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謝羿琛本來以為劉金蘭從楊軒那拿到的錄像帶,沒想到還扯出了劉莉,錄像帶是劉金蘭從劉莉那拿來的,至於劉莉從哪得來的,劉金蘭不知道。

劉金蘭招供後就被關在招待所,等團裏人來接,比賽組取消了劉金蘭的成績和名次,和她同宿舍的那女女兵擠進了前三。

這件事情在首都鬧得沸沸揚揚,不到一天時間傳遍了全軍,張若琪去練功房排練的時候,就有消息廣的男兵在竊竊私語。劉洋現在跟王嬌張若琪混得比較熟,休息的時候過來跟她們一起八卦。

“宋凱去劉金蘭了,劉團長也被停止了,不知道最後挨個什麽處分?”

王嬌說:“活該,什麽處分都不解我心頭之恨,劉金蘭她媽還一個勁地吹,說劉金蘭要調到首都去,真是老天有眼,讓她偷琪琪東西,天打雷劈。”

劉洋看了張若琪一眼:“既然是張若琪的舞蹈,就應該把張若琪調過去,也不知道那些領導是怎麽想的。”

王嬌:“出了這樣的事,咱們團現在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人家避都來不及呢,再說琪琪又沒去參加比賽,名次排在劉金蘭後面的那麽多雙眼睛盯著呢,看著吧,最近幾年咱們團的日子不好過。”

劉洋覺得王嬌說得有道理。

王嬌說完看張若琪一言不發的,以為她在難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琪琪沒事,是金子在哪都能發光,還有下一次,咱不難過。”

張若琪:“我沒難過。”

王嬌歪著頭問她:“那你想什麽呢?”

張若琪壓著腿:“我在想如何一夜暴富。”

想買好看的衣服,想住大大的房子,總之就是想有錢,她不是高尚的人,不想苦著自己,就想享福,在文工團跳一輩子也過不上享福的日子,給首長當兒媳婦這條路她也不想走,看看周倩就知道了,一天過得多憋屈,還得跟婆婆鬥智鬥勇。

王嬌:“那可有點難,你又不能做生意。”

文工團這點工資,不給家裏寄一個人花倒是能過得滋潤點,離暴富可就差遠了。

張若琪把頭埋下去:“做生意我也不是那塊料。”

晚上吃完飯,許文濤來了,張若琪上樓取了滑板鞋,帶著許文濤在操場上練了半個小時,許文濤悟性高平衡好,順著滑已經完全沒問題了,許文濤意猶未盡想練倒滑,張若琪問他:“作業做完了嗎?”

許文濤沒話說,跟著張若琪往回走,張若琪把他送到大院門口,看著他進去,回到宿舍的時候聽說宋凱和謝羿琛把劉金蘭帶回來了,人已經送到了保衛科,等待最後的處理決定。

領導從醫院吊水回來,召集軍官幹事連夜開會,研究對劉金蘭和劉莉的處理。

劉金蘭媽在文工團大哭大鬧,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王嬌也去湊熱鬧,回來講得繪聲繪色,李淑蘭幾個都說是報應。張若琪剛洗完頭,王嬌從毛巾架子上拿下毛巾,“琪琪,我給你擦頭發。”

張若琪在椅子上坐下,王嬌站著給她擦頭發,聽說劉金蘭媽如何的潑婦,讓張若琪想起王紅梅來文工團鬧的事情,風水輪流轉,劉金蘭對她落井下石的時候,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王嬌說:“我也是服了你了,這麽冷的天,隔一天洗一回頭,頭皮受得了啊?”

張若琪歪頭看著烏黑濃密的長發:“我習慣了。”

她頭發偏油,去外面演習幾天不洗那是逼不得已,有條件還不洗她自己受不了。

張若琪繞了一縷頭發,嘆氣說:“好想燙頭發,燙那種大大的波浪卷,美死了。”

李淑蘭說:“你不燙都美,想想就行了,在部隊待一天就一天不能燙頭發。”

女兵不準燙頭染頭,這是部隊的規定。

劉金蘭被關在保衛科,劉金蘭媽就去找劉莉,讓劉莉想辦法保住劉金蘭。

劉莉氣得砸了好幾個茶杯了:“我自己都保不住了我還保她?我讓她被把我供出來,她但凡聽我的話,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劉金蘭媽根本不管劉莉那麽多說辭,也想不起來當初是她們母女逼著要走錄像帶的,現在出了事情,把一切都怪罪到劉莉頭上:“要不是你那卷錄像帶,金蘭根本就不會去首都,我不管,你要是不保住金蘭,我就把葉婷婷的身份公布出去,她在文工團永遠也別想擡起頭。”

劉莉怒火中燒:“你之前說我把讓金蘭去參加比賽這件事情就爛在肚子裏的,你怎麽說話不算數?”

劉金蘭媽冷笑道:“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說完就摔門走了,劉莉撈起茶杯扔過去,“砰”的一聲砸在了門上。

卑鄙無恥!

劉金蘭媽的為人劉莉清楚,她就跟瘋狗一樣,隨時都會咬起來。她在辦公室不安地走來走去,出事的第一時間她就打電話給葉婷婷的爸爸了,剛開始他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答應幫她從中斡旋,然而僅僅半天的時間,他打來電話,只說了一句“自求多福”就掛了電話,意思很明顯,他管不了也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