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2/2頁)

忠勇侯嘿嘿一笑:“娘娘的性子隨了臣的發妻,雖然古板了些,但卻是個持家能手。正妻麽,要的就是牌面,誰家出了一位端莊守禮的發妻,是他祖上積德。解語花那是妾室才應該做的,並不沖突,您說是不是?”

慕容策算是聽懂了,忠勇侯這意思還得讓他知道感恩。看著鳳來閣窗內的亮光,他又想起那雙悲意未消的雙眸。

男人嘴角噙著一抹笑意並未回答,只是說:“國丈請回罷。”

忠勇侯趕忙拱手應諾,看著身著龍袍之人漸漸走遠,撓撓脖頸問身旁的管家,“我方才說的沒毛病罷?”

管家聽得心裏直哆嗦,方才壯著膽子覷了眼陛下,見他白皙的面容微紅,並未面有不悅,這才放下心來。老爺糊塗慣了,就算告訴他說的有毛病,也不能改變什麽,只能攙扶著他敷衍道:“您說的沒毛病。”

“那是,本侯說話何時有過問題……”

*

吳六一拼命忍住笑,跟隨在皇帝身後邁入閣中。

還未看清屋內的格局,就聽得一聲命令:“你下去罷,朕自行盥洗。”

“這……”從未有過的事兒。

吳六一下意識伸脖往內寢看去,卻見皇帝將門口堵的嚴嚴實實,他只好帶著無法消滅的好奇心躬身離開閣內。

慕容策在珠簾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調整緊張的心情。

方才他掀開珠簾,透過屏風見到床榻上半躺著身材曼妙的人,怎麽不再是蠶蛹了?這姿勢絕對不似平日裏她在清寧宮那般模樣。

難道是在熟悉的家中,漸漸放開了自己。

他忍不住帶著一顆期待之心邁入內寢,向床榻走去。想著服用了解散方,還是先去凈房盥洗更加妥帖。

當他略顯生疏地收拾好一切,脫了外袍,這才掀開鮫紗簾上了床。

錦衾之下的女子面向裏側,身著薄如蟬翼的寢衣。他下意識轉頭,努力壓下心中的燥熱,沙啞地喚了聲:“皇後。”心中有很多疑問,卻不知如何張口。

“陛下,妾不是皇後娘娘。”陌生而嬌軟的聲音令他迅速轉頭看向那張臉,瞬間明白了一切。

暴怒之下,男人摔簾起身,說出的話猶如寒冰之刃:“若不想死無全屍,即刻將主使之人說出來!”

鄭二娘子聽聞要將她獻給皇帝本就忐忑,見皇帝生的儀表堂堂也就心存幻想。誰知情況和她想的大相徑庭,聽到這句惡狠狠的命令,早已嚇得跪在床榻上含淚叩首,哭著說道:“是娘親和姨母……郡君,求陛下開恩。”

果然滎陽鄭氏也想在後宮之中分一杯羹。

慕容策冷笑一聲,穿著中衣憤然打開門,低聲命吳六一看好屋內的人。隨即命龍禁尉找來仆人帶路,大步流星走向綴星閣。

解散方早已發揮著效用,在寒冷的深夜中行走,卻絲毫感覺不到冷。心中的怒氣越發熾烈,王鄭兩家暫且無法收拾,這女人必然知曉這層安排,找她算賬並不為過。

守在外間的素寧和素蕓剛要入睡,就聽到院門內出現一陣腳步,隨即出現推門的聲音。

素寧壯著膽子問了句,“是誰。”

一聲陰沉的回應,“是朕。”將她二人嚇得腿軟,慌張將門打開,趕忙下跪叩拜。

慕容策冷著臉走進屋內,命道:“滾出去。”隨即關上了門,上了鎖。

王徽妍吃多了豬腳,在床上翻來覆去一個時辰後剛睡著,就被推門聲驚醒。聽到慕容策的聲音,她悄悄翻身面部朝向裏側。

傻子都知道此時必須裝睡,難不成要她起身跪在床前挨罵麽?

聽著他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不由得緊緊篡住錦衾,內心慌亂無比,該不是表妹侍候的不盡興,他……是要強行將自己推醒?

隨著一陣涼風,錦衾像是被掀開,隨即她被一雙手環住腰身,猛然拽至滾燙的懷中!

聞著他身上的沉水香混合著陌生的藥味,少女的內心慌亂無比。

慕容策,趁人之危的事也能做出,請你做個人!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皇後,裝睡有意思麽?”男人溫熱的氣息伴隨著陌生的酥癢感在她耳邊環繞,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