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8(第2/2頁)

嗯,那就交給別人來回答吧,或許那些不像我這樣有性格缺陷的新一代人可以。我對男人的感覺源於我自身的經歷。我有點兒同情他們。就像一個剛從達豪集中營裏放出來的猶太人,看見一個年輕英俊的納粹士兵肚子上中了彈,在地上打滾,只是看了一眼,便繼續往前走,甚至都不會聳聳肩。我一點兒都不在乎他們。我的意思是,不管他是什麽人,不管他羞於何事、渴望何物,都不重要。我要在乎也太晚了。也許,我一度在乎過。

但是,仙境就在門後。我會永遠討厭納粹分子,即便你能向我證明他們也是受害者,他們只是受了幻覺的支配,或者他們被幻想洗腦了。我心裏的石頭就像一顆牡蠣中的珍珠——是為了防禦應激而累積起來的。我的珍珠就是我的仇恨。我的仇恨是從經歷中所得,它並不是偏見。我倒希望它是偏見,那樣一來,我或許就能忘卻它。