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兩人氣得頭更疼了。

劉金蘭憤憤道:“我們去那邊練!”

兩人氣勢洶洶地走了,葉婷婷也追了過去,張若琪笑著沖她們喊:“聽我一句勸,酒量不行以後就別動不動給人敬酒了啊,丟人。”

一回頭,謝羿琛不知什麽時候進來了。

她笑眯眯地打招呼:“早上好啊,謝幹事。”

人長得帥就是養眼。

“酒醒了?頭疼不疼?”

“不疼啊,謝幹事,我去練舞了啊。”她笑嘻嘻地說完轉身就要走,謝羿琛喊住她:“等等。”

張若琪回頭,他遞過來一個小小的塑料殼保溫杯,在這個普遍用搪瓷杯、鐵缸子喝水的年代,保溫杯是個稀罕物件。

“蜂蜜水,喝完會舒服些。”

張若琪不明白謝羿琛這是什麽意思,剛想拒絕,就聽見外面有人喊“謝幹事,開會了”,謝羿琛應了聲馬上就來,把保溫杯一把塞她懷裏就出去了。

張若琪有點懵,她不知道書裏有沒有這一段,可謝羿琛應該關心葉婷婷才對,怎麽給她送蜂蜜水了。

文工團四樓大會議室,劉團長召開了謝羿琛來之後的第一次會議。

劉團長三十五歲,因為一直沒結婚身材保持得不錯,看得出年輕時姿色不凡,但她是為人強勢專橫,團裏大小事務都是她一個人說了算,開會商討也只是走個過場。

介紹完謝羿琛的情況,然後安排了近期的工作,她問大家還有什麽意見,眾人都說沒意見,她又道:“那就這麽定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情,宋凱,我聽說張若琪和楊春喜在小禮堂鬧起來了,有沒有這回事?”

在劉團手下工作幾年,宋凱深知她的脾氣,他有心維護:“沒鬧,就是起了爭執,我已經批評教育過了,她們態度也很端正。”

“你別瞞我,我都知道了,讓她們一人寫三千字的檢查交上來,尤其是張若琪,腿斷了這麽長時間沒演過節目,不想著好好練舞,就她事情多,把文工團當罵街的菜市場嗎?宋凱,你把張若琪從十一月去北京培訓學習的名單裏去掉,再換一個人。”

宋凱覺得不妥,但他沒有說話。

有人提出異議:“培訓學習的名單是去年年終考核的先進,早就報給北京了,張若琪也沒犯大錯,就這麽換掉恐怕很難服眾。”

劉團目光準確地掃向提出異議的人,冷冰冰地問:“你是在質疑我的決定?”

“我不敢質疑團長的決定,只是覺得不公平。”

劉團長冷笑一聲:“你跟我談公平?那好,咱們以業務水平說話,就讓張若琪在一個月之內出一個原創的舞蹈節目,如果能通過名額還是她的,如果不能通過我就換人。怎麽樣,夠公平嗎?”

她就這麽霸道專橫,一旦有人質疑她的公正,她就以更大的難度壓過去,讓質疑的人自己爭取,十有八九是爭取不到的,到時候她就會說你看我給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沒抓住。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異議者也沒話可說,雖然不抱希望,但好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說不定張若琪能破釜沉舟呢。

“節目要出,但不能占用平時排練演出的時間,謝羿琛你負責監督張若琪別讓她偷懶,正好趁此機會熟悉熟悉文工團。”

開完會謝羿琛到門衛收發室拿了一封信,推開辦公室的門,陸鐸坐在他的位置上,正翻著書。

陸鐸是陸錦和陸鋒的堂哥,陸家這一輩裏最爭氣的一個,現在是327團七連的連長,跟謝羿琛關系最鐵,他帶兵去野外演習,接風宴都沒能趕上,今天一大早才回的連隊,簡單洗漱一番就來找謝羿琛了。聽到開門聲,陸鐸笑著看過來。

“這幾年你探親假都不休,現在倒好,一休就是一年。”

“孤家寡人一個,休什麽探親假。”

陸鐸:“傷怎麽樣了?”

謝羿琛把信塞進抽屜,低頭看了一眼右臂,淡淡地說:“好了。”

陸鐸:“我手下的兵聽說你來了文工團,個個都想一睹你這位槍神的風采,這讓我很沒面子,有空咱倆比比?”

謝羿琛:“我左手照樣贏你。”

陸鐸知道他並沒說謊,畢竟全軍區神槍手的稱號絕非浪得虛名,他哈哈一笑轉了話題:“你一來劉莉就把張若琪塞給你,艷福不淺啊。”

謝羿琛其實挺疑惑,年度先進標兵去培訓學習的名額,隨隨便便就能換人嗎?他趁機向陸鐸打聽。

陸鐸:“一點都不奇怪,文工團根本就是劉莉的一言堂,之所以換人,肯定是有人想去北京學習給劉莉送了禮。張若琪也是倒黴,劉莉本來就討厭她,要整她總能找點茬。她業務能力在團裏也只是上遊,比不過葉婷婷,想保住名額,我看懸。”

“葉婷婷可是劉莉跟前的紅人,張若琪跟宋凱那點有的沒的破事弄得人盡皆知,劉莉是怕她真把宋凱撬走才讓你去看著她,你要是能把張若琪給收了劉莉葉婷婷絕對會感激你。你也是倒黴攤上這無妄之災,我勸你一句,工作歸工作,私底下離張若琪遠著點,文工團軍區大院這麽多男的看見她都避之不及,也就我那指導員馮向東跟她關系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