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她千嬌(第2/3頁)

朝夕仰著頭看他,“我後來也想明白了,其實我和她之間,想要守護的不一樣,她想要的是錢、地位,而我想要守護的,是我的家人。”

世界上很多事是分不出對錯的,就像好壞一樣。

季君菱和朝夕之間,只是做了一個交換,季君菱選擇的是虛名,而朝夕選擇的是守護她的家人。

朝夕和季君菱之間。

沒有誰對誰錯。

但朝夕至少,沒有辜負任何人,也沒有愧對任何人,沒有半夜驚醒的後怕時刻,她坦蕩又澄澈,生命裏始終有光可循。

而季君菱。

她曾拿過最好的牌,人生被光照進過,是她自己伸手將光亮隔絕。她企圖自己做自己的光,可是她的那道光,始終帶著塵埃,夾著灰燼。她每每夜晚驚醒,有只無形的手勒住她的脖子。她後來才知道,她那自以為是自己的光,其實是從別人手裏奪來的。

與道德正義相違背。

那是不屬於她,也不該屬於她的。

她這一生,哪怕從善從良,也帶著自私與苟且。

所以朝夕可以坦蕩地提起季君菱,但季君菱不行。因為朝夕從沒有對不起季君菱,因為她永遠都坦蕩,一生光明。

所以面對季君菱的結局,朝夕沒有一絲的憐憫。

對和錯是沒有一個區分的標準。

但季君菱辜負了季家。

她應該是那樣的結局,她也配不上朝夕的同情與憐憫。

陸程安“你做的很對。”

“嗯。”

朝夕靠在他的懷裏,許久之後,她喃喃開口,“陸程安。”

“在呐。”

“我好想回家啊……”她抱著他的力度加大,像是要把自己嵌入他的懷裏似的,聲音很輕,卻帶著綿柔悱惻,“我真的好想回家。”

陸程安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他低頭在她的唇上吻了吻。

再退開,他眼開成扇,淡笑著“你什麽時候休息,我就帶你回家。”

“你為什麽要帶我回家?”朝夕一臉古怪地看著他,“我家是我家,你家是你家,請你分清楚。”

陸程安捏著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

驀的。

他唇角勾起一個玩味的弧度,桃花眼勾起輕佻笑意,天色昏沉沉的,但他眼裏似含春光般瀲灩又多情,語調慵懶,慢悠悠道“你這是在暗示我,想要早點嫁給我的意思?”

“……”

“不是?”陸程安了然點頭,恍悟道,“你想讓我入贅。”

朝夕忍不住笑了出來。

她舔了舔唇,萬分配合他,小心翼翼地接過他的話茬,問“那你願意嗎?”

話一出口,陸程安的臉色就變了。

朝夕在心底大叫不好。

果然。

陸程安笑得更浮蕩不羈了,桃花眼深邃且迷人,他靠她更近,說話間溫熱的氣息撲在她的臉上,有些癢。

他說“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

朝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她實在不敢相信,為什麽他能夠穿著這麽嚴肅正派的制服,說出這樣厚顏的話的?

她看著他。

昏沉沉的夜色,他浸在雨夜中。他皮膚不禁曬,在國外的時候是小麥色,可當她回國和他見面的時候,他的膚色就偏白了,養了半年,配上此刻淅淅瀝瀝的暗夜,他的膚色看著,是那種病態的白。可他唇色艷紅,笑意張揚又放肆,眼尾上挑,帶著一股勾人意味。

像是妖孽。

來取她心,要她命的那種。

朝夕艱難地抽出理智,從他懷裏退了出來。

陸程安跟在她後面慢悠悠地下樓。

他雙手插兜,語調散漫,玩味道“被我說中了?”

“……”

“什麽時候臉皮這麽薄了?”

“……”

“叫哥哥的時候,多開心啊。”

朝夕忍無可忍,嚴肅糾正“我什麽時候叫你哥哥的時候很開心?”

陸程安淡然道“昨晚。”

他慢條斯理地補充,語氣曖昧“你求著我,說什麽哥哥不要,哥哥我難受,哥哥我——”話到一半,朝夕突然轉身,一步三台階地跑到他面前,捂著他的嘴。

她從來沒有這麽崩潰的時候,壓著嗓音喊他“陸程安!”

陸程安被她捂著嘴,“嗚嗚嗚嗚”地發出含糊的聲音。

朝夕警告他,“不許說那些話。”

陸程安笑著點頭。

朝夕這才松開手。

她轉身想要下樓,一腳踩下去的時候,就聽到身後的那人嗓音含笑,慢悠悠道“所以你到底準備什麽時候向我求婚,我好做個準備。”

朝夕一腳踩空。

眼看著要從樓梯上摔下去,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等待痛意來臨,結果腰間一緊,她被人拉住,因為慣性,往後倒去。

倒在陸程安的懷裏。

她睜開眼。

看到他眉骨風流一挑,眼眸帶笑,不緊不慢道“想讓我抱你直說,我又不是不給抱,剛剛還抱了我那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