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等我們得救

這群人都不是善茬,中途司星海兩次試圖和他們交流,都被揍了,還打得挺狠,司星海嘴裏甚至嘗到了血腥味,那群人也沒有把他嘴上的膠帶撕開,很顯然是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

這就說明了這群人是有備而來,並且知道司星海的身份,拿著他的電話查詢了號碼之後,就讓人用專門處理過的電話撥通了,贖金要的數額也很震驚,張口就是三十億。

一路上下了這主街道之後,司星海就被蒙住了臉,車子行駛了很久,路上顛簸得很厲害,最後停下的時候,司星海被顛得都要吐出來了。

他一直都有刻意地去護著身後的蔣竹雨,蔣竹雨被打了一巴掌之後,就一直處於昏迷的狀態,司星海心裏覺得,從前一直都是蔣竹雨護著他,現在換成他來護著蔣竹雨。

無論對方要多少錢,提出什麽樣的條件,他都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然後到地方下車的時候,司星海就被一群人強行拉扯著和蔣竹雨分開了,他因為不肯松開,又被狠揍了好幾下,最後不知道有個人拿了個什麽東西,一下子敲在了司星海的腦袋上,然後他被打趴在地上,腦袋上套著的頭套掉了。

閉眼之前,他看著一直昏死的蔣竹雨似乎是醒了,正跪在為首的那個男人的腿面前哭著搖頭,司星海聽到她的聲音不復清純和綿軟,尖銳又撕裂,伴著疼痛一起像是大錘一樣,砸進他的耳膜,很快把他砸得昏死過去了。

他沒能夠聽到下面的對話,沒能看著他心裏面不敢觸碰的白月光,是怎麽抱著為首的男人大腿搖尾乞憐,自扇巴掌,一個勁兒地認錯的。

“胡藍,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別打我別……嗚嗚嗚,我回來,我回來是搞錢的!”蔣竹雨涕泗橫流,抱著滿臉是刀疤的男人的大腿,貼上去哆哆嗦嗦地蹭著討好,那樣子活像是一條哈巴狗。

而被她稱之為胡藍的男人,卻只是垂眼盯著她,眼中看不見一點動容,一片死寂,好一會才揪著蔣竹雨的頭發迫使她擡頭,問她,“這是第幾次了?嗯?”

男人力度重得幾乎就要把她的頭皮給撕下來,扯得蔣竹雨一陣尖叫。“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胡藍我真是來搞錢的這是個冤大頭,我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男人對著其他幾個人示意,讓他們把已經昏死的司星海帶走,扯著蔣竹雨的頭發直接拖死狗一樣地把她拖進了破屋子裏,甩在臟兮兮的彈簧床上,卡著她的脖子問,“你他媽的為的是你自己能夠一直抽得起加料煙吧!”

胡藍失望的次數太多了,為了這個女人,搭上了全部的身家,變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把她捆起來,沒日沒夜地陪著她戒掉兩次那些死都不能碰的東西,可是這女人除了這張臉長得好,操起來會騷之外,真的就是一灘糊不上墻的爛泥。

這一次又趁著他不注意跑了,竟然還跑到了國外,找她的小情人,胡藍沒有直接剁了她扔在海裏喂魚,都是看在這麽多的兄弟多年跟著他遭罪,他必須借著這婊.子撈一把的份上。

外面司星海被扔在挖的簡陋臭水溝子裏面的時候就醒過來了,這裏四面全都是山,根本看不出是個什麽地方,身上的東西都被搜走了,他嗆了一口泥水爬起來,只看到一個破得快要塌的小房子,他像是畜生一樣,被一根鐵橛子釘住鏈子,束縛在水溝子裏面。

他腦袋嗡嗡疼得想吐,但是很快他就瞠目欲裂地盯著小屋子的方向,聽著那裏面傳來的聲響,瘋狂地掙動鎖鏈,卻把手都掙紮得掉皮血肉模糊,也掙紮不開。

坑旁邊還站著人在看熱鬧,見他試圖上岸就用棍子把他抽下去,等到屋子裏的胡藍系著腰帶出來,朝著剛才叫喚比那個婊.子還響,簡直殺豬一樣的司星海,忍不住露出了森森的笑。

他慢悠悠地走到坑邊,對著司星海啐了一口,接著點了一根煙,吸了一口說道,“你叫喚什麽?她求我騎她的時候,你還在背著書包上學呢。”

周圍人頓時哄笑起來,司星海眼神陰狠得像是要滴血一樣,呼吸劇烈地瞪著胡藍,一字一句地放狠話,“我會讓你們全都付出代價!”

胡藍叼著煙在水溝裏面開始放水,司星海頓時惡心得後退,胃裏一陣陣地翻滾起來。

胡藍則是邊放水,邊說道,“我們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不知道,但是你家裏那邊比較好說話,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贖你的代價了。”

司星海不說話了,處於這種劣勢,放狠話只會遭受羞辱和毆打,但是他把陰冷的眼神從胡藍的身上挪開,看向屋子的方向,說道,“放了她。”

胡藍蹲在坑邊上,像是聽不到司星海在說什麽,用兩口煙的功夫決定不告訴司星海這個小傻逼,屋子裏面那個女人不是什麽清純的小白花,而是生長在腐爛膿血上面的菟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