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3頁)
傅棠舟帶著她往冰場的方向走,顧新橙剛一踏上冰面,一陣寒意從腳底躥到心口,她打了個哆嗦。
他乜斜著眼,說:“這下覺得冷了?”
顧新橙想到剛剛他善意的提醒,有點抹不開面子,強撐著說:“我不冷,這兒還挺暖和的。”
傅棠舟忍著笑意,問她:“有多暖和?”
顧新橙見他又在逗她,胸中憤懣。她說:“跟被窩一樣暖和。”
總之,她不能在他面前露怯。
“喲,”他開京腔打趣她,“你被窩裏那麽多人啊?”
幾個小孩牽著手從他倆身邊滑過,顧新橙望著這烏泱泱的人群,差點急得跳腳。
她被窩裏哪有人啊?
她的眼神瞥過傅棠舟,他忍俊不禁的模樣,壞得很。
他的意思是,他也在她被窩裏唄……想到這兒,顧新橙繃不住了,早知道就不說這種話了,白白被他調戲了一遭。
傅棠舟指了下湖邊的座椅,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點兒東西。”
顧新橙也不跟他犟了,老老實實坐下,把兩只腳擡起來,不挨著冰面。
這湖上可真冷啊。
過了一陣子,傅棠舟回來了,拿了一串糖葫蘆。
他把糖葫蘆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顧新橙咬了一顆山楂,這山楂包著糯米,外面覆了一層冰糖,又酸又甜。
傅棠舟又從兜裏拿出幾個暖寶寶,說:“貼上。”
她想把糖葫蘆放下來,可這東西一時半會兒還真不好放。
他撕開了一個暖寶寶,說:“把鞋脫了。”
顧新橙發現,這和她想象中的約會不太一樣。哪有一上來就讓女孩子脫鞋的?
她飛快地嚼著嘴裏的山楂,兩腮一動一動,像只花栗鼠。
還剩最後一顆山楂,她把冰糖葫蘆塞給傅棠舟,然後低頭脫鞋。
她扯下一只手套,將暖寶寶粘到襪子底下,重新穿上鞋。
她回頭去拿冰糖葫蘆,誰知傅棠舟手裏只剩一根竹簽了,山楂不翼而飛——他很自然地解決了她吃剩的山楂。
罷了,她又不是小孩,不饞這一口。
她側過身,在前腹又貼一張暖寶寶。
然後是後背……她一個人好像不太好貼。
傅棠舟說:“我給你貼。”
顧新橙將大衣的衣角掀開,露出後腰。
她裏面穿了一件毛衣,她說:“貼毛衣上就行了。”
傅棠舟的手撫上她的腰,在她耳邊說:“這毛衣有點兒厚,貼背面。”
“什麽背面?”顧新橙一時沒聽懂他的意思。
傅棠舟靈活的手指已經扯開了她的毛衣,顧新橙後背頓時一涼——她毛衣下面沒有穿衣服。
他的目光掃過她纖細的腰肢,奶白色的肌膚滑膩又溫暖,兩個淺淺的腰窩惹得人心癢難耐。
他挪開視線,把暖寶寶貼在了她的毛衣內側,然後他將她的毛衣撫平,一點點塞進裙子的邊緣。
他做得行雲流水,毫不避諱。
顧新橙屏息好半晌,不得不提醒他一句:“傅棠舟,你不能這樣。”
他輕輕攏著她,低聲問:“不能哪樣兒?”
顧新橙臉紅,喃喃說:“不能直接掀我衣服……”
“知道了,下次我先征求你的意見。”
“……”他真的打算問嗎?她對此持懷疑態度。
全副武裝一番之後,顧新橙果然不冷了。
傅棠舟問:“你想溜冰還是玩別的?”
這兒除了可以穿冰刀鞋溜冰,還有冰車和冰滑梯,項目豐富多彩。
傅棠舟這人吧,雖然身家不菲,但是某些方面真的挺接地氣。
認識他之前,顧新橙以為有錢人出去玩都是私人飛機、私人遊艇、私人海島,去高爾夫球場、私人馬場、澳門賭丨場。
他也算是刷新了她對有錢人的某種“偏見”吧。
一輛自帶背景音樂的冰上電車從顧新橙面前駛過,她頓時聯想到小時候商場門口會唱歌的搖搖車,投幣一元一次。
冰滑梯也是一樣,太幼稚了,她不玩。
於是她說:“溜冰吧。”
傅棠舟拿了兩雙冰刀鞋過來,他問:“你會溜嗎?”
顧新橙說:“會玩旱冰。”
這兩種玩法的技巧差不太多,顧新橙覺得她應該能觸類旁通。
她換上冰刀鞋,又綁上護膝,扶著座椅站了起來。她松開手,小心翼翼地保持平衡。
太久沒有溜過冰,她試著滑了一下,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生疏了。
“小心點兒。”傅棠舟說。他倒是挺熟練,一看就是以前經常玩。
“嗯。”顧新橙點點頭,一點點往前挪動,好像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孩,他在身邊護著她。
忽然,她足底一滑,傅棠舟立刻伸手扶穩她。
她一陣心驚,他說:“我帶著你滑。”
不容她抗拒,他直接牽住了她的手。
他沒戴手套,手掌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傳遞過來,頓時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