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2/3頁)

“那不行。”姬稷很是堅定,“睡飽了,下午才有力氣學射箭。”

趙枝枝聽話地闔上眼:“趙姬聽殿下的。”

姬稷忽然想到什麽,問:“那天孤說要賞趙姬,趙姬還沒說要什麽賞賜。”

趙枝枝完全不記得這回事了:“哪天?”

“趙姬去雲澤台大門那天。”姬稷一直沒問,她那天見到那麽多人,被那麽多人盯著看,怕不怕。

見她這幾日心情愉悅,拖到今天才問出口:“那天門打開的時候,有被外面的人嚇到嗎?”

趙枝枝誠實點頭:“有。”

姬稷啵地親一口:“趙姬真是越發勇敢,即使被嚇到也沒有退縮。”

趙枝枝靦腆笑了笑。

好像確實是這樣。

現在回想那天的情形,感覺做夢一樣。

那麽多人盯著她看,還有她最怕的爹也盯著她看,但她說話的時候沒有結巴,她還保持了端莊優雅的笑容。

她沒有給太子殿下丟臉。

趙枝枝已經知道自己那天說的話,如有不慎,便會對她不利,多虧了那天為她站出來說話的年青人。

那一夜沒有繼續的話,今天全都攤開說了。和那天夜晚她的害怕恐懼不同,今天她可以輕松自如,從容不迫地和太子殿下聊那天的事了。

趙枝枝覺得太子像神仙一樣,他總是知道她在想什麽,連她什麽時候想聊話都知道。那晚他點到為止,沒有追問,給足了她時間去適應去緩解。今天她想聊這件事了,他半點不耐煩都沒有,反而對她說的話很有興趣。

“要是沒有那個年青人,趙姬可就真成狂徒了。”趙枝枝心有余悸。

姬稷唇角微勾:“就算沒有他,趙姬也不會成狂徒。”

那一天雲澤台跪候的人,全部殺掉便是。

這話他沒敢拋出來,怕嚇到她。他的趙姬尚不明白帝權意味著什麽,沒關系,等她想知道的時候,他自會讓她知曉。

“那個年青人叫季玉,雲澤台就是他修繕的,你的南藤樓也是他修建所成。”

趙枝枝頭一回知道此事:“竟是他修的。”

姬稷問:“孤下午召了他,你想見嗎?”

趙枝枝:“不了。”

姬稷笑道:“孤還以為趙姬想向他當面致謝。”

趙枝枝往他懷裏貼,像只小兔子般軟軟糯糯:“趙姬暫時還沒能改掉害怕陌生男人的毛病,能否請殿下替趙姬轉達感激之意?”

姬稷應下:“好,孤會替趙姬答謝他。”

趙姬撥著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玩著他的大拇指,濃長的黑睫如扇一般,吹彈可破的白肌近在咫尺。

姬稷沒忍住,緊緊嘬一口。

趙枝枝捂住臉:“會留印,會被人看見。”

姬稷沖她咧嘴笑,“看見就看見。”

趙枝枝盯著他瞧了會,忽然不知哪來的勇氣,她撲過去,學他剛才嘬她那樣,她也在他臉上嘬一口。

“趙姬有的,殿下也該有。”她輕聲輕氣說。

姬稷臉燒起來。

趙姬對他主動的時候,他的心總是跳得格外快。

頃刻,他抱住她的臉:“那孤再多給趙姬送幾個。”

嘬著嘬著,兩個人互嘬起來。

他嘬她的臉,她就嘬他的耳朵。凡是能夠到的地方,逮住一塊嘬一塊。

半個時辰的午歇結束後,兩個人坐起來,視線低垂,手牽著,不停撓對方的手背。

小童們進屋來,往床上一看,偷笑著捧來鏡子。

“殿下成麻子了,趙姬也成麻子了。”

兩個人盯著彼此,臉更紅了。

姬稷假裝淡定,眼睛不停眨:“還……還去不去射箭了?”

趙枝枝聲若蚊蠅:“等印消了再去。”

姬稷:“那就等等吧。”

等啊等,一下午就過去了。

時間流逝,嘬出的紅印卻並未消失。

趙枝枝欲哭無淚,她定是鬼迷心竅,才會回嘬太子殿下。

這下好了,她看不到太子殿下射箭,她也不能學射箭了。

姬稷窺出她的著急,他也急,他等會還要去見季玉,總不能頂著這一臉的紅印去見。

“這次學不了,下次再學。”姬稷安慰,“馬上就要過年,到時候孤有半月空閑,天天射箭給你看,天天教你,可好?”

趙枝枝默默記下了:“好。”

此刻氣氛實在尷尬,兩個人呼口氣都是燙的。

互嘬的事,明明稚氣得很,可是,下次還想做。想要一口口抱著嘬。

姬稷轉移注意力:“告訴孤,趙姬想要的賞賜是什麽?”

趙枝枝沒有什麽想要的。

她現在豐衣足食,什麽都不缺。

她一直沒來得及問,他幸了她,是否有給趙家賞賜。

趙枝枝問出口。

姬稷:“孤不會給趙家賞賜,孤只給趙姬賞賜。”

趙枝枝想到那日趙錐的氣急敗壞,難怪他那樣生氣,原來是白折了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