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第2/3頁)

“你別說,還真有!早年不早年不好說,心儀的人是有的。”

少女難得見她這般正經,哦了一聲,“是誰?”

慕容珺攤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看著她的臉漸漸湧上一抹霞色,表情從期待變成了羞惱,面上終於繃不住,笑的肆無忌憚。

“別鬧!”王徽妍趕忙解釋:“我是想知道他喜歡哪個類型,為他納妃時也好投其所好不是。崔念窈如何?”

慕容珺撇撇嘴:“她啊,仗著陛下曾在秦王賬下帶了幾年兵,總覺得自己能趁機入了慕容氏的玉牒。當年陛下還是信王時,她就一副志在必得的勢頭,可惜了太後並不喜她。”

王徽妍驚訝道:“太後不喜?”能對兒子所有助益的,難道不都在喜歡的行列麽。

“對呀,哪像你小嘴兒多甜,又盛名在外。這麽快就俘獲了陛下母子的歡心。”

慕容珺成功躲過對面扔過來的靠枕。想起當初太後不喜陛下與秦王走動頻繁。

為陛下選婦時,先皇曾提起要立崔家女,陛下當時並未拒絕,應是考慮到秦王的勢力能對他有所助益。但不知為何最終還是被太後強壓下來,一夜之間換了王氏女。

慕容珺看了她一眼,未免她多心,這件事自然是不能告訴她的。

聽得隨從說容宅已到,兩個人略整理衣襟後下了馬車。

少女見慕容珺熟門熟路地邁入府內,時不時逗弄著廊下的畫眉。下人們面上的表情也像是習以為常,不禁感慨她交友甚廣,忍不住羨慕她的自由。

只不過這名神醫架子如此之大,長公主都不親自出來迎接,還真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這套庭院坐落在皇宮東側,是貴族及官吏的居住區。她環顧四周,通過廂房的間數判斷應該只有三進,若不是祖屋,憑借行醫想要買下這套庭院,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剛走至正堂內院,就聽到一名女子的聲音,清冷之中不帶有一絲感情,“紅相公今日若輸了,斷藥。”待少女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著白襕之人,頭戴同色帽巾,站在竹欄之外指指點點。

“九爺,好興致。”慕容珺走上前去和那人寒暄著。

王徽妍跟在身後走近了一瞧,原來是紅毛黑羽和一直黑毛白羽的鬥雞在吃粟米。

九爺?明明是個中年女子,這就是傳說中的神醫?她心裏啼笑皆非,還真是長了見識。

“長公主今日前來有何要事?”容九接過小丫鬟手中的絹帕,擦了擦手,徑自去竹亭內就坐飲茶。

慕容珺見她如此怠慢也不惱,拉著王徽妍的衣袖也去了亭中。

“來找你自然是診脈,老規矩。”她示意內侍將一盒子金餅送上。

容九放下茶盞輕蔑一笑,“你麽?都說了你想受孕要看你男人願不願意。”

“不是我,是她要診脈。”慕容珺惱恨她說話一向不留情面,擔心她過會子穿幫,趁著王徽妍尷尬地轉頭不斷地向容九使眼色。

“放上來。”竹幾上擺放著脈枕,容九擡手示意王徽妍露出腕部。

“大夫,我是否有寒症?”王徽妍並不關心受孕,倒是想聽聽關於寒症的解答。

容九閉目片刻,倏地睜眼,“此寒症非彼寒症……”

瞬間她的腳被慕容珺踢了一下,只得閉口不言。

少女急切地詢道:“那麽我為何不知?”

“晨起時不覺得周身冰冷,寒氣入體麽?”

“有時會有,有時就無感。”

容九驚訝地詢道:“有時不會?從你這脈相來看,每日皆會有,而且寒氣入斜的時辰會越來越長,不可能時斷時續。”

王徽妍臉紅無措地看著脈枕說道:“那興許是……夫君有時在身旁,就不會覺得冷。”

“夫君?”容九頗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寫了一份脈案招手命小丫鬟上前:“準備藥浴,帶這位女郎前去泡上半個時辰。”

“這?”

王徽妍驚訝地看著慕容珺,見她點點頭說道:“我有段時日在九爺這裏泡藥浴,內外醫治好起來也快。我在這裏等你。”

少女見她這般說,也只能將信將疑地隨著小丫鬟去了二進院落。

“說罷。”慕容珺不由得正了正身子。

容九見她如此嚴肅,猜測方才那名女郎必然身份不凡,冷冷一笑:“她的確有寒症,這本不是問題,但是她中了毒,這毒會導致她的寒症逐漸嚴重起來,最終昏睡的時間越來越長,慢慢不治而亡。”

慕容珺騰地起身,厲聲質問:“可知是什麽毒?”

容九將手放在泛黃的醫書上:“世間毒物足有千種,可通過食用,可出現相克之物的浸染,僅憑號脈很難斷定出來。”

她不忘提醒:“這位女郎體質並不算好,體內還有舊疾。聽聞她已經成親,解毒後兩載內無法懷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