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大結局

赤足在他身上輕輕一踢,糜蕪睨著崔恕,眼波流轉:“從實招來,不然……”

燭光給她明媚的臉披上了一層輕紗,朦朦朧朧的,讓她無邊的媚色突然之間也顯得有些不大真實,像是怕她會消失一般,崔恕下意識地握住她光裸的腳,指腹慢慢地摩挲著柔細的肌膚,輕笑著向她俯低了身子:“不然如何?”

“不然,”糜蕪被他弄得有些癢,低低地笑起來,伸手想要撥開他的手,“你就準備一個人睡吧。”

崔恕搖了搖頭:“不好,你不在身邊,我睡不著。”

“那就是你的事了,”糜蕪把另一只腳也伸出來踢他,笑笑地說道,“我可不管。”

崔恕又抓了她那只腳,趁勢往床上一壓,湊在她耳邊說道:“我是你夫君,你不能不管。”

糜蕪一只手推著他的臉,橫了他一眼:“那你從實招來,選秀是怎麽回事?”

她似嗔似喜,實在是媚妍到了極點,崔恕心中愛意橫生,綿綿地在她手心落下一吻,聲音喑啞:“我早說過,我只要你一個。”

他從來沒準備選秀,即便她沒有闖進金殿要求嫁他,他也已經想好了借口取消選秀,他與她之間,委實容不得第三個人。

崔恕薄薄的唇一點一點的,沿著手心向上,帶起一陣陣翻湧的愛意,糜蕪收斂心神,到底還是推開了他:“早知道全都是你的詭計!什麽累了,又是什麽你要放過自己,你做好了圈套,專等我一頭紮進去是不是?”

崔恕低低地笑著,纏上去擁抱住她,柔聲道:“怎麽會?我只是走投無路,不得不賭一把。”

他太了解她,她從來都更喜歡冒險,唯有把她逼到走投無路,她才能看清楚自己的心意,才肯踏出那一步。

糜蕪捏著他的臉頰輕輕扯了一下,嗔道:“要是你賭輸了,要是我根本不理會你呢?”

崔恕吻住她,聲音便含糊起來:“不信你舍得。”

是啊,她總歸是不舍得,否則怎麽會連這麽簡單的招數都沒有識破?糜蕪又捏了捏他的臉,這個狡猾的男人,到底還是把她算計了進去!

他的吻越來越纏綿,糜蕪漸漸地忘了一切,不由自主地回應著他,一點點糾纏,一點點突入,崔恕吻著她抱著她,斷斷續續地在她耳邊說道:“我只要你一個,生生世世,都只有你一個。”

……

第二天早朝時,崔恕下旨,取消了今年的選秀。此時剩下的秀女本來就不多,朝臣們多多少少也聽說了陳婉華沖撞皇後,惹得皇帝不快的消息,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並不很意外,畢竟皇帝尚在新婚之中,便是偏寵皇後一些,也是情理中事。

只是一展眼到了夏末,後宮裏還是只有皇後一個,而皇後的肚子也並不見有什麽變化,便有人坐不住了。

這天崔恕上朝之後,始終不曾回宮,就連午膳之時,也只是打發人傳話說留在清輝堂用,糜蕪不免有些掛心,到晚間相見時便問道:“今天很忙嗎?”

“有些急事須得盡快處理一下,”崔恕笑著挽住她的手,道,“已經弄完了,不必掛心。”

到第二天時,崔恕雖然回來用了午膳,可是用完之後立刻就走,整整又忙到夜裏才回來,糜蕪便知道他大約手頭上有什麽要緊的事,他既不說,自然是朝堂上的事,糜蕪便也沒問,還好忙過幾天之後,漸漸又恢復了正常。

中元節過後,劉氏與江紹雙雙遞牌子請見,糜蕪接見之後,兩下裏說了幾句,才知道江紹前些天去蘆裏村祭奠了生母丁香。

“保義侯在蘆裏村諸事都好,托臣給殿下帶話,請殿下不要掛念他。糜家的祖墳保義侯已經重新修葺了一遍,臣的娘親也重新裝裹下葬,殿下放心吧。”江紹道。

糜蕪大婚之後,糜老爹沒了牽掛,在京中又住不慣,所以便回了蘆裏村,糜蕪笑著問道:“哥哥看著,覺得阿爹氣色怎麽樣?”

“保義侯精神極好,一頓能吃兩碗飯,每天還親身下地做活。”江紹道,“就是老有不認識的人上門拜訪,保義侯有些不習慣,說等收了今年的新稻谷就回京躲清靜。”

皇後的養父衣錦還鄉,十裏八村那些縉紳地主自然要上門套套近乎,也是躲不掉的。糜蕪笑道:“這麽說來,還是京裏清靜些。”

劉氏在邊上說道:“家裏那些糟心事也不好跟保義侯明說,所以我讓你哥哥假托是受殿下之托前去祭奠,萬一保義侯問起來,還求殿下給遮掩遮掩。”

江家那些事,至今也只有他們幾個當事人外加崔恕知道,糜蕪也不願意把糜老爹牽扯進去,便道:“祖母放心吧,我都省得。”

祖孫三個又說了一會兒話,看看時辰不早,劉氏便起身告退,江紹扶著她走出幾步,卻又站住了,猶豫著說道:“臣聽聞陛下近來連著處置了三四個人,都是之前進言要陛下選秀的,這陣子朝野上下對此議論紛紛,殿下若是聽見了什麽胡話,千萬別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