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場有些滑稽的戰鬥倒是持續了一段時間,承太郎和其他幾個柱都沒有上前幫忙的意思,一個個袖手旁觀得很開心,而我發現幹著急也沒用之後,很認命地和瑪修一起乖乖在旁邊觀戰了。

卡茲是一個戰鬥老手,但他不是一個擁有高超劍術技巧的劍士。他賴以進行戰鬥的是豐富的經驗和超出常人的強健軀體,尋常的刀劍劃在他的身體上連道疤都不會留下。在和他纏鬥了好幾個回合之後,不死川實彌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他面色漸漸凝重起來,像是為了驗證,他冒著被輝彩滑刀割破喉嚨的危險飛身逼近卡茲,趁紫發的柱男集中精力想要砍中悲鳴嶼的那一瞬間,揮刀砍向他的手臂!

“癡心妄想!”卡茲冷笑一聲。

他不閃不避,輝彩滑刀上流轉的月華光彩更加奪目,他飛速轉動起骨刀刀刃上細小的鋸齒,生生將自己攜著千鈞之力揮向悲鳴嶼的胳膊在中途擰轉,右臂以一種正常人類根本無法做到的方式扭曲著揮向身後!

“他竟然直接把自己擰脫臼了,只是為了對實彌加以還擊嗎?!”宇髄天元情不自禁地喊出聲,“這是何等對自己身體恐怖的掌控力!如果是這樣的人,擊殺4名鬼月也是——”

不死川實彌的瞳孔在如此緊迫的情況下飛速縮小,白發的風柱沒有料到這神來一刀,他狼狽地架起刀背加以格擋,但在卡茲那超出常理的高速旋轉的骨刀攻擊下,日輪刀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崩裂聲。

“實彌的刀,竟然要被砍斷了嗎……”悲鳴嶼站穩腳跟後,蒙著白翳的眼睛看向打鬥的方向,緩緩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我實在忍不住向前跨了一步,大喊一聲:“夠了,收手吧卡茲大人!”

“收手?”卡茲臉上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我可不會拒絕波紋戰士的主動邀戰,對這些人來說,戰死才是理所應當的歸宿,就像幾萬年來所有愚蠢的波紋戰士一樣,就像JOJO的那個金毛的小基友一樣——”

“等等等等。”我立刻不幹了,劈手搶過瑪修的盾就蹬蹬蹬向卡茲那邊沖去,“等一下,等一下,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波紋戰士就該戰死——”

“不對!”我咆哮道,揮盾直接硬生生擠入了不死川和卡茲的戰場,伸手狠狠一推,把還在勉力支撐的不死川推了出去,“我是說最後那句!”

卡茲的輝彩滑刀“鏘”地劈在了雪花之盾上,像是電焊槍一般冒出點點火星:“JOJO那個金毛小基友——”

“對!”我從雪花之盾上冒出自己的一雙眼睛,非常嚴肅地盯著卡茲看,“你是從哪裏知道‘基友’這個說法的?我房間丟掉的政哥哥的本子是不是你拿走的?!”

哦,那一瞬間,瑪修和承太郎看向卡茲的眼神都高深莫測起來。

“什麽本子?”卡茲聽到這個,絲毫不心虛地把骨刀收回了小臂,裝模作樣地回憶了一下,“唔,哦,啊,你是說你用黑色帶子裝好然後藏在床板夾層裏的那三本畫冊?裏面畫著一個撲棱蛾子的繁殖行為的?”

“果然是你——!”我咆哮著舉起盾打算讓卡茲嘗嘗什麽叫人類惡的暴怒,“那可是我千辛萬苦賄賂了達芬奇才約到的稿子!!!我每天入睡前的精神食糧,我的珍藏,我的政哥哥!!!受死吧你這個原始人妖婦!”

可能是以前我對卡茲還算有禮貌,一口一個“大人大人”的,他從來沒想過像我這樣孱弱的人類也敢反抗他,他懵懵地擡起手臂阻擋了幾下我的盾擊,然後試圖講道理:“我沒把它們拿走,看完之後我就把它們放到你的桌上了。只是我離開之後好像看到叫奧爾加的白毛小丫頭又進了你的房間……”

我揮盾的動作僵住了。

“啊哈哈,那個……”羅曼醫生的聲音尷尬地從手環中傳出來,“奧爾加所長認為,未成年還是不要看這種東西比較好,所以就把它們收繳了……”

淚,湧了出來。

我把盾塞回湊上來想說些什麽的瑪修手中,一下子精準被撲進還站在5米開外的承太郎的懷裏,嚶嚶嚶地控訴:“這個世界終於對我這樣的善良可憐又柔弱的小貓咪下手了!審查制度的魔爪在世界末日的時候仍然伸到了我頭上!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除了溫柔一無是處的女子高中生啊!”

卡茲舉起被我用盾擊打過後還隱隱作痛的胳膊:“我看你就是想趁機揩油!”

承太郎整張臉仍然又帥又酷地維持著無表情,他已經習慣了,真的。

大鬧一通之後,九柱對卡茲的實力有了直觀的了解,他們湊上來,開始詢問他擊殺鬼月時的情景。

“第一個我吃——啊,殺掉的是眼睛裏有‘下肆’的一個小姑娘。”卡茲回憶,“血鬼術?我不知道什麽是血鬼術,她闖到我們寄宿的人家庭院裏,揚言說要吃了我們,然後我就上去把她吃——我是說,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