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4/7頁)

許文濤興高采烈地回去了。

王嬌背著一個大包從外面回來,望著許文濤的背影,問她:“這誰呀?”

“不知道,說是住軍區大院的,纏著要我教他滑旱冰。”

王嬌一聽眼前一亮:“你答應了?那你也一起教教我唄。”

張若琪讓她買雙輪滑鞋,王嬌爽快地答應了,有她那個萬能的對象在,這種東西小case。

休息得差不多了,張若琪又要去練功房,被王嬌一把拉住,神秘兮兮地說:“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帶回來了?”

張若琪一喜:“這麽快就弄到了?”

她想聽歌,可這個年代只有錄音機,尋常的錄音機又大又笨重,在宿舍聽起來還行,走到外面不方便,她跟王嬌隨口提了一句,讓她問問她對象能不能找到那種比磁帶稍微大一點點的便攜式卡帶機,不能外放沒關系,可以插耳機,沒想到這麽快就找來了。

回到宿舍,王嬌從她那大包裏取出一個巴掌大的卡帶機遞給她,黑色的邊框,中間是透明的,能看到裏面轉動的磁帶,耳機孔裏貼心地配了一條黑色的長線耳機,極簡的黑白風,是她喜歡的風格。

好好看,好喜歡。

王嬌又掏出三盤磁帶,磁帶盒裏面的卡片上印著歌手的照片,XXX精選版,旁邊印著SideA,SideB的歌曲名稱,單面七首歌,充斥著八十年代濃濃的復古風。

打開蓋子把磁帶倒著塞進去,按下播放鍵,伴隨著磁帶“咕嚕咕嚕”轉動的聲音,悠揚緩慢的歌聲湧入耳膜,張若琪分了一只耳塞給王嬌。

王嬌:“真好聽。”

聽完一首歌,張若琪就要去練功房了,她把錄音機留在王嬌宿舍,晚上回來再取,順便問道:“加上這三盤磁帶,總共多少錢?”

王嬌把耳機線一圈一圈纏在錄音機上:“不要錢,就當成我給你交學旱冰的學費。”

張若琪不想欠人情,可她怎麽問王嬌就是不說,她沒強求,想著哪天閑了給王嬌買個禮物。出門的時候王嬌喊她晚上早點回來,她從家裏帶了菜,去食堂打幾份米飯下菜吃,王嬌家裏條件好,自己家做的菜油水多,比食堂的吃著香。

張若琪讓她們別等自己,一來一回跑一趟少說得耽誤一個小時。她帶了幾塊桃酥,晚上隨便吃點接著練,

她下了樓梯,王嬌在後面喊:“那你晚上早點回來,我給你留點當宵夜。”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裏回響,沒聽見張若琪回答,也不知道她到底聽見了沒。禮拜天好不容易放一天假,人都出去浪了,就張若琪還拼了命地練,都怪劉莉這個老妖婆,王嬌碎碎念著回到宿舍開始收拾東西。

張若琪晚飯就啃了一塊桃酥喝了兩杯水,練到八點半整個人都虛脫了,中午剛換的練功服已經濕透了,她趴在毯子上歇了會,去後面換鞋,練功房的門“哐當”一聲被推開,她以為是謝羿琛,拖著有氣無力的嗓子朝外面喊:“你幫我把毯子收一下,靠墻邊立著放。”

明早要練毯子功,王隊長那人有強迫症,叫她看見毯子在地上,又得訓她半天。

外面的人沒說話,只聽見搬毯子的聲音。

等她換好衣服出去,看見搬毯子的人,愣住了。

宋凱從外面回來,路過練功房看見燈亮著,他就知道是張若琪在裏面,鬼使神差地他就走了進去。

張若琪擦著汗,梗著脖子問他:“宋幹事,有事?”

她一張小臉紅撲撲的,一縷小碎發被汗粘在額前,練功服已經換下了,穿著一件白色的毛衣,露出細長白嫩的脖子,說話的語氣客氣又疏離。

宋凱不知道她哪來這麽大的敵意,他向她示好:“練完了嗎?我送你回去。”

“不用,有事說事。”

宋凱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平時見她跟謝羿琛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一到他這,都懶得多說一句話,他說:“上次你在練功房睡了一晚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嗯。”張若琪沒什麽情緒,她往門口走去,伸手去關燈。

“等等。”宋凱叫住她,張若琪回頭,“還有事?”

宋凱感覺一槍打進了一團棉花,連個響都沒有,他自覺得理虧,也不能要求她有好臉色。宋凱也不明白自己是什麽心態,以前對張若琪看到她總是一張笑臉,他心裏覺得厭煩,卻礙於她是女孩子沒說什麽,見著她就躲,那會覺著她要是能消停會就好了,可等她真的消停了,他又覺得渾身不得勁,想著法地想見她,他輕輕嘆了口氣。

“這次的事情你不要怪葉婷婷,她也不是故意的,我替她給你道個歉。”

團裏這幾天都在傳是葉婷婷出賣了張若琪,宋凱跑去問,葉婷婷一雙眼睛腫得跟兔子似的,啞著嗓子說:“劉團長她不知道從哪聽來的風聲,非要逼著我說,我根本就不會撒謊啊,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