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2頁)

“從改名字開始,然後徹底消失在我的生命裏嗎?”

我在街上不斷大吼大叫,直到聲嘶力竭後才回到家。

後來我寫了一張卡片,壓下我昂貴的自尊心,苦苦哀求當初那群以友情為名坑害我的、同樣念彰化女中的“她們”,幫我轉交給對我視而不見的“李姿儀”;隔天回報的結果是,李姿儀漠然地看完了卡片,接著便當她們的面撕掉,並大發了一頓脾氣。

“她說,請你以後不要再寫東西給她了!”她們說。

連續幾天,我都渾渾噩噩地遊屍在學校裏。

這算什麽,過去的記憶難道都是我被外星人抓去,亂七八糟被機器灌進的假象嗎?怎麽突然通通不算數了呢?

再也提不起勁去彰女門口站崗,放學後我只是坐在教室裏輪著等看最新的少年快報,要不就是跟許博淳把玩同學收集的NBA球員卡,一整個靈魂空蕩。許博淳也被我的負面能量所影響,漸漸地,放棄追同樣念彰女的李曉菁。

有時放學後,我跟許博淳會到許志彰他家院子組隊打籃球。我們兩個都打得很爛,所以總是互相守對方(當我們之間有人拿到球,其他人完全不想插手我們之間笨拙至極的對決),打到筋疲力盡沒辦法想太多才回家。

總之,我就是無法靠近彰化女中,那裏有一道防禦自作多情笨蛋的結界。

你問我,只是改了個名字有這麽嚴重嗎?

我卻無法回避我心中的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