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2/6頁)

兩人身邊奔過一位少年,帶起了一陣寒風。那份涼意直讓善逸有些惱怒,明明差點就腦補到了。一擡頭就見對方直沖沖的向穿著西裝革履的黑發青年跑去。

“唔...”茜子將被風吹到臉邊的頭發撩到耳後。她緊鎖眉頭,望著那名跑過去的少年——那一頭赫紅色的頭發眼熟至極。

怎麽有點像炭治郎呢?

但是以她對那名溫潤少年的認知,對方絕對不可能在大街上如此火急火燎。

茜子往前走了幾步,覺得確實有點像。

對方不會是遇到了什麽事情吧?

不管怎麽樣,跟過去看看總是好的。

畢竟她當初也算是受過對方一次恩惠,這份恩情總是要還的。

想清楚後,她拉過一旁的善逸穿過人流,“走了,善逸。”

“哎...哎哎哎?!!”

還處於臆想讓茜子對他做些什麽的善逸冷不丁被茜子拽著往無慘那邊趕去,“該走了是什麽意思?我們今晚不是尋找鬼嗎?”在看到兩人是往那名黑發青年的地方走去後,善逸吞咽了口唾沫,“我們別過去了吧。”

他之前就被對方盯得後背直發麻,打心眼底的不想跟對方扯上關系。

然而茜子並沒有理會他,硬直拉著善逸擠入了那個小型戰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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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上車的少婦一扭頭就看到無慘仔細盯著人潮全神貫注的看著,她微微蹙眉,“月彥先生是又看到熟人了嗎?”

聽到少婦擔憂的聲音,

無慘闔眸,將豎瞳和利齒收了回去,恢復那通透的梅紅色模擬人類的眼瞳。他摘下帽子,滿含歉意的對少婦說道:“可能今天是個適合見故人的日子吧。我剛剛隱約看到了另一位故人的身影,有些震驚罷了。”

正當無慘想勸說對方先上車,他過去看看情況的時候,肩膀處傳來輕微疼痛——回頭看去,一位少年緊緊攥著他的肩膀不讓他挪動一步。

那格子羽織內的黑色制服直看的他難受。

鬼殺隊的小螻蟻。

鬼舞辻無慘眼底深處劃過冷意,梅紅色的眼瞳表面淬滿了冰霜。

有著一頭赫紅短發的少年對上他的視線,堅定的開口說道:“不會有錯,這個味道就是你。殺害我家人,把我妹妹變成鬼的鬼舞辻無慘!”少年的臉龐有些稚嫩,額角還有一塊傷疤。赫色的眼瞳裏燃燒著怒意,好似恨不得將他本人就地正法。

然而這些都不足以讓無慘重視。

畢竟,有那麽多說要殺了他的鬼殺隊隊員,又有哪一個能做到的呢?

殺了他家人?

把他的妹妹變成了鬼?

那又關他什麽事情呢?他殺的人還少嗎?況且對方作為幸存者本就應該夾著尾巴做人,居然還敢跑到他面前來跳。直接把自己的家人當做被風吹跑了好好重新開始不好嗎,非要上來找死。

況且他賜予的血液太多了,誰知道對方的妹妹是哪一個。

而且,變成鬼不好嗎?

數不盡的壽命可享,要比他這個天天活在刀尖上的鬼殺隊的哥哥好太多了。

至少不用被撕裂成塊成為別人的飽腹一餐。

無慘眼底閃過譏諷,覺得對方簡直是自不量力。換了平日裏,他絕對會讓對方感受下一步步變成鬼再因為血液過量撐體而亡的感受。

但是他現在有比解決對方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他要將那個七彩頭發的女人再次殺掉,不讓她再有逃生活下來的可能性。將對方碎屍萬段吃到肚子裏,讓紮在他心裏的這根刺徹底拔除。

所以哪裏有時間跟這名少年在這裏廢話。

無慘輕拂開少年的手掌,收斂起自己血腥肅殺的氣質,整個人如同溫順的綿羊般。有些慘白透明的臉上洋溢著淡淡的笑意,“你是認錯人了吧?”

旁邊的少婦也有些惱了,今晚怎麽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人來阻撓她和月彥先生。她的聲音離帶上了怒意,“少年,你這是在做什麽!還不快放開月彥先生!”

炭治郎愣住了,他本想解釋什麽,但是看到了少婦那不滿的眼神他懵了。

過於驚訝讓他有些失聲說不出話來。

那名少婦看著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戒備厭惡。

就好像,他才是那個壞人一樣。

不是的,你的丈夫不是人類。他是食人的鬼,還殺了很多人。

他才是壞人!

但是對方不會信的。

炭治郎萬萬沒有想到鬼舞辻無慘竟然混入到了人類的圈子裏。

“可能是這個孩子認錯人了吧。”無慘溫和的對一旁的少婦解釋道,嘴裏說著讓炭治郎聽了心涼的話語,“不用責備他,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

炭治郎緊握雙拳,決定還是將真相說出來。萬一那位少婦就醒悟了呢,“這位夫人,你的丈夫他不是人類!”

無慘眼底淬滿寒霜,吵死了。正當他想讓周圍的保安將這名少年攆走的時候,他看到了炭治郎因為激動而露出來耳旁的太陽花耳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