠奪蘇眷的雙唇。

毫無預料的一個吻,讓蘇眷有些招架不住。

席新霽來的很熱烈,單手扣著蘇眷的下巴,長驅直突。雖不是第一次接吻,但每每總讓蘇眷神魂顛倒。

“這算什麽衣服?你們設計師還挺會為環保事業做貢獻。”

這是一個激烈又纏綿的熱吻結束之後,席新霽留下的一句話。他的聲音又啞又沙,蘇眷再清楚不過裏面掩蓋著濃濃的情感。

她雙手緊緊勾著他的脖頸,不讓他退開,語氣又嬌又魅:“還要。”

蘇眷白皙的臉頰上染上粉嫩,裸露在單薄紗裙外的肌膚都是緋色的。

席新霽伸手輕輕捏了一下蘇眷的臉頰,似笑非笑地問她:“確定要在這裏?”

哪裏啊?

蘇眷小心地從席新霽地懷裏探出來往窗外看了一眼……三環內的馬路上,車輛川流不息。

*

一年四季,席新霽來京的時間屈指可數。

席家在南方生根,駐紮在南州市,只是偶爾有些工作上的事宜席新霽才會來北京。

而蘇眷更是因為席新霽直接定居在了南州市,北京於她而言也不過是一處風景地。

所以,今晚席新霽會突然出現在北京,且還是時裝周的開幕Party外,著實讓蘇眷有些意外的。

而意外之余,又有些開心。

交往快滿一年的時間,蘇眷也算是摸到了點席新霽的性子,雖然她不是很肯定自己摸得到底準不準。總之,席新霽不會主動說想念這個詞,因為他是一個行動派。

蘇眷也曾在一個兩人分別數日後重逢的日子縮在席新霽的懷裏,撒著嬌質問他到底想不想她。

今晚,似乎也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幾乎是總統套房的門剛一打開,席新霽就壓著蘇眷落下細細密密地吻。從額頭到眉眼,到鼻梁,到唇角。

此時的他像極了一只大老虎,且像是被強行阻隔天性,喂了幾十年蔬菜的可憐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