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4頁)

周徽嵐渾然不知道她這麽一點點異常就被周母深深地擔憂著,到了金陵大學教職工區,被門衛攔下,她報了高煦的名字,對方扔下稍等兩個字,像是去確認。

沒一會,周徽嵐就被放行了。

此時,教職工樓房裏,一位老先生掛了電話,趕緊招呼自家老伴,“來了來了,她來了!”

魏老夫人無奈地看著說風就是雨的丈夫,“我說你是不是想多了?”

“我沒想多,你個老婆子咋就不相信我咧,這麽些年了,你可曾見到過小高讓哪位女士登過他家大門?”說著,他興奮地站了起來,在屋裏踱來踱去。

魏家和高家算是世交了,他和高父是發小,高父去了,他自覺有那個義務照看高煦。但自打那女人和高煦離了之後,他就這麽一個人過著。他是看在眼裏,愁在心裏。現在好不容易有點苗頭,他一定給他護好了。

魏老夫人無語,“人小高說了,她只是來送東西的。”而且這老頭怕是忘了,小高最初拜托接待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原因他自己想。

魏老壓根聽不進她的話,兀自將大門給打開了,然後在沙發上不斷換著座位和角度。

周徽嵐肩上背著一個花布包,雙手捧著那株桃樹,再次來到高煦所居的教職工樓前。

她放下東西正要敲門,然後高煦的對門虛掩著的大門走出來一位老先生,“你是周惠蘭周同志是吧?”

能叫出她的全名,還住高煦對門,周徽嵐心裏湧現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只見這位老先生繼續說道,“是這樣的,敝人姓魏,和高煦一樣是金陵大學的教職工。高煦他有急事,前天已經回京了。他怕你來撲了個空,特意讓我留意一下。”這不,這兩天他一直守在家,沒怎麽出門。

周徽嵐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心裏有說股說不出的失落。但事已至此,她很快收拾好心情,微微笑道,“魏老先生,不知道高教授是因為什麽事回去的?我這有東西要拿給他的呢。”

周徽嵐留意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逝的失望,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倆這是剛打照面吧?剛才的話也並未有逾越的地方啊,自己哪就惹得他失望啦?

“是什麽東西?”

魏老先生探究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的情緒轉換很快,但還是沒有逃過他的利眼,魏老一眼就斷定了她不單純。

說實話,沒見到人之前他萬分期待,等見到了本人,他是有些失望的。

周徽嵐雖然面容姣好,穿著得體,但看得出來,還是有點年紀了,應該有三十四五了叭?魏老有點不確定地猜測。和小高不是很登對呢。

察覺到魏老的探究和防備,周徽嵐有些摸不著頭腦,只能斟酌著說道,“是一株嫁接好的桃樹,還有我家打的米餅,我媽特意讓我帶來給高教授的。”

哼,口是心非,穿得花枝招展,還拿自家老媽當借口,奸詐。當魏老敏銳地察覺到周徽嵐的意圖,就像護犢子的老母雞,防賊一樣防著周徽嵐。

“小高說了如果你帶了桃樹來,他委托我幫他照顧一下。米餅你就帶回去吧,小高人不在,等他回來要好久呢。”

這魏老一副防火防盜的模樣,實在讓周徽嵐摸不著頭腦。

這個老頭子!這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死樣子,估計是老毛病又犯了。魏老夫人在裏面是徹底坐不住了,她揚聲道,“老魏,快將客人請進來喝杯茶水啊。”

魏老不甘不願地讓了路,“進去吧。”

周徽嵐婉拒,“不用了吧,既然高教授有了交待,就按他的指示來做吧。”眼前老人那麽明顯的嫌棄她又不是看不出來,她就不進去討人嫌了。

魏老眼一瞪,讓你進去你就進去,你不進去這是要害我呢還是害我呢?

魏老夫人親自出來迎客,“周同志,快請進。”末了還瞪了自家老伴一眼,警告他安分點。

考慮到僵持著也不好,周徽嵐從善如流地走了進去,打算呆一會就告辭。

她將碎花布包放在桌子上,轉頭看到魏老要關門,忙道,“等等,我將那株桃樹搬進來再關門吧。”

魏老朝那株桃樹看了好幾眼,心裏貓抓似的,非常想上前探究一二,但一想到剛才自己對人的態度似乎不大友善,他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忍住好奇,同時心裏也很懊惱,剛才他的注意力怎麽就一直在她身上呢,怎麽就沒留意到她旁邊放著的這棵嫁接的桃樹呢?

“周同志,來,喝杯茶。”

“謝謝。”

“高煦那孩子家裏的老人不小心摔倒了,他昨天接了電話就匆忙走了,臨走前擔心你來了撲空,特意請我們招待一下你。”筍老夫人有意替自家老頭的無禮道歉,所以就透露了一下高煦回京的原因。

周徽嵐恍然,原來如此,“不知道傷得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