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4/4頁)

陸硯清喉間一梗,沒再說話。

到了餐館,這個點剛好人很多,一樓大都是學生模樣的人,老板娘帶著兩人去了樓上的包間。

五年過去,這家店的老板一直沒變過,老板娘是個自來熟的人,看到陸硯清的第一眼便覺得熟悉,等到了包廂,婉煙摘下帽子和墨鏡後,老板娘眼睛一亮,笑呵呵道:“我就說怎麽越看越熟悉,你們之前一定來過我店裏吧?”

陸硯清點頭。

婉煙沒說話,以前她每次來A市找陸硯清的時候,他都會帶她來這裏吃飯。

老板娘繼續開口:“之前見你們的時候還是幾年前呢,現在應該結婚了吧?”

婉煙:“......”

陸硯清笑而不語,沒有解釋,倒讓那老板娘越發篤定。

老板娘走後,婉煙覺得包廂裏有些悶,於是去開窗戶,再回來的時候,便看到陸硯清正幫她擦拭餐具。

直到菜上齊,婉煙看了心裏五味雜陳,不知是不是陸硯清故意做給她看的,還是有些記憶跟習慣一直深埋在腦子裏,已經成了習慣。

婉煙吞咽著米飯,心口卻像是堵了塊沉甸甸的石頭,看到陸硯清往她碗裏夾菜,婉煙眉眼間的情緒淡然:“你這是幹什麽?”

陸硯清的動作一頓,“我以為你看出來了。”

婉煙眼尾微揚:“什麽?”

陸硯清注視著她,眸光認真的過分:“我在追你。”

婉煙:“......”

一頓飯吃完,兩人卻沒說幾句話。

這家餐館離婉煙住的酒店並不遠,回去的路上,兩人並肩前行,路上多的是飯後散步的情侶,還有帶著孩子的一家三口,兩人混跡在其中,竟多了分歲月靜好的意味。

江邊也有人相擁親吻,婉煙看到這一幕,忽然有些羨慕。

她看著身旁的男人,語氣很淡:“你消失的那五年,去了哪?”

婉煙想,這一定是她最後一次問。

江邊的晚風吹著,簌簌的響,格外寧靜舒適。

陸硯清垂眸,認真道:“第一年我加入了特戰隊,第二年我接到特殊任務,當了一段時間的臥底。”

婉煙抿唇,她或多或少猜到了。

陸硯清的語速不急不緩,出生入死的那幾年他經歷了無數槍林彈雨,如今活著回來,對她重述一遍,心境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他說:“後來案件偵破,我在療養院秘密休養了一年。”

陸硯清一字一語說得認真,夜晚的涼風拂面,帶來絲絲涼意。

說到最後,陸硯清看著她,眼窩深邃。

婉煙憋著鼻尖的酸澀,有些艱難的開口:“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對我不公平。”

陸硯清薄唇微動,竟無法反駁,心臟都快要裂開。

婉煙明白,這句話,她或許等不到那個她想要的答案。

陸硯清不知道,婉煙會不會原諒,五年前,在國家和她兩者之間,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前者。

每一次面對死亡的威脅,他和兄弟們都會提前寫好遺書,而他的每一封信上,只有一個名字,孟婉煙。

兩人沉默無話,婉煙也越走越慢,直到陸硯清停下,長腿彎曲,半蹲在她面前。

他說:“上來,我背你。”

今天在片場的時間有些長,那雙拍戲的鞋子並不合腳,腳後跟磨出了水泡。

她什麽也沒說,但陸硯清卻知道。

婉煙看著他,神色怔怔,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最想要什麽。

說她偏執也好,沒有志氣和尊嚴也好,她只想屈從於現實的溫暖。

她抿唇,沉默地靠上他的背。

陸硯清背著她起身,兩人誰也沒說話。

街上不知是從哪家店裏傳來的音樂,輕柔舒緩的歌裏唱著:“但凡未得到,但凡是過去,總是最登對。”

背上的人一直很安靜,陸硯清以為她已經睡著。

直到耳邊傳來女孩輕輕柔柔的聲音,她像在問他,又像在問自己。

“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作者:這本有存稿,所以大概什麽時候在一起,我開文就定好了,在一起後發展事業,還有撒糖!千萬別棄文!我太卑微了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